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顺元满意地点头,“朕就是要听你这些话!有的时候你不但要做,还得肯说!这才像个理政太子的样子——对了!”突然之间话峰一转,立即将这大殿之内换了一个气氛——“听说月贵人临产,是你给传的太医?”
戚天心头一紧,暗里长叹,只道说来说去,这话题还是要转到这件事情上来。
“是。”他点头,却又马上道:“那日只是在路上遇到了月贵人宫里的侍女求助,这才帮忙传了太医和产婆。父皇您知道,后宫传唤太医是要得了你或儿臣手谕的,要出宫更是这样。那丫头急得在大雨夜到处找人,刚好儿臣碰上,总不好看着不管。”
“嗯。”顺元只是点了点头,却没再往下说。
戚天却在开了口之后并没有想要这么快就将话题结束,很多事情他选择了沉默与压抑,但是也有一些时候是有那种不吐不快的欲望。比如说,现在——
“父皇。”他上前两步,声音放得更轻,刚好控制在仅此两人可以听到的范围。“儿臣不知道您这一趟江南之行发生了什么,但是月贵人所出的好歹是您的孩子,请父皇好好待她!”
“闭嘴!”顺元驳然大怒,呼地一下站起身,伸出手指直指向这个自己打小最疼爱的儿子,哆嗦了半天,却终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终于拂袖而去,空旷的大殿里只留下轩辕戚风一人,就连在旁边随侍的太监和宫女都实识务地选择了退避与沉默。
但记得三年前他扮做书生模样去逛正月十五的民间灯节,杜月儿带着一张面具与个小丫头追赶打闹一头撞进自己怀里。他被那鬼模样的面具吓了一跳,她却在摘下面具之后调皮地冲着他扮了个鬼脸。那一张顽皮又不失清丽的容颜就这样印在心中,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