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身后跟着的两个跟班,就是那两个拐子,他们此时,双眼发直,脑中一片空白。
朱槿问话后没人回答,她转身一脚踹出,“本姑娘问话,你们敢不回答,是想死吗?”
高个子彭八,见同伴付强被踹飞出去,吓的一个激灵,忙跪地求饶,“仙子饶命。”
被朱瑾又是一脚踹飞,朱瑾气哼哼地骂道:“找死呢!敢叫本姑娘仙子。”
她在花楼里混迹将近一年,看里面的姑娘都是某仙子,某仙子的叫着,现在一听到叫仙子,就很别扭。
把两个碍眼的家伙踢飞后,她索然无味的往前走去,突然听到身边一对男女的对话。
男子说道:“师姐,你回去吧,待我找到师傅,尽快回来。”
女子担心地说道:“师弟,你要保重,遇事不要冲动,多动动脑子。
哎!我真不放心你。”
朱槿听到他们的对话,愣了一下,她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后,突然脸色大变,“糟了!师弟被她忘了。”
她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疾步往城门跑去。
城主府里,高大壮硕的女人坐在榻边,望着上面躺着满身是伤的人,气得浑身颤抖。
她猛地转身,指着跪在地上的黄必成,“你个老不休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成天流连青楼。
若不是你,我儿怎会跑那种地方去。
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黄家鸡犬不留。”
她气得直喘气,随着她胸口起伏,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黄必成的心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吓得他脸色惨白,低头使劲的捂住嘴,就怕自己一口吐出来。
这肥婆就是黄必成的发妻魏兰心,魏家是魂界排名前十的家族。
魏家底蕴深厚,历史悠长,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与众多士族门派联姻,关系错综复杂,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们。
黄家就是他们联姻的家族之一,所以黄必成即便很厌恶这位夫人,也只能跪求讨好,任她拿捏。
随着一声怒吼在黄必成耳边炸响,吓得他差点跳起来,惊恐的看着肥婆说道:“兰心,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魏兰心气得头顶冒烟,“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黄必成结巴的问道:“什~什么。”
魏兰心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我让你把行凶的人抓回来,你听到没有?”
“是~我马上就去。”黄必成冲向门外。
此时朱槿已经到了魏国皇城,她买了一匹快马,一刻不敢停留的赶往东临城。
东临城位于魏河边上,此地早前也是很繁华,随着禁河令出,已经慢慢败落。
从皇城到东临城,快马加鞭要跑十来天。
满是灰尘的大路上,朱槿骑着马,时不时的在马屁股上抽一下,“驾。”
她心急火燎的,一路骑着马狂奔,灰头土脸的她,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灰色。
心中暗骂,到了凡界,就不能飞行,这都什么破规矩。
若让她知道是谁定的这条规矩,一定让师公去打死他。
此刻,魏河两岸人心惶惶。
两岸失踪很多人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说魏河里有妖怪,一时间众人纷纷逃离,不敢靠近河边。
朱槿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东临城,到城里一问才知道,现在禁河,不能过去。
望着平静的河面,两眼发直,哀嚎不已。
好心的老大娘,冒着生命危险,颤颤巍巍的拉住她,“闺女,你可别想不开呀!”
朱槿有点发晕的转头看向老大娘,满脑子的问号,“大娘,你这是?”
大娘恐惧的看向河面,拉住朱槿往后退,退后一段距离后,大娘才苦口婆心的劝道:“没有过不去的坎,再难的事,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这大娘以为朱瑾要跳河轻生,非常坚定的拉住朱槿,好一阵劝说。
朱瑾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大娘误会了,很诚恳的跟她道谢,并且表示自己不是要跳河,是想过河去找人。
大娘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切的说道:“河里有妖怪,你可千万不能过去。”
转而又想到,现在已经没有渡船了,不可能过去,有些好笑的觉得自己白担心。
她拍了拍朱瑾的手,“快家去吧!现在没有船,不能过河。”
说着,她摇了摇头走了!
朱槿呆呆地看着大娘的背影,心情非常复杂,好一会才转向河面。
荀弃几人一路沿河搜查寻找,一路杀人无数,把那些人都弄去引怪鱼。
怪鱼最喜欢吃人肉,他们以前用一个人的肉,可以引来好几条怪鱼,现在几个人的肉,都引不来一条。
越是往南走,怪鱼越少,他们觉得,问题出在南方。
到了东临城附近,荀弃停下来跟几人商议,要派一个人回去禀报。
大家都不敢回去,劝说荀弃待事情查清后,再回去禀报。
几人正在说着事情,突然王齐指着远方,“你们看,那边是不是飘过来一个人?”
河面还真的是飘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朱瑾。
她在东临城找遍了,也没找到一条船,急得她满嘴泡。
她实在担心,若是没有完美的完成任务,回去后师傅非得扒了她的皮。
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高兴的一拍手,“得嘞!就这么办。”
最后跑去把别人家的大门拆掉,现在也管不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找一个能落脚,能漂浮起来的东西最重要。
等到晚上,她扛着大门往河对面飞去,正在她后力不续,停下休息时,看到远处有火光,她踏在门板上,向火光处飘去。
荀弃几人正苦恼找不到罪魁祸首,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还踩在一块。
荀弃问身边的人,“他脚下踩的是什么,看上去像一块门板。”
“队长,那就是门板。”他身后的林海回答。
王齐冷笑着说道:“看来这人也不是高阶魂修,正好抓回去交差。”
荀弃微眯着眼,“还是看看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来历练的?”
王齐性子比较急,“管他的,就他一个人在,弄死了也没人知道。”
另外几头也点头,赞同王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