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让我住那些小旅店吧?”林郎吃吃低笑,“你也知道,我这人在某些方面可不怎么坚强,很容易被那啥,万一失 身了……”
“你敢?”时寒烟狠瞪着他,面颊浮起一抹红云,这家伙分明是吃果果的威胁呢,而且还找出了一堆堂皇的理由。
小旅店的卫生方面让人不放心,还经常有流莺出没,这更让人不放心。两人的关系呢,已经好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将来结婚,没车也得有房子吧?某人其中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就是节约,攒钱买房呢。
刚才在医院里交谈时,林郎知道时寒烟的妹妹住校,哥哥上夜班,丈母娘生病住院,岳父大人留在医院里陪护到明天,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
时寒烟还真找不出拒绝这些堂而皇之借口的理由来,只好白了他一眼,嗔道:“强词夺理……”
林郎搓着手呵呵直笑,开着吉普车来到时寒烟一家所居住的单位旧宅楼。
配建厂员工舍宿区的几幢住宅楼,外边的墙壁因为常年日晒雨淋发黑,水泥路残破不堪,废弃的机械设备随意堆放在角落里,锈迹斑斑。
时寒烟的三室一厅,父母哥哥各住一室,她与妹妹同住一室,摆上衣柜桌椅啥的,空间就显得非常的狭窄。
林郎不由得叹了口气,就这样的居住环境,确实够呛,难怪时寒烟这么拼命的想得到主播的职位,换作是他,也要拼命的跳出去了。
时寒烟也叹了口气,工厂效益不好,父亲与哥哥没下岗已经算不错了,母亲身体不好,妹妹还在上学呢。
家里只有她与林郎在,倒不用担心什么,洗完澡,两人挤在单人床上卿卿我我,抵死缠绵。
一大早,时寒烟便到附近的小市场买菜,煮好饭菜,两人用过早餐,时寒烟用保温盒装了点饭,猪肉汤,然后与林郎出门。
“我叉!”林郎咒骂一声,原本停放在宿舍楼旁边的吉普车不见了。
时寒烟问过几个同厂的人,都没人看到有人把车开走,她不安道:“林郎,还是报警吧。”
林郎苦笑点头,他的吉普车是驶校淘汰的报废车,不值几个钱,但现在是他最穷的时候,车丢了,去哪都不方便,人倒霉的时候,就是喝白开水都卡喉啊。
他与时寒烟搭三轮车来到医院,还没走进病房,便听到丁浩然的笑声传来,“伯父,您都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伯母,没事的。”
靠,这家伙怎么一大早就跑这来了?还在里边对他未来来的岳父丈母娘大献殷勤呢。
“林郎……”时寒烟握住他的手,林郎脸上不爽的表情让她心里有些不安,她也没想到丁浩然会找到这里。
“没事,我不进去了。”林郎拍拍她的手,“我先去警局报案吧,等会再回来。”
时寒烟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会来。”
“没事,我不都一直跟你在一起么。”林郎笑了笑,“我只是对这家伙不爽而已。”
“那你报完案赶紧回来啊。”时寒烟轻轻轻呶了一下红唇,算是给他飞吻。
林郎点头,走出县医院,拦了一辆三轮摩托车,来到县警局报案。
“你是林郎?”负责笔录报备案情的女警员看着林郎的身份证,面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我是啊。”林郎笑着回答,这位年青的女警员虽然不是很漂亮,但英姿飒爽,身材也蛮不错。
感觉身后有好几个人靠近,他本能的转身,看到三个警察虎视耽耽的站在身后,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啦?”
“林郎,你被捕了。”两名警员踏前一步,双双把他夹在中间,另一名警员掏出手铐。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林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MMD,老子是来报警的,警察却把他逮起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他仍强制压下要反抗的冲动,伸手双手,让警察把他铐起来。
“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傻。”一名警察冷笑道:“你这号人我见多了,不见棺材是不会掉泪。”
林郎吸了一口气,再次强行压下想要揍人的冲动,任由警察把他带进审讯室,把他按坐在一张椅子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负责审讯的警官瞪着他,“林郎,老实交待你的罪行!”
麻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郎至今还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淡然道:“警官,你先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吧。”
“小子,你还真敢装啊?”负责审讯的警官厉声喝问,“昨天下午五点钟到刚才,你在哪里?”
林郎回答道:“下午五点十分左右在江宁,跟朋友分手后开车来平谷看朋友。”
这个时间,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银行是五点钟关门,他跟路宇分手后便跑到四季如春跟席若彤拿了银行卡,匆匆跑去银行领钱,银行差一点就关门了。
因为担心未来丈母娘的病情,他把车开得飞快,八点多来到平谷县医院。
“那后来呢?这段时间你又在哪里?”负责审讯的警官见他老实回答,语气稍稍放缓。
林郎不出声了,他一直跟时寒烟在房里抵死缠绵,一刻都没有分开,可是,时寒烟是江宁市的大明星,传出去影响肯定不好,他选择了沉默。
“怎么?记不起来了?还是害怕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给个提示吧。”警官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嘲弄,但林郎仍然点头,他至今还弄不明白自已为什么被警察铐住呢。
“林郎,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负责审讯的警官狠瞪着他,“凌晨一点,你开车在离县城四公里的二级公路撞人,一死一伤,畏罪潜逃,这下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