关瑾楠眼前一阵发黑,天啊,自家的老妈想女婿想了疯了,竟然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她想关房门,偏偏老妈早料到了,就卡在门口呢,除非她用力把老妈推出去。
“妈,算我求你了。”关瑾楠带着哭腔哀求,“妈……”
关母哄道:“乖女,妈这是为你好,乖,听话,别使小性子,女人嘛,迟早都过这一关呢,妈不是老古董,思想开放着呢。”
“妈……”
“乖女,妈怎么会害你?你可是妈亲生的,妈 的的心头肉呢,妈这么安排,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看着你嫁个好老公,妈就是走了也心安呀。”
说着说着,关母眼睛一红,泪水哗哗直往外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教,关瑾楠只能气鼓鼓的坐在自已的床上生闷气。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她宁可忍受老妈催她回来相亲的痛苦,也不愿意遭这份罪啊。
想起某人可恶的狼眼,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郎也没想到未来的丈母娘会开放到这样的程度,见关大美女狠瞪着自已,恨不得要生吞活剐自已一般,他无奈的耸肩摊手,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也不知时母用什么东东把门扣住了,房门锁着,虽然,他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把门拉开,但他才没那么傻,至少,欣赏关大美女羞恼的表情也是莫大的享受。
关瑾楠也试着想拉开 房门,但被老妈在外头反锁住了,根本拉不开,她瞪着林郎,警告道:“你睡……”
林郎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你老妈在门外偷听呢。
关瑾楠凤眸翻白,老妈今天肯定中邪 了!
林郎不客气的打开她的衣柜,从里边取出床单铺在干净的地面上,拿出毯子,又从床上抱起一只雪白的新枕头,舒舒服服的躺下来,“夜了,睡吧。”
关瑾楠悄悄的喘了一口大气,幸好她以前在床前拉了一张布帘,现在派上大用场了。
她把布帘子拉上,外套牛仔裤都没敢脱,就这么的躺在自已的床上,想想感觉不安全,把悄悄把剪刀藏在枕头下面,这才把灯熄了。
他要敢不老实,本小姐给他一剪刀,让他变成林公公,哼哼。
房间里黑呼呼的伸手不见五指,她躺在床上,瞪着雪白色的天花板,眼睛瞪得老大,自已的房间里睡着一个大男人,这可还是第一次,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这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唉,都怪老妈,想女婿想疯了……
一整夜,她都在胡思乱想,埋怨中邪的老妈瞎搞一通,害得她很尴尬。
迷迷糊糊中,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她无法抗拒睡魔的侵袭,在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长的时间,恶梦令她惊醒,猛的坐起,本能的低头看着自已身上的衣物,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她悄悄撩开布帘,发现林郎早已不在,床单、毯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椅子上,那只枕头放床尾,窗户半开,如银月光轻泻进房内。
这家伙哪去了?她趴在床上,撩起床单往床底瞄了一眼,她的房间不大,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只有床底。
床底没人,这家伙不知钻哪去了?她看了看时间,这才半夜三点多钟呢,管他咧,本小姐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她重新躺在下,扯过薄被盖好,舒舒服服的睡起大觉来。
林郎这会正在小区楼顶的天台上行功吐纳,他是喜欢逗关大美女,吃她的豆腐,欣赏她羞恼的动人神态,但今晚这事,未来丈母娘有点过了,至少关大美女挺不开心的。
他觉得,给关大美女留个好印象还是必须的,所以他在关大美女睡着的时候,悄悄的从窗门爬出去,沿台阶上到楼顶,再跃到天台上,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打坐行功。
关瑾楠醒来的时候已差不多是十点钟,老妈上街买菜了,家里只有老爸在看书,林郎则不知去向。
她问过老爸才知,林郎一大早就起来煮好早餐,之后周德文过来找他,两人一起出去了。
关瑾楠漫不经心的吃着早餐,这家伙半夜三点多钟就不在房间里了,也不知他钻哪 睡觉?
现在是深秋,夜深露重,已让人感觉寒冷,难道他在外头晃好几个小时?
她心里突然感觉有点内疾,其实,他只要老老实实的躺着,她挺多就是生点小气而已,仔细想起来,这家伙除了某方面让她讨厌之外,优点还是蛮多的,也挺讨女生喜欢的。
林郎与周德文站在县城几里外的荒草丛中,周德文指着前方得意洋洋道:“兄弟,县里要搞开发,这里要建环城高速公路,工程我拿下了三分之一,嘿嘿,咱俩有得赚了。”
林郎皱沉吟道:“胖哥,赚是赚了,可咱们的公司仍旧是个空壳子啊,得把队伍拉起来才行。”
周德文挠着脑袋,无奈道:“我知道,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技术过得去的建筑工人,还得先跟别人合作才行。”
林郎点头,“咱的资金也不够。”
周德文笑道:“资金方面倒不是问题,大不了去银行贷款,银行我有亲戚,主要还是工人。”
在附近看了一下三河县环城高速公路的兰图,两人回到县城,周德文还没吃早餐,随意在一家粉店吃碗米粉,林郎已经吃过,陪坐一旁说话。
前方传来的喧嚷声吸引了林郎的主意,他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十几个衣着朴素的农民工站在街边嚷嚷着什么。
他仔细一听,才明白这些农民工是来追讨工程款的,工钱已经拖了一年多了。
林郎一询问才知,这些农民工都同一个乡的,自发组队出来打工,干了几年的基建,前阵跟着老板承建电力公司的职业宿舍大楼,工程完工并验收合格后,电力公司支付了大半的工程款,还有小部份没有兑付。
“大柱哥,咱去找县领导。”
“县领导又不管这事,还得找电力公司的局长才行。”
“对,大家去电力公司,找他们的局长,今天要不给钱,咱就跟他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