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令牌甚是好看。”郑怡儿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那便要好好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示众,将其交由你保管也是为父思量了许久,这可是把双刃剑,至于其以后的命运全在你一念之间。”郑焕嘱咐女儿道。
“是,父亲,但女儿尚有一问。”
“说吧“
“怡儿想知道咱的金卫令和玉儿家的幽冥哨谁更厉害“。
“胡闹,这都是氏族命脉之物岂能拿来比较,金卫令在一日,我族便可立于朝堂一日。”郑焕看到女儿如此不知轻重,脸色瞬时凝重的训斥道。
“父亲大人放心,人在令在。只是想知道咱的金卫可像玉儿府的夜行那般厉害?”郑怡儿依旧不依不挠的问道。
“你见过崔氏的十二夜行了?”郑焕从怡儿的态度分析出些端倪。
“回父亲,见过。”说着,郑怡儿便将前几日在将军巷的事情跟父亲娓娓道来。
“怡儿,你怎的这般鲁莽,好在还有崔家的内卫保护,不然出个好歹你让为父如何是好。”
“父亲莫怪,只因您和尚书大人久在洛阳未归,事出突然,来不急禀告。这次看玉儿家的十二夜行也是徒有虚名。”
“崔氏本是斥候出仕,十二夜行隶属暗卫,又怎能以武功论。到是诸葛家之事你安排的到是妥当,这事功过相抵,既往不咎,但下不为例。”
“谢父亲夸奖,听父亲的意思可是那十二夜行可比不得咱的金卫?”
“去案台那将卷轴取来。”郑焕指了指拜访灵牌的案台说道。
郑焕所说的卷轴实为一副老旧地图,看得出在这潮湿的环境待的有些久,表面看起来有些残破。
卷轴在桌案上被缓缓摊开,借着火色努力看去,上面标注的行政建制已和今日不同,标注的印记亦多有褪色。
“父亲,此图老旧,很多地方我认不得?”郑怡儿看着地图所表皱起了眉头。
“此图乃是贞观元年所著,看不懂也是自然,但要想了解金卫的由来,非此图不可。”
“哦。”郑怡儿轻应了一声。
“我郑氏一族的繁荣并非我朝而起,但这金卫确自我朝初创所建。当时天下共分10道,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和岭南道。”郑焕在地图上一一指道。
“那时刚刚立朝,天下未稳,我朝圣人为集中皇权,免生叛乱,命我郑氏一族挑选武功上乘的族人,组建一直秘密的甲卫,删其户籍,免其姓名,隐匿于这天下10道兵马中,非死不可出。”
“那倘若他们死去又如何得知?”郑怡儿问道。
“切莫心急,为父慢慢跟你说。能验明金卫身份的所有资料皆在这小小的密室之中,而每一道的兵马皆有所属卫长负责,这十二名卫长直接听命于金卫令。”
“十二名卫长?父亲刚才所言天下分为10道,又怎么会有12名卫长?”郑怡儿越听越糊涂。
“接下来为父要告诉你的才是最重要的,这个秘密连当今圣人也不知晓,正如刚才所言,这金卫对于郑氏一族亦是一把双刃剑,握在朝廷手里斩敌千里,握在叛逆手里便会搅得皇权动荡不安,如有招一日,受到皇权忌惮,便是灭顶之灾。这也是为什么会在四大门阀氏族建立不同的内卫,就是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
“其实我族共有12支金卫,还有两支乃我族保命的暗卫,也是最精锐的金卫,世代隐匿于民间,旨在保我郑氏子孙香火,而能驱使他们的秘密便在此令中。因你只是暂时保管,为父无权尽数告知与你,你知晓个大概便是。”
父亲的话让郑怡儿对金卫有了更深的了解,之前对于金卫的想象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此刻终于明白,金卫令的沉重,不在手里,而是心里那种冥冥之中的责任与使命。
“父亲,如遇万急,如何寻得他们?”郑怡儿问道。
“为父刚才讲了这么多,有些累了,剩下的你自己思量,思量好了再来回我。”说完便向外走去,郑怡儿知道这是父亲再考自己,只是一时来不及想,便跟再父亲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父亲!“出了库门上马的当口,郑怡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走吧,回府!”郑焕意识到郑怡儿心中有了答案,会心一笑,便拍马而走。
“父亲,分号!”刚踏进府门的郑怡儿跟上前来说道。
“好啦,这般天啦赶紧回府歇着去吧。”郑焕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但脸上的神色已经给出了答案。
“是,父亲,也早些休息。”郑怡儿辞别父亲欢跳着离去,这是父女之间这些年建立起的默契。
“这孩子。”郑焕此刻既欣喜又无奈,摇着头望着女儿的背影脸上却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