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林走出北京西站的时候,已经是灯火缤纷,虽然自己在北京漂了几年,但不能说自己是个‘老京’,对西站的四周还是很陌生。亚林稍整休息然后向地铁站走去,看了看时间还不算晚。听侯老师说一个剧组都在北厂的公寓里,一个是很快要开机的《闯关东》另一个是还在筹划中的《狄仁杰》,想到这里一路的疲惫一下子被兴奋吞没了,虽然之前学校已有一批学生先出发了,也听侯老师说大部分的学生去《闯关东》剧组了,只是后者的情况就好多了,可谓喜忧参半的来到了北京电影制片厂。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可厂门口的两边还是有很多的人。曾经几时自己也像他们一样站在这扇天堂与地狱同在的门外,不断将梦想寄托在从折扇门走出来的不知是‘天使’还是‘魔鬼’的身上。当亚林信步走向大门的时候,两旁的目光亚林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不禁让亚林心中默默的说,我和你们没什么不一样。当亚林离大门越近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生怕两边的警卫阻止入内。于是亚林脸上镇定自若的看起来像是经常进进出出的‘常人’,亚林从迈进的第一步保持着匀速运动大约走出三十多步那颗紧张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回头看到对方如同石雕一样对自己视若无睹,这时发觉自己的身后已经湿了,亚林暗暗的舒一口气。
因为亚林近视三百度可是没有戴眼镜再说天黑,看到厂里的房子感觉是新中国成立后的产物,大约走了十分钟来到了现代的住宅楼。看起来每栋都有二十多层,按纸条上的地址亚林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位个子不高头发长在脸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也挺结实人出来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闯关东》剧组吗?”
“有什么事?”
“请问是不是还招演员?”
“对不起,我们已经招完了。”
“哦,谢谢!”随着亚林的语音落地门也随之关上了。走廊的声控灯亮了不多时又灭了,亚林的眼前一片黑不知道自己的双眼到底是睁着还是闭着,若是睁着为什么如同盲人一样,只有一种颜色。脚找不到着地的感觉,如果比闭着为什么可以看到门镜里挤出来的灯光,弱的只有豆点般模糊,亚林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门镜微微一笑离开了。
“你们先喝着,我去看看可可。”郑浩说着从包房走出来,郑浩把目光洒在大厅的四周边寻思着:去洗手间的人怎么这么久不见回来呢?这时发现大厅的一处有点嘈杂,郑浩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原来可可被几个喝醉的人围住半推半就的让可可不知所措,想找个人帮忙也无从求救。其中一个人用手摸了一下可可的屁股,而恰好被赶过来的郑浩看个正着。瞬间郑浩五雷轰顶一只哑铃般拳头砸向那个乱动手脚的人,对方应声倒地。可可看到郑浩如同中了大奖般的欣喜。
这时郑浩开始展露他凶残的一面“兔崽子,什么女人都敢碰,看来是活腻了!”说着拽着对方的脖领拉到可可前“给我道歉!”,可是对方仗着人多势众没有再给郑浩任何机会,在可可看来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只看到人影在眼中闪烁,耳朵里全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电影画面里的人被打飞然后又回来又被打飞的画面,不过这次看清了,飞来飞去的不是别人正是郑浩。当可可拿起电话报警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出现了七八个警察,二话不说连可可也一起带上车,开回警局了。
“这两个人是怎么啦,怎么都不见了,是不是走了?”明学突然发现郑浩和可可都不见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静静说着拿出电话。
“什么,在哪个派出所?”静静一下子紧张起来跟明学说:“郑浩可可都被抓了。”
明学嘴里的酒精差点喷出来“什么,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萍瑄说:“你们赶快去吧!”
“那你…”
“我也帮不上什么,你们都是律师,别管我了,快去吧!”
“真是对不起,你看今天…”
萍瑄见静静不好意思,于是插嘴道:“好了,好了,记得下次请就好了,快去吧,他们等着呢!”
明学也带着歉意说:“真的对不起,郑浩这小子真不会找时间!”
“好了,你们就别这么婆妈了!”
“那好,我们改天再约。”明学说着带着静静走出了包房。
空空的房间就剩下萍瑄一个人,而人往往在这样的环境里最容易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于是很自然‘亚林’这个名字占据了萍瑄的意识。萍瑄手中的酒杯开始同桌面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知过了多久萍瑄觉得自己有点茫了。
“你,你,你都给我坐好,老实点!”民警对着郑浩一干人等发话,然后又开始录起笔供。这时静静和明学也赶到两个人分别去找了可可和郑浩。
“您好,我是郑浩的律师,请问我的当事人在什么地方!”
“跟我来吧!”明学跟着民警找到了郑浩。
第一次看到郑浩眼青嘴破的样子,而郑浩看到明学呵呵一乐说:“哎呦,我的大律师总算是来了!”经过核实可可和郑浩都放了出来,本来肇事者做个处罚拘留到酒醒为止,然而静静不同意示意要好好教训一番,于是对方要多留再所里几天。
当亚林再次走出那扇大门的时候,两旁依然有人在依然有被他们注视的感觉。亚林依然沉默的离开,心里有个声音是对自己也是对那些看他的人说:“这就是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就是地狱,可是有很多时候地狱伪装成天堂的样子,让你快乐的忘记原本的真实。”渐渐的亚林想起来很多往事,随着脚步走啊走。
“哎…轻点!”郑浩咬着牙说。
“有你这样冲动的人嘛!”可可边涂上跌打油边说。
郑浩斜眼看了看可可说:“这叫什么冲动,是见义勇为!”
“也不看看对方几个人,就往上冲看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么说是我做错了,那是不是该在一边看别人一直抓你的屁股啊!”
可可在伤口上狠狠压了一下,疼的郑浩又叫起来。“好了,好了,不抹了!”郑浩说着拨开可可的手。
“多大了,还耍性子,过来!”可可说着又涂上了。
郑浩不语的让可可涂抹,可可当然知道郑浩觉得自己好心却反遭可可的埋怨心里不爽。可可擦着擦着过了一会说:“我对你这么重要吗?”
没想到可可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郑浩有些不知所措“当…当然,不然我们的那些客户不得吃了我呀!”
可可听出郑浩是偷换概念,于是说:“哦,是这样,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才出手的,原来是为了客户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功利的人。”
郑浩正色道:“你这是什么话,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要不是因为你我犯得上跟人家拼命吗!”
“原来是跟人拼上命了,难怪那么英勇。”
郑浩坐不住了,站起来说:“可可你不知道这么说很过分吗!”
“是吗,那我向你道歉,只是想听你的真心话,想不到这么费力。”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郑浩不解的说
“看来是我着急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可微微一笑说:“饿了吧,看你打的那么凶,等着我去给做点宵夜。”
“宵夜,呵呵,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饿了。”郑浩一听到吃的而且又是可可亲自下厨的饭刚刚的不开心一下子都被饥饿吃掉了。
亚林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自己先前工作的酒吧门前,当亚林看到门口霓虹灯的时候发现原来它也很漂亮。看着看着想到小金的样子,又想到了萍瑄。想到萍瑄每每假装生气的样子、想到调皮使坏的样子一下子冒出一大堆的萍瑄,亚林被行驶过往的汽车灯光从回想中打醒了。亚林想了想该找个地方休息了,总不能再回到原来住的地方,不然郑浩和明学任何一个人都能要了他的命。想着继续漫步着离开了酒吧门口,此时从酒吧里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萍瑄。原来萍瑄与明学他们分开后,带着几分酒意来到了酒吧,本打算巡视一下情况然后回家,结果酒瘾上来坐在吧台喝起来。当想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脚有点发软,这时小金走过来扶着萍瑄送到了门外,本来想拦个出租结果被萍瑄拒绝了。小金无奈的看着萍瑄左右不定的走了,这时吧台里的调酒师对回来的小金说:“经理她是怎么了,来的时候就好像在什么地方喝过了,现在又…”
小金微微叹气着说:“我想她是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烦恼吧!”
“你说会不会跟赵经理走有关哪!”
“扯哪去了,赵经理走差不多五个月了,不可能。”
“可是,不觉得赵经理走后,经理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吗?”
“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好了,不说了,工作吧。”小金说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