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想感受这环境,只想出去透透风说:“走吧!要不我们出去透透风吧!”
“走。”
她俩手牵手,刚站起来还没走几步,被任毅截住。他双手抚摸着贝贝的腰身,把她吓得转过身抱住任夏天直往后退。正好把任夏天给挤到墙边,身体紧紧地与墙面接触。她紧紧地抱住了任夏天小声地哭泣,听到她的哭声心里害怕了,这可怎么办啊?
任夏天趁任毅不注意时,吧他给甩开了。好不容易拉着贝贝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又被刘哥给截住了。她心里很焦急地扯着嗓门喊,“开门,我要上厕所。”可是,在这么吵闹的房间里面,再怎么喊也抵不过音乐的声音。
刘哥就是不肯让步。任毅又过来了,这次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俩。任夏天用力地打她的手,同时费劲地想掰开他的手指。三个人一起用力,就像是在大海上遇到海浪不能前进摇摇晃晃的轮船一样。经过努力,任夏天终于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这时,子怡过来邀请刘哥跳舞。可是没注意到在门后又站了一人,刘哥马上给他递了个眼色。那人“啪”的一声,把门又给关上了。任夏天都快气哭了,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扯着嗓门喊,“给我开门。”可是无人回应。
那该死的任毅又得逞了,一下子摸到了任夏天那两朵蓓蕾,她吓坏了,用力嘶喊,转过身,急忙蹲下身靠在墙上拼命地厮打。心想,他们该不会在这里要把她们强奸吧!越想越害怕。放肆的哭起来,真后悔……
其实,子怡也一直在让刘哥开门。刘哥就是不放她们出去。最后不知怎的?门终于打开了,子怡送我们出来了。
“没事了,你们先在外面等会儿吧!”说完,她又走进那个不论是非的圈子里。
贝贝搂着任夏天的脖子,“你没事吧!夏天。”
“没事,我就是害怕。”
贝贝擦拭着任夏天脸上的泪水说,“我也是。”
两人迅速地跑到洗手间里躲了起来,贝贝又说,“子怡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就是让阿丹给带坏的。我看见阿丹与和他跳舞的那个男人接吻。你看看那些都是什么男人啊?我们可不学她们,她没钱了,就问刘哥要,还说爱他,我看她是爱他的钱。我们要自食其力,找个对象安安稳稳的结婚过日子。
任夏天忽感头晕,急忙扶住墙边。
“你没事吧!”贝贝担心的问。
“我没事的。就算是把我们教坏,我们也要守在自己的爱情,就算是要转移爱的对象,还是不会放弃对隋雨的爱。”无论身边的环境怎么改变,相隔的距离有多么遥远,甚至连对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任夏天还是会相信有那么一天,隋雨会来找她的。更何况,在那童话的梦里,只要彼此之间相互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贝贝也喝得有几分醉意,给男朋友打了个电话,就一直唠叨着子怡的作风,人品如何?任夏天只是默不作声,两人之间不是好朋友吗?她怎么在子怡的背后危言耸听呢?
“夏天,贝贝。”
“是子怡,出去看看。”听见子怡的声音,两人异口同声,互相看了一眼,“扑哧”笑了。
“走吧!他送我们回家。”子怡被刘哥拥着,满屋子的人都出来了,看见她俩从洗手间里出来。任夏天觉得就像审犯人一样,难堪死了。
在车上由于人太多,子怡只好坐在刘哥的腿上,被他抱住,双手缠上他的脖颈。两人不知在谈些什么事情,子怡又哭了,只听贝贝说,“你不该这样,只能放弃一个。”
“你们懂什么?我跟子怡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在一块儿,只要快乐。这就叫做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任夏天听了心里很不平衡,
“什么天长地久?既然不能够与子怡在一起,就应该趁早放弃。什么是快乐?难道你想推掉责任吗?”
“与我们在一起玩,就要快乐、开心。”
“那么感情呢?”
“那你说古代的皇帝有几个老婆?”
“你能与皇帝比吗?那是时代不同,他们可以有三宫六院。但是,我们是生活在21世纪,实行一夫一妻制。”
“你说对了,我们就与皇帝一样。”
天哪!任夏天的脑袋快要炸开了,怎么会遇见这么个不屑理论的人?看来,子怡与他是地下情人关系了,她突然觉悟。
贝贝说:“你这叫做乱放感情,你必须二选一。”
子怡搂着刘哥的脖子,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泪流直下,生气的说:“贝贝别说了,让他俩说吧!”
不会吧!子怡吃醋了?任夏天急忙妥协。
“子怡,你别多想,我们只不过是在讨论话题而已。”
大家都沉默了,车里的气氛戛然而止,彼此之间只能听到呼吸声。
司机开车可缓慢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任夏天心里有说不出的陌生滋味。驾驶到我们所住村庄的村头时,子怡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就在这儿停。”
刘哥说:“把你们得送回去。”
子怡抽噎着,语气冰冷地说,“停车,谢谢你的好意。这段路程我们自己走回去。你把夏天送回去就可以了。”
任夏天明白了。
“既然你不用他们送,我自己同样也能走回去。”说完,便下了车,径直往前走。
阿丹、俊哥扶着子怡往另一个方向去。贝贝则去找她的男朋友了。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任夏天穿进了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快到深夜了,偶尔有那么一家从窗户上能向外透出点亮光。幸亏上学时,常走夜黑路,否则会吓得心惊胆战。
穿过巷子,离家就不远了,还没走到路的另一边。刘哥的轿车正从她的身边向前驶去。咦?他怎么又开进来了?边走边想着。
这辆车停在两条岔路口的中间。从车里走出来一位看上去约有30岁出头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对向这边走来满脸诧异的任夏天说,“你上车吧!”
此时,任夏天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他怎么要我上他的车啊?摇摇头,“不上。”径直往前走,被那位司机拦住,
“我们领导请你上车,有事要问你。”
任夏天犹豫片刻,面对吧!上车坐在后座位上。看着司机要启动这车辆的动作,一下子酒醒了,慌了,脱口而出,“你不是有事要问吗?就在这儿说吧!”
“子怡是不是与那个男的关系不正当?”刘哥问。
“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管她做什么?你也不是一样?两边跑。”
“最起码我不骗她,有就是有,有就是没有。”
“是吗?”
“当然。”
这时,俊哥、阿丹扶着子怡向这边走来,往住的地方走去。刘哥看见她们。
“你看,他们这么亲密,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任夏天确实是真的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只看见子怡交往的男朋友很多。但是这个没见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没有,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我?龌龊?”
“我就是认为他俩的关系不正当。”刘哥又重复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司机启动车往她们住的地方缓慢驶去。
“那我问你,你结婚了吗?”任夏天想知道她有没有猜错,毫不忌讳的问出了口。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刘哥有点惊讶。
“孩子都有了吧!”
刘哥沉默了,任夏天更加肯定她的猜想是情人关系。
司机把车停在离她们住的地方不远处。
任夏天望见她们,阿丹回头瞧见了这里一眼。正要下车,刘哥开口,“等等下车。”
“那她们……”
“我就是让她们瞧见,我们继续聊。”
“你该问的都问了,与你这种对爱情报以玩的态度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刘哥丝毫没有生气。
“等等,那我再问你,你谈了几个对象?”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知道吗?我们所交往的女人都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你们那些海誓山盟跑哪里去了?”
“傻丫头,你太土了,现代人是不相信海誓山盟的。”
“但是,我相信。”任夏天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屑于理会,又继续说道,“而且我只相信一辈子只能跟一个人。爱情就跟霹雳一样,一颗心被它击中,从此就被破坏、烧毁,就变成一片废墟。其他任何强有力的感情,甚至连任何梦想也不能再在里面生根发芽了。”
“错了。现在的男人,身边没有七八位女人,那根本不叫做男人。如同古代的皇帝可以有那么多的老婆。你要是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那真是太遗憾了。
“你把话题怎么又倒回来呢?现代的人怎么能与皇帝相提并论,而且不管你怎么玩,在法律上只能拥有一个老婆,不能与皇帝一样,可以有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偷情好玩吗?坚信爱情唯一,永远不会放弃心中唯一所爱的人,那才是心灵的高尚。你把你心中的理论告诉子怡了吗?”
说完,任夏天不管不顾地下了车,“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气呼呼地走了,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任夏天走进子怡的房间,靠近她的身边坐下,轻拍着她的肩膀,“你怎么还在哭?”
“可我就是喜欢他。夏天,我忍痛让给你,看他对你蛮有意思的。”子怡失望地望着任夏天。
任夏天边说边擦拭着子怡双颊的泪水,“我怎么能要你的心上人呢?你不是爱他吗?”
“没关系。”
正说着,刘哥走进来了。任夏天知趣地离开了,俊哥也走了出来。
“你没有劝她吗?”任夏天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很是替她担心,转过身对俊哥说。
“我劝了,没用的。”
“那子怡知道他是已婚人士吗?对她是毫不在乎?”
“知道。”
“天哪!她什么都知道,那么她就是为了钱。”任夏天只觉得地球在倒转。
“不清楚。她口口声声说是,喜欢他,爱他。”
任夏天在嘴边嘟囔着,“这不是污蔑爱情吗?”
顿时,肚子有点疼。掉转头,拿出钥匙打开她的房门,急忙溜回她的地盘。插上门,不开灯,也不洗刷了。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疼痛,酒精又起作用了。
这时,手机响了,任夏天借着月光,摸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是好朋友阿娇打来的。按下了接听键,刚要说话,才发觉她肚子疼得要命,说话都困难。听筒那边一直传来。
“喂……夏天,你怎么了?说话呀!”
任夏天忍着疼痛,艰难地说出,“我没事,你有事吗?”
“哦!我没事。就是问问你过得怎么样?想你了,有你在身边真好,你回来工作吧!”
任夏天勉强挤出了点笑声,有朋友想着真好。
“夏天,你真的没事吗?我还以为你在自杀呢。吓死我了。”听筒里传来阿娇关切的声音,感到十分的安慰。心想,如果要是隋雨打来的,那就是好上加好喽!
“我真的没事,就是朋友过生日。我去喝酒了,喝的有点多。”
“天哪!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加注意身体哦!早点休息吧!我挂了。拜!”
“拜!”
在清澈的月光和朋友的祝福之下,任夏天很快进入了梦乡。又梦见上学时,与隋雨在一起玩时的情景。当被别的孩子欺负时,他总会过来保护她,然后牵着她的小手说,“夏天,你别怕,有我呢。我会永远保护你一辈子的。”
至于屋外发生什么事情?子怡与刘哥谈判的结果如何?与任夏天没有丝毫关系,只想隋雨。身体里的酸痛也体会不到了,嘴角偶尔会泛出一丝丝甜蜜的笑容。
任夏天醒得特别早,头还是很晕。照照镜子,脸色发黄。心想,为了隋雨也要强打起精神来。对着镜子笑了笑,自言自语,“我没事,要先吃早餐。”
说完,撑着疼痛、疲惫的身体洗刷完了,然后去早市买了早餐,顺便也给子怡买了一份,因为走时,她还没有起床呢。
敲了敲门,子怡懒洋洋地起来开门,打了个哈欠,“夏天,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不知道吗?劳动人民就要起得早。”任夏天边说边进去把早餐放在了子怡地桌子上,又继续说道,
“吃吧!我给你买了早餐。对了,那种人不值得你去爱。顺便提醒你一句。”说完,掉头就要走。
“等等,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子怡喊住了任夏天。
“甭提了。”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俊哥、阿丹我们三人往这边走的时候,阿丹回头往车里看了一眼,说你在车上,我以为他看好你了呢。”任夏天又转过身,郑重其事的问。
“你与俊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一直追问我,没别的。一来我不知道,二来我也想知道。”
“只是朋友关系啊!”子怡说得很轻松。
“哦!你趁热吃了吧!以后再说这些事儿吧!我还得上班呢。”任夏天赶紧撤离,省得子怡又得追问。那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