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帆安趴在老爹床前,怎么都不肯让人搬动他老爹,急的族中长辈吹胡子瞪眼的,也拿他没办法。
外面白帆已经挂好,灵堂也设好了,就只等把余老爹搬出去,魂修就好招魂了。
现在余帆安不让人动他老爹,真是让人头痛的事。
最后还是余八奶奶骂他,“你这样是想让你爹死不瞑目,让他不得安息吗?”
余帆安才回过神,呆呆地望着一屋子的人,喃喃地说道:“不是的,我不想让爹死,不想让他离开我,师傅走了,爹娘也死了,我今后该怎么办?”
说着双手捂着头,蹲在地上,又痛哭起来。
房间里人多吵杂,也没人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把他拉到外面去。
余老爹丧事都由族人帮忙操办,余帆安跪在灵堂前烧纸钱,村民们来上过香,都叹息的说一句“节哀。”
余帆安也只是木讷的还礼,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看着他的样子,村里人都只能叹气的摇头,任谁家里父母接连去世,也都受不了打击吧!
停灵七天后,把余老爹送上山。
余帆安把家里的田地都分给了族人,他今后也不会在村子里了,让分到田地的人家,每年帮他爹娘上香祭拜。
余八奶奶着急的骂他,“这可都是你爹年轻时辛劳开荒得来的,你就这样把它送人,你对得起你爹娘吗?”
余帆安知道八奶奶是好意,只能跟她解释道:“我跟着师傅学艺,今后都不会在村子里生活,这些土地就分给族人吧!让大家也多一份收入。”
八奶奶抹着眼泪,劝慰道:“唉!人老了都会死,你也别太伤心了,生死轮回,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
八奶奶早年丧夫,一个人养大三个儿子,年轻时也受了很多苦,现在年纪大了,看开了很多事。
她慈祥地伸手摸了摸余帆安的头,“好好生活,别让那些小人看轻了去。”
余帆安点点头,送八奶奶出门,“您老慢走,有机会我会回来看您的。”
关上大门后,余帆安心里想着,看轻了去?
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把他爹娘都害死了,他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晚上半夜时分,余帆安悄悄走到吴亦帆家门口,听到里面一阵鬼哭狼嚎。
是翠花在哭,吴老娘在打骂她,“你个丧门星,你这不要脸的!我儿子都是被你害成这样的……”吴老娘一直污言秽语的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让人想把她嘴缝起来。
余帆安一个魂气气泡扔进去,里面立刻安静了。
他一脚把大门踹开,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吴家人全部晕了,只有躺在床上的吴亦帆,睁着眼睛,看向走进房间的余帆安,他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余帆安走到他床前,“亦帆哥,你还好吗?
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说,咱们从小最要好,我的什么事你都知道,你应该也能理解我。
哎!你看你这样,我不该下手这么重的,你说是不是。
我真的很好奇,你跟翠花什么时候好上的。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说,我要是把你家里的人全部弄成你这样,我心里会不会高兴点?”
吴亦帆惊恐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哀求,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他现在肋骨断了,又伤到了气管,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只能以眼神哀求,嘴里呜呜呜的,身体扭动着,又把内脏弄伤了,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
余帆安觉得就这样也不错,让他在床上躺一辈子,慢慢折磨死。
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让他一辈子说不了话,也下不了床。
之后又走到外面,在每个人身上都种下一点魂气,要让他们慢慢的受尽折磨,而不伤他们性命。
从吴亦帆家出来后,余帆安心里并没有多少开心。
走在村子里,到处一片漆黑,他以前很少在村里闲逛,村子北边这一片,有些地方他还没来过。
很多空着的屋子,有些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这些屋子的主人,有些在灾荒年已经死光了,还有一些往南方迁徙了,很荒凉的样子。
原本心情就不好,看了这些更烦躁。
有些家里养了土狗的,听见有人路过汪汪汪叫个不停,惹人心烦。
余帆安心里憋着口气,本来就很讨厌狗,正好拿狗开刀,那些实在叫的太凶的他就一个魂球砸去,让它们都安静下来。
他摸着屁股嘀咕道:“要是以前有这样的能力就不会被狗咬了,哎!”
刚想回家去,突然又想到,还没有去教训那些叫他二傻的人,他又折返回去,那些狗又遭了一次殃。
那天叫他二傻的人,就属吴性的人最多。
吴性人家大多住在村北,很快到了吴亦明家,他小名叫狗子,比二傻还难听。
这位就是拦着余帆安不让走的人,几间茅草屋破破烂烂,院子都没有围。
余帆安轻松的把门栓弄开,就见床上一个摆着大字型的人,口水沿着脸往下流,穿着一条都是补丁裤衩子,一身黑不溜秋的,怕是很久没有洗澡了,看着真辣眼睛。
余帆安赶紧转头,早知道就不进来看了。
这么穷酸脏乱的人,平时装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且以前就老是欺负自己,要怎么整他呢?
余帆安摸着下巴想,随即想到一个好办法,先打他一顿,再把他拍晕,确保他明天早上醒不了,又去把那些很凶的狗打的半死,狗腿打断,全部扔到吴狗子家里,拍了拍手转身走了。
后面几个他都没进去看,直接在外面扔魂球进去砸。
走到余生家门口时,犹豫了许久,虽说余生很坏,可是他爹娘很好,真的很为难,但是自己说过的话不能不算。
许久之后,余帆安叹了口气,要不然打两下算了,他跳进院子,看窗户开着,就摸了进去,先把余生拍晕,想了想打肚子吧,这里看不出来。
他捏紧拳头重重的砸下去,突然一股恶臭传来,余帆安愣了下,翔都打出来了,转身就跑。
他忘记自己现在是魂修了,力气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
不知道打死了没有,从来没有干过坏事的人,一个晚上干了那么多坏事,心里不安。
跑到魏河边把空间气泡拿出来,躲进去沉到河底才安心。
拍了拍心口,给自己压惊。
这时候才想起来,师傅说很快会来接他,这都好些天了,怎么还没有来?
不免又担心起来,师傅会不会出事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