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的后事是律师叔叔帮忙办理的,安葬在南山的公墓,当时为了好辨认选在了一棵核桃树边。
天气转凉,南山背处阴坡,格外凉些。
安燃紧了紧身上的棉服,脸上带着忧伤。
许望搂着身边的安燃,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安燃淡淡的笑了笑,眼眶含着泪,却没有掉下来。
安燃只来过墓地一次,但是却好像来过了千百遍一般,一步一步直接走向了安父的墓碑处。
安父的墓碑很干净,周围也没有杂草,应该是工作人员时常在打扫,墓碑前也放着供品,安燃猜想是爸爸的好友来看望过吧。
安燃站定,看着墓碑上含笑的黑白照片,也笑了。
“爸爸,我是燃燃,对不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勇气来看你。
爸爸,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带着他来看看你。”
许望鞠了个躬,“叔叔您好,我是许望,从今以后我都会好好的照顾安燃,你就放心的把她交给我吧。”
安燃笑着看向许望,才又转过身去,“爸爸,他是一名警察,对我很好,他们一家人也很照顾我,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我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你就放心吧。”
安燃又跟安父说了些关于妈妈的事情,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
两人下山,刚到山脚,天空就飘起了雪花,很美很美。
一月八日,天气晴朗,太阳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许望和安燃的婚礼在自家酒店举行,没有媒体在场,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不得外泄婚礼的细节。
安燃没有亲人,少有的几个旁系亲属也在父亲倒台的时候撕破了脸面。
安燃是想自己一个人走红毯的,但是许望却让安燃放心,他请了一个人来陪安燃走红毯。
直到婚礼开始之前安燃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正午十二点,婚礼正式进行,安燃也知道了将自己交给许望的人是谁。
是任甜的父亲,大学的时候,任甜给予了安燃不少的帮助,就连那段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日子里,都是任甜在照顾自己,虽然任甜的家人劝过放弃,但是在背后也在默默支持,任甜一家说是安燃的再生父母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安燃也很惊喜,自从自己工作有了一些成绩之后也不是没有拜访过任父任母,人家都很客气,对自己也很好,只是多多少少对自己报了些同情的。
任父抬起胳膊,看着安燃,“都要嫁人了,还有什么好哭的?”
“叔叔,谢谢你,也谢谢阿姨,谢谢你们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哪里的话,当年还是有些愧疚的,就应该鼎力相助才对。”
“不,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好了,你今天是最漂亮的新娘,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长辈在说教你呢。”
“好,我不哭。”
许望在红毯的那头等着安燃,红毯两边都是两人的亲人朋友,其实应该都是许望的亲人,但是安燃已经很满足了。
今天的安燃无疑是一生中最耀眼的,精致的妆容,红色的婚服,红唇皓齿,一颦一笑都是一副动人的画。
安燃挽着任父,一步一步踏过红毯,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任父带着安燃站定,“许家小子,以后安燃就交给你了。”
“好的,叔叔,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我信你小子。”
许望接过安燃的手,面向司仪。
婚礼的程序一步步进行着。
“请问安燃小姐,你愿意接受许望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无论顺境或逆境,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都会爱他、敬他,平且在有生之年都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
“请问许望先生,你愿意接受安燃小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都会爱她、敬她,并且在有生之年都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我愿意。”
“好,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许望拂开了安燃头上的珠帘,吻住了安燃的唇,这一刻安燃属于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