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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合作的意愿

地上的太阳到了九十度的位置,为昏暗的地下增添了不少光照。泽法一行人也回到了“鼠窝”内,看起来泽法已经有了重新向前看的意愿,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现在的当务之急。”恢复精神的泽法重新开始了关于下一步行动方针的讨论。“是要找出与昨天事件相关的人,问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现在有什么明确的线索指向吗?”维恩抚摸着正在熟睡的莉莉丝的头问道。

泽法摇了摇头,摊手道:“没有,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没什么线索。”

“但是,”泽法指向了下水道的一个角落,“在这里,有一个十分出名的“鼠窝”,大家都叫他们“情报屋”,据说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的事,只要你出的起价,都可以在那里获得情报。”

“听说就连地上的人有时候都回来拜访“情报屋”呢。”艾伦补充道。

“更有传闻说,“情报屋”本来就是地上的人建立的一个秘密情报基地。”摩根也插嘴道。

看来,目的地就是这“情报屋”了吧。

维恩拍了拍莉莉丝的小脑袋,轻轻地呼道:“莉莉,该起床了哦。”

“唔,,,”还在酣睡的莉莉丝听到维恩的呼唤,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张开双手向维恩撒娇道:“维恩,背我嘛——”。

“……”

维恩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到莉莉丝刚醒来的可爱模样,终究还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莉莉丝背了起来。

“哈哈,维恩你真是很不擅长对付莉莉丝啊。”泽法看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此时对少女百般无奈的样子揶揄道。

维恩对此回了一个要杀人的眼神。

“好吧,好吧。”泽法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去“情报屋”问问昨晚那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吧。”

就这样,泽法“鼠窝”的一行人往“情报屋”出发了。

……

与此同时。

“大哥大哥,没想到这次的行动这么顺利,那么轻松地就把那东西弄到手了,这次我们翻身的时候终于来啦。”在一处类似于维恩他们现在所住的一个昏暗的小房间,一个圆头圆脸的男人说道。

“是啊大哥,没想到让那些“小老鼠”去送死触发陷阱的计划这么成功吗,我们这次一定能重回地上,重新过上看得见阳光的生活啦。”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尖头细耳的瘦小男人。

“哼,听说今天利兹那个小屁孩的尸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发现了。”最后说话的是被前两人称为大哥的中等身材的男人。

说道利兹的名字的时候,还啐了一口:“呸,明明只是一个小屁孩,要不是仗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一个破十字弩耀武扬威,我们三兄弟早就称霸这下水道了。”

“不过也好,没有了这个小屁孩分一杯羹,我们就独吞所有的好处,迪伦、艾德啊,这次我们真的要重见天日了啊。”

被称为迪伦的胖男人热泪盈眶地说道:“要是我们真的出去了,我们三兄弟就出去吃肉吃到饱!”

瘦小男人艾德也附和道:“光吃肉哪里够,美酒、女人,我们全都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房间内传出三人为重见天日后的生活的美好憧憬而肆意狂笑的声音。

……

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阴沟口,维恩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被称为“情报屋”的“鼠窝”面前,与那三人和泽法的“鼠窝”不同的事,这里的铁门是一道有着像缝隙大小的铁窗的一道铁门。泽法走向前,敲了敲铁门,里面传来人的脚步声,表明目前“情报屋”的主人正在里面。

吱——,铁窗被打开来,透过窗户,只看到是个长着鹰钩鼻的男人,嘴里传出了声音。

“欢迎来到“情报屋”,准备好和情报等价的筹码了吗。”

“我想知道任何有关昨晚的那件事情的情报。”泽法向前踏出一步,几乎与之紧贴着男人的眼睛问道。“任何,参与的人员,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到底得手了什么东西。”

“慢点,慢点。”男人用漫不经心地声音回应道。“情报嘛,当然有,不过还得看你们能出的筹码才行。”

泽法咬了咬牙,拿出了一直藏在衣服里的东西,一把刻印花纹的华丽铁剑,正是昨天刺穿埃布尔的那一把从卫兵身上偷来的剑。

看到这,维恩眯了眯眼睛。

看来,觉悟很深啊。

“这把剑,你觉得值多少价钱。”泽法把剑放到了身前,向里面的男人问道。

原本漫不经心的男人看到这把剑缩了缩瞳孔,显然也是吃惊于为什么卫兵的剑会出现在“老鼠”的手中,不过,情感的变化也不过是在一瞬之间,男人继续保持着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回道。

“剑当然是好剑,光论这把剑的价值,也足够告诉你所有关于昨晚的情报了。”

“那么——”

“但是。”男人打断了泽法接下来想说的话。“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获得的这把剑,总之,这把剑要处理的话,实在过于麻烦,而它的交易价格也就大大降低了。”

“……”

“换句话说,这把剑,我们情报屋可以收下,但是,你刚刚问的三个问题,我只能回答其中的一个。”男人单手靠在铁窗上,提出了这次交易的最终价码。

泽法握紧了拳头,低头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咬牙说道:“成交!我要知道昨天晚上谁参与了那次行动。”说完,泽法递上了那把铁剑。

男人笑着接过了之后,便娓娓道:“昨天的行动可不是任何一个“鼠窝”能单独搞出来的,所以,昨天参与的人并不在少数。”

接着男人拿出一张类似情报纸一样的东西,一一念道:“昨天的事件由“毒蛇”利兹的“鼠窝”、三人帮伍德的“鼠窝”和他们附近一些经常被他们压迫的小“鼠窝”一起参与。”

说道这,男人突然咧嘴笑道:“不过那些被迫参与的小“鼠窝”们,基本上都是被当去触发男爵大人宝库陷阱的小白鼠了。”

“是伍德他们吗。”泽法一次又一次的念着得到的情报,“谢谢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向伍德三人帮的“鼠窝”走去,艾伦等人见状,以为泽法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连忙追了上去,开始在泽法的耳边劝说道。

“泽、泽法大哥,三思啊,我们现在去根本毫无胜算啊。”艾伦说道。

“是啊泽法大哥,我知道你很想为埃布尔讨回公道,但是现在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摩根也劝道。

而安德鲁更是开始抱住泽法的身体,阻止他继续往前走去。

终于,泽法停下了,沉默地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着。

此时,维恩背着莉莉丝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我现在清醒得很,因为我答应了你们,也答应了我老妈一定要活下去,所以,我不会做傻事的。”泽法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说出这样一句话。

“所以,我们这次去的目的,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合作而去的。”

“合作?”艾伦疑问道。

“没错,以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为筹码,用“如果不和我们合作就往整个下水道传播说伍德获得了昨晚所有的好处为要挟”而要求合作。”

“我们,也要分一杯羹。”泽法如此宣布道。

……

与此同时,地上,男爵的府中。

“圣城”盖亚真正有权力的人物,也只有首相大人和他的内阁成员而已,并没有封爵这一说法的。要说这个男爵大人,曾经也只是帝国的一个平民猎户出身,在他二十三岁那年,王子和几个随从偷偷溜出皇宫去到山林里打猎,结果就遇到了当时称霸一方山林的魔兽岩石熊,这种熊刀枪不入,即使是资深冒险者也难以对付,而就在王子即将遭遇危险的时候,当时还是猎户的男爵大人利用岩石熊容易被激怒的特点把它引开了,硬是依靠对森林熟悉的地形和不惜体力的奔跑最终摆脱了这头熊,也救了王子一命。

当天夜里,王子便招他进宫,被皇帝大人封男爵,赐了一片葡萄庄园,予利斯特氏。在帝国,封了爵位的人会被皇帝予姓氏,那人的后代和妻妾都可以沿用赐姓氏,帝国的姓氏不仅是家族的象征,更是地位的象征。

经过十几年来的贵族生活,就算是猎户出身的利斯特大人身上也有了贵气,不过,他算是帝国这么多贵族中最为平易近人的一个,在打点好帝国的庄园后,他便从帝国搬到了这座繁华的圣城内居住,虽说他是男爵大人,但其实在帝国并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也颇为自由。

此时这位利斯特大人正在自己的府内,听取着来自手下的报告,一位身穿青绿色皮甲的人正单膝跪地,若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是当天拉开弓箭之人。

“利斯特大人,在昨日被触发的陷阱内,至少发现了七八具烧焦的尸体,看起来都是被当做触发陷阱的工具了。”跪地的男人逐一报告道。“而在东下水道,能驱动这么多人的只有那“毒蛇”利兹和三人帮伍德才能够做的到,而且据下属猜测,应该不可能只是其中一方的动作,更像是双方一起合作的结果。”

““毒蛇”利兹和伍德吗。”男爵大人摇了摇他的红酒杯,看着不断晃荡的红酒,漫不经心地说道。“下水道的老鼠既然也敢伸手拿我的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咕—,男爵将手上的红酒一饮而尽,向他的手下吩咐道:“肯齐,召集手下的人去帮我把东西找回来,以你的本事,对付几只老鼠应该不成问题吧。”

“是,大人。”跪着的男人,也就是肯齐回答道。

“还有什么事吗。”看着没有立刻动身离开的手下,似乎让熟悉他的利斯特大人颇为意外,于是便开口问道。

肯齐咬了咬牙,回答道:“昨夜我跟随卫兵追击那些小老鼠的时候,当中居然有人能用剑挡下我的弓箭,让下属实在大为震惊,所以下属想……”

“惜才了,是吗?”

“是的,男爵大人。”

利斯特轻轻一笑,“嘛,不过里面居然有你肯齐不舍得杀的人,真是非常少见啊,也罢,如果你能认出他的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十分感谢,男爵大人。”肯齐得到了男爵的肯定后,便欣然退下了。

在门口处,还有一个十岁左右大小的孩子正在往门内偷看,偷看的时候他那墨绿色的眼睛挣得大大的,显得十分可爱。肯齐路过了那个孩子的时候,对着他微微躬身叫道:“西斯少爷,你终于敢从房间里出来了。”

那孩子似乎十分怕生,看到对他行礼的肯齐,反而吓得逃走了。

看到这,肯齐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继续去往准备了。

房间内,仆人走过来,往他的红酒杯内再添满了红酒,利斯特望着杯内平静的水面,沉思道。

那东西对于我来说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只是。

被老鼠盗窃了库里的东西,这可是涉及帝国的贵族颜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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