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日
我从珈裴警探那里得知,有个叫霍格的人到警局见我们,自称是1929年前星月岛上的工人
但我不敢大张旗鼓地宣传我在查这件事情,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在警局约见他,所以珈裴警探把霍格约到了他家里,我驱车前往
在客厅,我见到了霍格,他是一个木工,有些口吃,但并不影响我们的交流,一切正常下,他说自己在星月岛上做了5年木工,薪资虽然比其他家的高,但他们几乎每天都住在岛上,并没有时间出岛,清晨会有人将新鲜食材送进来。
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威廉就会呵斥他们,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需要自己的工作结果能被老板满意
1924年,艾莲娜第一次来到星月岛,此前没有女人以威廉的女伴的身份来过,能很明显地看到威廉对她宠爱有加,不容许下人有任何的疏忽和纰漏,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威廉的痛骂,每次都是艾莲娜夫人为他们解围,但她也似乎不喜欢威廉送给她的那些名贵珠宝和华丽服装,出岛时也不会带走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威廉从不会和她在同一个屋子里入睡,只是喜欢拉着她的手走来走去,那时真的是羡煞所有人,就连男士们都会说威廉爱的并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这个人
1925年,艾莲娜再也不是频繁出入小岛,而是直接住在那里,那时下人们都直接称她为艾莲娜夫人,起初她很害羞,并让下人们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她不是谁的夫人,但比起她的“建议”,他们也只敢尊崇威廉的“指令”
从1927年下旬开始,艾莲娜的精神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但在下人们看来都只是威廉过于紧张艾莲娜夫人的情绪而已,因为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有时会很郁闷,威廉为她请来了马克比奇医生,他是圣埃克斯大学的心理学专家,每周来一次,他很神秘,绝不会把艾莲娜夫人的情况告诉任何人
1928年,马克医生已经不是频繁出入小岛那么简单了,他也住在了小岛上,每天都到厨房里检查艾莲娜夫人的饭食,艾莲娜夫人的病情似乎没有好转,终日郁郁寡欢,连她最喜欢的油画也不再画了。当年下旬,小岛上的员工并不是威廉辞退的,也许是他们自己意识到经济危机爆发,但威廉也支付了相应的报酬
到1934年时,星月岛重新在帮佣市场招工,霍格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但被告知星月岛只招募年轻人,霍格没有再次回到岛上做工
他一连给我们介绍了好多个同他一起在岛上打工的帮佣,但我想,大致没必要去一个一个走访了,星月岛上所有下层帮佣永远不得知别墅楼上发生的事
我问他,艾莲娜夫人有没有秘书或着贴身佣人之类的,他告诉我或许没有,因为都是威廉亲自照顾他,不过我的提问让他想到一个人,叫卡玛斯,是星月岛的高级侍从,希腊人
接下来我就放弃了寻找这个人的想法,他也许就在美国,也许在希腊,但我们不可能跑到希腊去找他,或许他早已经不在世了,我们所做的基本徒劳无果
我询问他关于食材运送的渠道,他告知我,“东海岸有一条直通小岛的人造路地,但涨潮时就会被海水淹没,不知道这么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人在入口把守,且找到那条路要走一个将近2公里的隧道,那隧道没有被关闭,每月都会有清洁工从隧道里过去打扫别墅,但需要特殊的通行证,也许还有人住在那里,可能是玛菲亚,也有可能是活生生的艾莲娜夫人”
我想请求他同我一起前去,珈裴警探立即就制止了我,他不允许我进入私人“堡垒”,这是原则问题,但或许我能从某个人那里得到一张类似“搜捕令”的官方授权批文
7日
我听说下月中旬是美洲银行一年一次的最高领导层会议,与其他的股东会议、中层管理者会议、合作方会议不同,因为总裁威廉会亲自到美国参与
当日整个美洲大厦将会停止所有业务窗口,限制大厦附近的人员进出,以保护威廉的人身安全
这可能是一个噱头,因为早期的报纸上就说过威廉已经退休了,但麦克斯夫人说美洲银行由安东尼奥任代理总裁,威廉其实是在莫斯科远程控制。不得不说威廉很有能耐,在意识到经济危机之前的两年就开始向外界通告债权转让,同时调整银行的债权比例,抛售国债,当时很难有人理解他的做法,直到经济危机爆发时罗斯福下令银行停业整顿,才有银行管理层开始像威廉一样做出应急措施,显然这样是徒劳的,局势无法扭转,各家银行接连宣告破产,只有美洲银行大厦依然屹立不倒
这或许是很多女人都想接近他的原因,是他独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