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阎梁,你说皇帝邀请寻心参加国宴?”玉笛第一个惊喊出声,要知道进宫面圣在她的印象里就已经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参加国宴更是想都不要想,所以听见这个消息有些惊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一声有些失态了,干咳几声,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嗯,是的。陛下听说国内有如此高手,心中顿时有些好奇,想要让师父进宫。”阎梁也把话题接过来,解释了刚才得话语。
“那可太好了,寻心,你要进宫面圣了,激动不激动,高不高兴,开不开心,兴不兴奋?”玉笛在确定了消息以后,直接蹦起来,那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我到没什么感觉,好像你挺兴奋的。”寻心自然是无所谓,他可以说刚刚出山,没见过世面,就是仙家门派的掌门见他,他也心沉似水。
“那当然,我身边有人可以进宫,多好的事。回来记得告诉我,皇宫是什么样的。”玉笛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喝茶都能感到如此的清香。
“那还不简单,我把你带进宫去,你自己看看不就行了。”寻心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无非是一个隐身咒施展出去,将她隐蔽起来而已。
“师父,这个恐怕不行。”阎梁出言打断了他们的幻想,接着说:“皇宫里国宴之时,可以说是群英荟萃,各路好汉集结一堂。安全是第一的,我相信以师父的本事破开防御阵图没有问题,可是这样陛下的安全会被影响。进而国家的运势堪忧,请师父三思而行。”
阎梁的担心并不是全无道理,凭借对阵图的了解,至少在大夏没有任何人的阵法是寻心破不了的。可是。阵法攻破,皇宫额的防御机构会全面崩塌,到时候若有刺客行刺,后果不堪设想。
“阎梁说的有道理,寻心你去了就相当于是我去了。用心记下皇宫的事物,等你回来后,用法术分享记忆,就像我之前盲时,你给我观看花开万物生那样。”这个时候,玉笛不阻止的话,谁也无法拦住寻心。
“好吧,国宴什么时候?”寻心只好放弃这个打算,眼神有些暗淡。
“还有三天,您可以准备一下。”阎梁听见他改主意了,连忙出声道。
“好,知道了。有什么好准备的?”话刚说完,就被玉笛拉着向外走。
“去集市买布,我要给你做衣服,到时候让你穿的整整齐齐的去,不能丢了面子。”玉笛牵着他的手,两人直奔集市。
阎梁看着兴奋的两人,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摇头苦笑:“终归还是年轻啊,朝气蓬勃,一点事情就可以活蹦乱跳。想当初我第一次进宫面圣时,好像还是拿到年度最出色锻造师称号的时候,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穿的整齐一点呢?”
端起茶水来,用瓷盖梁上层的热气向一旁揩了揩,轻轻一吹,喝完一杯,一抿嘴:“有女人在身边真好,我也这么大岁数了,是时候考虑找个老伴了。”
想到这,阎梁像是找到了新目标,一下子闪人,镇殿长老阁再度回复往日的安宁。
集市依旧是人来人往,其中可以看到一名男子正被一姑娘拉着到处跑,这个摊位瞧瞧,那个摊位看看。不错,这就是寻心。
“玉笛,差不多就行了。见个皇帝而已,有必要这么隆重吗?”寻心是真的不想再逛了,从早上出来,一直逛到日头正盛。结果休息片刻,又被拉着逛。直到日头偏西,还没有决定买那一匹。
“寻心~,这可是大事,大庭广众的说你不怕有人告你不尊圣驾?那可是要砍头处死的大罪!”玉笛还是兴致勃勃的这里看哪里瞧。
寻心却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再也不动分毫:“不去了,砍就砍了。能杀了我,也算是他的本事!”
“寻心~,那可是诛九族的,难道你也不心疼我吗?”玉笛这个人就是这一点好,硬的不行来软的。
“我……好吧,最后在逛半个时辰,我真的走不动了。玉笛,这种事可是比除妖还累!”寻心只能屈服了,速速起身,接着被东拉西扯的逛集市。
在太阳落山时,一件布料店里玉笛确定了一匹玄色布料,手感舒适,造型优美,给人一种感觉。这种料子做的衣服,一定漂亮。
“寻心,这个怎么样?”玉笛抱起一捆,问着身后一副生无可恋,被逛街折磨惨的寻心。
“嗯,好!”此刻只剩下,肌肉本能反应了。嘴部肌肉本能的上下开合,说出这两个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字。大脑已经处于休眠状态,麻木的不再运转了。
“真的,就它了。老板,我要了,多少钱?”玉笛赶紧问价格,将布料递到寻心手里。
“呦,姑娘眼够毒的,这可是新出的料子。西域进贡的物品,我敢说全城,仅此一匹。一口价,七十白银一尺。看小姑娘也挺懂事的,便宜点摸个零头,这一匹就收你……二百两银子吧。”老板一边说,手指不停的扒拉着那副老算盘,发出一连串“啪啦啪啦”的声音。
此人一看就是尖酸刻薄,唯利是图,嘴上两缕山羊胡,说话间眉毛不经意的上下跳动。
“二百两?老板太贵了吧!能不能便宜点?”玉笛对物价极其敏感,是否值当她一眼基本就八九不离十。这匹布虽然材质良好,卖相极佳。可绝对到不了二百两一匹,这个价位明显不对,要真交了钱,可就成冤大头了。
“贵?姑娘,你拿着这匹布到别处问问,我这可是良心价,物以稀为贵懂不懂,没钱就挑便宜的!”刚才还一脸和蔼的老板,立刻翻脸无情。双手上前就要抢玉笛怀里的布,可手还未触碰到布料,耳朵突然疼了起来。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拧住老板那细窄的耳垂。疼的老板原地蹦高:“哎呦,疼死我了,送手快松手!”
“少狗眼看人低,黑心买卖做的理正,你也是高人啊!”寻心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度,对着老板耳朵轻声问了句:“说,这匹布究竟多少钱?”
“我说我说,这匹布是我从西域进贡的商队里淘换来的,绝对的好货。这一匹一百三十两左右,这是真的,只要你不杀人,这布我送给你了。”老板贪图自己的狗命,他还有愿望就是攒够钱娶十个老婆,可是钱够了没命花也不划算啊。
“寻心,放开他吧。这次他说的是真的,这匹布的材质确实值一百三十两。”玉笛掏出银票排在桌子上,又拿出一些碎银子。
“你可真行,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七十两就黑进去了?要是不识货,还不被你骗的倾家荡产啊!”寻心都有些震惊,七十两有些家庭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战乱纷争的年代,金银尤为珍贵。
“不不不,大爷有所不知,我是好人啊。”老板赶紧给自己脸上贴金:“现在正是战乱,我们承大夏的庇护,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可是大夏的军队依旧活跃在前线,保家卫国。”
“买得起这种布料的,都是大户人家,我把坑了他们的钱缴纳税费,也算是为国防出了一份力。”老板真是巧舌如簧,理由依旧如此的让人难以辩论。
“哈哈,真是好口才。我们不是土匪,该给的不会少给,不该给的也绝对不会多给。”寻心抱着布料,拉着玉笛出了门。老板才松了口气,刚要起身。
突然寻心在门口停了一下,声音又传进来:“至于你说的缴税,我只能说,我信你个鬼!”
老板吓的又再次瘫坐于地面。
“哐铛”一声,门关了。
老板喘着粗气,在他看来自己险些去见阎王爷,拿起桌子上的银子和银票。
对着供奉的财神像又拜了拜,嘴里振振有词,大体意思就是以后会慢慢改善,请保佑他财源滚滚。
寻心会家后,玉笛就开始忙活。量尺寸,裁布料,缝制等,阎梁说有机器可以做,她却说自己一针一线缝的,才可以提现心意。
阳光下,有一道美丽的惬影在忙碌着,她的一切在那个男子眼里构成了靓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