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儿从张曼涵那屋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直接撞在老鸨子身上,那老鸨子直接被撞了个四仰八叉。
老鸨子站起来整理衣裳头发,脸上憋得通红,气呼呼吼道:“走路不看着点儿,眼睛长屁股上了啊!”
“妈妈,张曼涵上吊自杀了。”
“什么?哎呦!我的招财树啊!”说完老鸨子撩起裙子,就向张曼涵屋里跑去。
老鸨子跑到房里,吓得嘴巴大张,眼珠子瞪的老大,差点儿背过气去。
只见张曼涵身穿一件红色长裙吊在房梁上,身子还在悠悠晃动,裙摆随着小风左右飘动。
张曼涵那让她引以为豪的秀发已被她抓的稀疏不堪,头皮暴露,头发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头上的血把头发给弄成一绺一绺的。
再看她那张脸,整张脸青紫色,额头青筋暴露,眼珠子微微向外突,瞳孔放大,舌尖微露,口鼻有液体流出,颈部有缢沟,身上已爬满尸斑。一位闭花羞月的女子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以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死去。
这时刘掌柜的赶了过来,看到张曼涵如此模样也是一惊,有点儿干呕,随即镇定下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着旁边手下说道:“傍晚的时候从后门把她抬到西山乱葬岗扔了吧。”
老鸨子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颤着身子说道:“那你兄弟方杰那儿怎么办啊?”
“别管了,我去说。”刘掌柜扭头走了出去。
傍晚两个下人找张破旧的草席将张曼涵卷了起来,扛着向乱葬岗走去。
乱葬岗里很多坟很多年没人来拜过了,更不必说去添土修缮了。许多坟地上的石碑经过长年大雨的冲刷,上面的字迹早就模糊不清。陪葬的衣物撒的到处都是,还有些未烧干净的纸钱,随风一吹,哗啦啦响着。偶尔从林子里飞出几只蝙蝠,发出吱吱的声音,又搭配着乌鸦嘎嘎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那两个下人走到乱葬岗的一块儿枝叶茂盛的地方,把张曼涵的尸体往外一扔,她的尸体在地上滚了几圈,那张卷尸体的破席子展开了。张曼涵生前本来着一件妖娆的红裙子,经刚才这么一滚几圈,她的的红裙子裂开了,张曼涵的酮体裸露在外头。
张曼涵的手刷地掐住二狗子的脖子,二狗子看到张曼涵突然醒了,吓得一哆嗦,黑漆漆地看不清张曼涵的脸,那双突出的眼睛却十分明显。
二狗子急忙要跳开,嘴里大叫着:“娘啊!鬼啊!”
别管二狗子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挣不开,张曼涵手中的力气却越来越大。二狗子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红,双脚在地上乱踢,踢的尘土是沸沸扬扬的。
大概一袋烟的功夫二狗子腿不动弹了,眼睛瞪的大若铜铃,舌头突出老长。
张曼涵一把将二狗子扔在一边,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另一个下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拔腿就向外跑,他一直在跑,可是一直能听到张曼涵的笑声,声音尖细刺耳,在林子里徘徊。
突然张曼涵出现在这个下人面前,那个下人看到张曼涵恐怖的面孔,扑腾跪在地上:“曼涵,求求你饶了我吧,冤有头,债有主,刚才都是二狗子做的,跟我无关啊!你饶了我吧!”
这个下人磕头如捣蒜,恳求张曼涵饶了他,这家伙被吓的已经尿了路子。
听不到声音了,他偷偷抬起头,张曼涵没了踪影,以为她已经远走了,他赶紧就向外跑。
这个下人眼看着就要跑出乱葬岗,身子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张曼涵的手已从他的后背穿过去出现在他的胸口。
下人低头看到张曼涵的手在自己的胸口,她手中握着自己的心脏。这个鲜活的心脏还冒着热气儿,在微微跳动,鲜血直接从他胸口窜出半米远。
他想回头看一眼张曼涵,张曼涵将他的心脏往后一扯,他的头扭了一半,扑腾栽在地上。
张曼涵手中拿着血红的心脏,狂风呼呼刮着,将地上的枯叶席卷吹起。她的脸上挂着一副诡异的笑容。
她的脸在慢慢变化,开始变得粗糙,眼睛瞪大如铜铃,脸色紫青,舌头伸出来,脖子下的勒痕在月光下异常诡异。
她恨巧春楼老板,她恨方杰,是他把自己推进火坑的。她恨陈小伟,要不是他,自己可能还在婆婆家,她恨这个老鸨子还有妓女她们天天对自己横眉冷对,她恨一切人。她要把这些人全部给杀死。
她对杨郁菁是五味杂陈的,她也恨杨郁菁,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找自己,留下自己一个人受苦受罪,还受到如此大辱,可她又感觉自己对不住他,因为自己的清誉全毁了,她觉得配不上他。
张曼涵先是来到王少爷的院里,就是这个男子把她给糟蹋了,她开始乱飘着,身子软绵绵的,脸上却一直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王少爷从外边吃花酒回来,他身旁有两个下人掺着他,他的嘴里还一直在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
进屋门,他要上楼梯,两个下人还在他身旁掺着,他一把将身旁两个下人推在一边骂道:“滚,老子没喝醉,老子能自己走。”
两个下人又要去扶这王少爷,他抬起脚将一个下人踹倒在地。这两个下人再不敢上前去扶他。
他一个人走上楼梯一个红色身影从他眼前飘过,他迷迷糊糊来回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身子摇摇晃晃自言自语说道:“没喝醉啊,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呢?咯~”说完随即打个酒嗝儿。
他往上继续走着,张曼涵落在他的面前。抬脚直接将他踹了下去,王少爷本来就不稳当,被张曼涵这一脚直接踢了一个跟头,哗啦啦就往下滚,嘭地摔倒在地。王少爷趁着酒劲,也不知道疼,站起来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地上一股酸酒臭味扑面而来,他站起来抿一把嘴角。
他又往上走,这次他觉得有人推了他一把,他翻着滚了下去,刚才还可能踩空,可不能摔两次。他瞪大眼睛左右看,可什么也没看到,他不知道,张曼涵鬼魂正在房顶上盯着他。
张曼涵不知道何时喜欢这种感觉,看别人害怕的模样。
他左右没看到人,紧紧扶着楼梯小心翼翼向前磨蹭着走,他感觉一阵凉风吹来,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这女子就是张曼涵。见她的小脸蛋光滑无比,一双大眼,红色长裙显得妩媚十足。
王少爷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那天在巧春楼的那个女子吗?他早对张曼涵垂涎已久,昨日又花五百大洋把张曼涵的身子给破了,怎么可能忘。
他可没发现这张曼涵脸色不对劲,也没发现她双脚也没有着地。他只看到张曼涵如此妖娆,边扯自己衣服边说:“怎么,昨个儿被爷办舒坦了,今儿主动送上门了?”
他向张曼涵扑了过去,张曼涵的脸刷地变了,变得紫青色,双眼爆突,脸上现出尸斑,舌头吐出。
王少爷吓得扑腾跌坐在地上,张曼涵飘着向他走来,看到这等吓人的场景,他的酒也醒了。后背上全是汗水,裤裆里已经湿漉漉的,他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外的下人听到屋里喊叫,急忙咣咣敲门,可里头就是不给开门。下人急忙去撞门,可房门早已经被张曼涵给锁上了。
张曼涵离得越来越近,他看的越来越清晰,然后就开始磕头求饶。可张曼涵哪会心软,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刷地一下听到王少爷的吼叫声,他下边那东西直接被张曼涵直接给剡(shan)了下来。疼地他一直在扑腾,下边的鲜血流个不停。
她一直掐着王少爷的脖子,王少爷的手一直在抓张曼涵的头发,可是他一抓,张曼涵的头发扑簌簌往下掉,张曼涵的脸越来越恶心,尸斑,爆突的眼珠,勒痕全出来了,她的脸上还有一副诡异的笑容。
这个王少爷的下体一直在嘀嗒嘀嗒流血,直到这王少爷血流干净,活活疼死过去,才将他给放下。
门哐地被推开了,看到少爷躺在地上,他的下体已经被切了,身上是血迹斑斑。
“哎呦,你听说了吗?王家少爷死了,听说他那下边都被劁(qiao)了。”一个巧春楼妓女春兰坐在板凳上磕着瓜子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昨个儿我还伺候他半宿呢,现在身子还疼着呢!”另一个妓女明月凑了过来问道。
“昨儿后半宿啊,听那儿的下人说,是个穿红衣女鬼把他给杀死的。”春兰吐出瓜子皮在明月耳旁小声说道。
明月听到春兰的话,眼睛瞪的老大。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聒噪的脚步声,她们扭头一看是老鸨子。这老鸨子走来说道:“你们别闲着没事儿在这儿乱嚼舌头,快干活去。”
春兰看了一眼老鸨子,冷哼一声:“妈妈,现在可是白天,哪儿来的活干啊!”
老鸨子瞪了她们俩人一眼说道:“没事儿干,回去挺尸去,在这儿胡咧咧。”
明月拉一下春兰的衣角示意她离开,明月站起来把手里的瓜子皮啪地扔在地上,扭头就走。
“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跟谁较劲呢!回来,给老娘拾掇干净再走。”老鸨子气地身子发颤大声斥道。
夜晚,掌柜的正在拨拉算盘,算账,开着一扇窗户,风呼地灌里头,他打个喷嚏,有点儿微微发冷,站起身来去关窗户。
嗖地一下一个身着红衣的女鬼出现在窗户外头,他吓得扑腾坐在地上,那个红衣女鬼从窗户外头飘了进来,离他越来越近。
掌柜的看清了,这女鬼正是张曼涵,他吓得赶紧开门向外跑,门被哐地一声锁上了,掌柜的在死命拍打房门。
只觉脖子一热,听到脖子咔嚓,咔嚓作响,再一看,他的脖子直接被扭断了,头被扭到身后。脸上出现恐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