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对视了5秒后,顾泽突然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玲玲红着脸整理着头发,说:“好。”
他们一路无语的走着,走到停车场,顾泽掏出钥匙,按响了他小电动的解锁声,这时,玲玲发现顾泽手上竟然带了个细条细条的金手链,她半开玩笑的说:“你一米八五的大帅哥,怎么带这么一条小巧的手链。”
顾泽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原来是他的锁形吊坠,自从上次又做恶梦后,他就买了条细手链,把它带在手上,这样忙碌的时候也可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追溯本源。
玲玲看他不说话,试探的说:“不会是哪个女孩子送的定情信物吧?还是锁形的。”
顾泽淡淡的说:“不是,它应该是我出生时就带在身上的信物,这是我唯一能找到本我的根源。”
玲玲想起今天顾妈说的那些身世,她明白,这个琐形吊坠对顾泽意味着什么。她也不再说什么,跨脚上了顾泽的小电动。
此时已是凌晨两三点的H城,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一切显得如此安静美好。
路过江边的时候,随着江上徐徐吹来的凉风,玲玲不觉的双手抱住了顾泽,暖暖的怀抱让她心安,玲玲从大学开始,就生活在H城,乐观的她虽然有很多朋友,却也时常感觉孤寂,直到认识顾泽,他的笑容他的声音,甚至此刻他暖暖的后背,就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对于顾泽来说,玲玲就像阳光的存在,在此之前,他的人生是灰色的,虽然顾年生夫妻对他很好,但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感觉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琐形吊坠就像一把魔咒,时刻提醒他,他是局外人。玲玲就是清晨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给了他丝丝的温暖,但他知道现在的他,还不能追求幸福,他要筹钱给顾年生治疗,等待他醒过来的那一天。
到玲玲出租屋楼下时,顾泽脚踩地面,等了几秒钟,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调侃的侧着脸对着后面的花痴说:“亲爱的乘客,您的目的地到了,请您带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玲玲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下车,摘下头盔站在旁边。
顾泽也摘下头盔下车,站在玲玲面前,说:“今天辛苦你了,谢谢。”
玲玲仰着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顾泽,甜甜的说:“既然谢我,那是不是要给下报酬?”
顾泽愣愣的看着玲玲,玲玲笑着说:“就罚你给我送一个月外卖吧,一天三餐不许抵赖。”
顾泽笑着回答:“好。”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那我走咯,bye-bye“,玲玲转身,边挥手边往前走。顾泽在后面看着,笑着摇摇头。
玲玲走到大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时,突然转身跑过来,抱住顾泽,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下顾泽,然后转身跑回去,进了大门。直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顾泽才反应过来,但玲玲早已上楼回了出租屋了。
那一抹清晨阳光般的吻,打开了隔在两个人之间的薄膜,冲破了顾泽冰封已久的心。但一想到高额的医疗费用,顾泽随即又关上了心门,他还没做好准备迎接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