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挺会英雄救美。”
“于是我们就这么认识了,成了朋友。”
“不对啊,我看你跟我吵架很厉害嘛,怎么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根本不会吵架似的。”
“其实,我真的不会吵架。后来郑浩告诉我女人要学会蛮不讲理不然会吃亏,所以就渐渐的学会了一点。”
“这死小子,还真会教别人。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今天是因为他侮辱了我,再说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就…其实我也不喜欢暴力。”
静静一听微带笑意的说:“别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怎么说实话呢!”
“撒谎,那是你们女人爱用的手段,我好歹是个五尺男儿,用不着吧。”
“你不知道女孩子有的时候明知道是谎话可还是喜欢听,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愿意去相信吗!”
“呵呵,我说你可别逗了。现在的女孩子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她们只在乎她们能看的能摸到的事物,你以为琼瑶的小说还是当今女孩子的最爱吗,这么想那你就错了。”
“哦,是吗。那她们最爱什么?”
“现实,这就是她们奉行的生活方式。”
“现实有什么不好!”
听静静这么一说明学无奈的说:“没什么不好,给娱乐消费产业制造了大量的财富。”
静静一听不解的问道:“这和财富有什么关系啊?”明学看了看静静无奈一笑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说了可别多生枝节。”
“行,说吧。”
“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就像人是吃米饭长大的,可是现在有了很多的副食产品。饭,不在是唯一的选择,如今有肯德基,麦当劳,披萨等等。虽然知道是垃圾食品,可是看着好看吃着过瘾,吃完就走多方便,哪像吃饭要淘米然后插电做饭,吃完了又要去刷碗这么麻烦。听懂了吗?”
“还不是很明白。”
“你怎么这么笨呢,你刚才不是说了嘛!”
“说什么?”
“你是为什么跟你的男友分手的,这样旁敲侧击还不懂吗?”静静这才恍然大悟,明学说的原来隐藏着这么深渊的寓意。
这时明学的大脑闪过一个念头,于是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郑浩的生活费真的是你们给他的!”
静静一笑“你不说现在的女孩子很现实吗,既然这样你觉得会给吗?”
“说的也是,可是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哪来的钱,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你是他的朋友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我真的想不到别的。”
“我不知道其她的姐妹有没有,不过我是送过他衣服和鞋子还有零用钱。”
明学似乎有些嫉妒的撇了撇嘴说:“这小子,还真的想做小白脸的职业,真是服了他了。”
“其实,他也不是白拿我们送的东西,都是有帮我们解决了一些事情。比如我搬家的时候,所有的重物都是他搞定的,包括先前的买房装修。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找一份事情来做。”
“是啊,他是个很会不应该说非常会享受的人,不过最近没那么舒服了。”
“你是说他到可可姐那里上班的事情吧!”
“是啊,他既然安分守己的去了一个星期,该不会被你那个叫可可的给催眠了吧!”
这时服务员把饭菜端了上来,静静看着说:“别假想了,还是吃饭吧。”
明学嘴里边做咀嚼运动可脑子还在想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让郑浩上班,于是问:“我说,郑浩可不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琢磨不透。”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
“肯定什么?”
“他似乎很怕可可姐。”
“他怕,开什么玩笑,他可以说是半吊子,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怕个女人。”
“虽然你这么说没什么错,可是他对其她姐妹真是油腔滑调说的也很露骨,但是我没有见过他对可可姐那样。”
“难道,他喜欢上你那个可可姐了。”
“应该不可能,我曾经问过可可姐,可她说只是朋友。”
“好了,好了,不说了,说了半天都是郑浩,吃饭。”明学一想到郑浩游手好闲而且女人还一大堆更要命的是,个个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再看看自己很是让人心理不平衡。
静静发觉此刻自己的情绪平静了许多,虽然碰到了旧伤疤,不过跟明学谈话的过程有种亲切的感觉。看着吃的像小孩子一样的明学,想想刚才跟陆哼的对抗还有在法院门口吵架的事情,觉得有点颠覆自己先前对他的印象。不过静静也不是很有什么胃口,想再说点什么于是想到了那天酒吧里,看到亚林感觉有点不属于那天的派对。
于是问明学:“我可以问你以个问题吗?”
“说吧,问什么?”明学回答的时候依然不停的往把食物放到嘴里。
“那天包房的时候有个叫亚林的人,听郑浩说也是你们的朋友。”
“嗯,他还是那家店的经理。”
“哦,他也会像你今天这样出手吗?如果今天换成他的话。”
明学一听待把嘴里的食物全部送进胃里后,又喝了一口水说:“这么跟你这么说吧,我们三个人我是那种较冲动的,郑浩是那种先文后武的人,而亚林他是那种很文的人,只不过要是恼了比我和郑浩都可怕。”
“还有这种人啊,那他会为什么样的事情发火呢?”
“这个嘛,不好说,因为我和郑浩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他下一个举动会是什么,总之他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过他这人很好心很善。”
“这么复杂,该不会是双面人吧!”静静有些好奇的说。
此时明学把盘子里的食物吃的一干二净“跟你这么说吧,跟亚林能做朋友的,先要学会不要去尝试去想他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只知道你真心对他他就会真心对你,这就足够了。”
“这也有点太特别了。”
“还有一点,你千万不要跟他耍心计,或是有意骗他,玩笑除外。”
“如果做了怎样?”静静觉得这么一个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这么跟你说吧,据我的观察他是个很敏感而且很会洞悉你内心世界的人,有的时候他都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怕就可怕在这里。”
“说的有些夸张了吧,可可姐那样的人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她能看出来我一点也不惊奇,可是你的朋友也会,除非他也学过不然很难让人相信。”
“你是没有经历过所以这么说,等你真正领教了就会有不同的说辞的。”
“那这么说,你已经是领教过了,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是愚人节过后,我和郑浩闲着无聊,于是就像好好的整蛊一下亚林。我们给亚林打电话说家里进小偷了,屋子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其实,我们把要洗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然后把重要的东西藏起来。等亚林回来后,我就把事先编好的话跟他说。他看了看环境也找了一下贵重的东西,然后说‘屋子整理一下,要洗的放在一边等我回来整理。’说完就又回去上班了。当时我们以为计划成功了,可是第二天在我和郑浩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亚林留下的字条,才知道我们失败了而且还得到警告。”
“那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弄乱的都是要洗的衣物,丢的东西也不是小偷会拿走的东西,这么玩没意思,还有下次衣服自己洗饭自己做。’”
“真的假的,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和郑浩也不死心,于是来了一个B计划。”
“于是呢?”明学看静静整个人就像爱听故事的小孩子,连眼前的饭都不顾,似乎刚才不愉快的事情也已经淡忘了。
“其实没什么好讲的,你还是快吃吧,不然就不好吃了。”
“听完再吃!”静静一副坚定的样子,让明学觉得眼前的女孩多少有了可爱的感觉。
“好吧,当时我和郑浩很周全的想了一个计划,告诉他家里来了一个女孩子是找他的。”
“结果呢!”
“一开始当然不相信了,可是被我们说的有板有眼的,甚至让女孩子跟他说话。”
“那也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相信岂不是很笨。”
“你别急着下结论,你知道我们可是把他最想见的女孩子给搬出来了,你说不能全信至少也会半信半疑吧。”
“然后呢?”
“你还别说,我们找的这个北京电影学院的女孩子,表现的还真不赖。”
“什么,你们还找了个学表演的女孩子,你们可真是很无聊。”
“那可是花了五百元请来的,能不用嘛,再说了不用这个办法也不行啊。”
静静看明学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笑着问:“之后呢。”
“他是赶过来了,当时可把我们乐坏了,想到事后要好好臊臊他。可是我们是乐极生悲,他一推开门,一眼就向那个女孩子走过去。当时我和郑浩很紧张可是那女孩就是很淡定,专业就是不一样。只要亚林不怀疑那个女孩子,对于我们来说那就等于成功了。可是亚林在上下打量那女孩一圈之后,开口就问‘你说那条疤是在左腿还是右腿?’当时我和郑浩就傻了,可是那个女孩反应真快‘我用去疤液给抹掉了。’‘那你去哪国留学的,当时走的时候可是说了。’‘干什么啊,我刚来就这样欢迎我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来的。’当我和郑浩都在佩服那女孩的时候,亚林看了看我们然后对那个女孩子说‘大几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那个女孩子紧张的看了看我们,整个脸僵在那里。‘你说什么,我都留学回来了。’‘说吧,你是中戏的还是北影的。’这下那个女孩子也编不下去了,女孩子都招了。这一看,我们的计划又流产了。于是我和郑浩想插话想找个台阶下,可是还不等我们说话,亚林就说‘你们两个住嘴,等一会再说。’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很平稳,但还是可以听出他的气愤,于是我们只好乖乖的闪在一边等候发落。”
“哈哈,活该,有你们这么无聊的嘛。后来呢!”
“后来他对女孩子说‘表演的很不错,可以把零碎的东西拼凑起来加以补充,而且临场反应很好我相信你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不过你还是少了份自信在里面。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吗,因为你还没有了解你塑造人物的性情,还有就是你给我的感觉没有让我找到共鸣。’那个女孩子听的两眼都傻了,当然我们更傻了。女孩还以为亚林是表演系的老师要不就是学长,听的是又高兴又紧张。亚林笑了一下之后说‘别那么看我,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是个老师或者从事跟表演有关的人,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还有,以后要学乖一点,不要轻易答应陌生人。今天幸好是我的这两个朋友,如果换作别人我不敢保证你还可以这样安然无事,懂我说的意思吗?再说的多一点,光有好的外表固然很好,但是更好的是来自内心修养出来的表演,希望你今后会有好的表现。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时听的入神的静静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说:“你在骗我,是吧。你一定是在瞎编。”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怎么瞎编呢!”
“我听说的好像你是在拿着稿子在读。”
“你不信,以后你问郑浩好了。”
“那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告诉你,今天换做郑浩来说,他也会跟我说的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相信一个外行人,既然把一个专门学表演的女孩子说的心服口服吗,而且说的是那么专业。当时我们都怀疑亚林是不是真的除了酒店经理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难道你不觉得很吃惊吗,你可以去当足球裁判吗?”
“不能。”
“所以说,隔行如隔山啊。可是亚林这家伙说的却是头头是道。”
“嗯…说的好像也对。那女孩走以后呢?”
“再后来,他对我们说‘不要尝试去触动他的底线,否则连朋友也没得做,之后就回去上班了。”静静觉得男人中还有这样一个类型,简直是有些神秘的可以做特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