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忙着让纪湘将这一匣子贵重之物再放过原处,蒙珍一边又拍了拍月贵人的手背,微摇了头道:
“娘娘!您也知道,奴婢自打落水之后,这脑子就不太好用,从前的很多事情都忘了。但是您待奴婢的好,奴婢是记在心里的。皇上要珍儿去炎宫庆侍候,这事说起来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都是伴君如伴虎,也许珍儿没等帮您说上一句话,这脑袋就掉没了!珍儿其实不想去,想要安安生生地待在您身边侍候,但是珍儿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其实您不要太担心,刚才皇上不是也说了,以后会常来。不管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只要您待他好,他总是会念旧的。奴婢常在炎庆宫侍候,想必皇上看到珍儿时,也能……也能想起您吧!”蒙珍轻叹,又道:“娘娘您也得宽心,皇家三宫六院是常事,恩宠总是不能永保一生的。”
她话已说至,月贵人也明白其中道理,虽说心还是空悬着,可也着实是没有办法。只得期望皇帝真的能如他所说常来坐坐,最不济,也是像蒙珍说的那样,能在看到她的时候想起自己。
蒙珍是跟连翘同住一屋的,回房的时候,连翘也随后跟了进来,然后拉着她的手不舍地道:
“珍儿啊!你走了,就没有跟我说贴己话儿的人了!”
蒙珍吸吸鼻子,连翘的话让她泛起了一阵心酸。打从她从二十一世纪的秦如是变成了这大昭国的蒙珍的第一时刻,就是连翘伴在她身边,陪她说话,给她端水送饭,又给她讲这皇宫里的诸多规矩。两人同住一间屋子,着实生了许多姐妹亲情出来。
“怎么说也是在皇宫里,总会常碰面的吧?”话是带着疑问出口,就连她自己说得都没有底气。炎庆宫与如月宫……如果月贵人真的至此恩宠不在,那两者之间还能有多少交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