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心善到什么人的帮都肯帮,这小丫头与她并不相识,蒙珍还没有必要为了她来开口求情。只是她不想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得罪了一个人,虽说这事情本与她无关,但既然占了人家的屋子,小小的失些钱财也是应该的。
她其寮早发现蒙珍挺有钱,就在她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就发现有一只属于蒙珍的包袱里头全都是银子,有碎的也有整的。除却这些,还有几件儿颇说得过去的首饰,虽及不上皇家出手的贵重,却也是上等之品。
她猜想那可能是蒙珍进宫时家里人给的,那些日子她侧面打听了关于蒙家的事情,听说父亲蒙大人虽说不是权臣,但是蒙家的祖上跟着轩辕太宗打天下,想当年也是有赫赫战功的。如今虽说家道中落,可是根基仍在,依然在朝中时不时就兴起的政治风雨中能够看到蒙家的影子。
到了炎庆宫,她仍是与另一个宫女同住一屋。那丫头名叫妙文,大她四岁,不似连翘那般小家碧玉,倒是有些像纪湘,成熟稳重。
蒙珍被她拉着到了自己的床榻边,还不等她开口去问,那妙文便主动说道:
“你不要有顾虑,在炎庆宫做事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可怕。之前那个被赶到浣衣局的宫女是因为打碎了皇上最喜欢的一只青花瓷碗,但又不承认,这才被罚的。咱们皇上其实很仁慈,但是绝对不可以对他说谎。做错了事不怕,大方承认,皇上是不会计较那些小事的。”
蒙珍点点头,想起之前在如月宫也曾亲瞩龙颜,虽说没什么笑模样,却也不像是暴怒之君。
“那我到这边儿都要做些什么?”她问向妙文,目光诚恳。
“这炎庆宫的事情都是听赵公公的。”妙文道:“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丫头走了,应该会让你顶替她来为皇上侍茶。这边的活儿很多,但是人手也很多,所以每个人分派下来,就没有多少事情了。皇上如果宿在炎床宫,那大家就轮流值夜,一人一晚。如果不宿在这里,自有侍卫和公公前在前殿,咱们做丫头的就可以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