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爵在她走后,无力的倒在地板上,想着自己今天做的错事,嗤笑一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她,本身她从出院以来就与他不怎么亲近,好不容易改善了,他又作死将她推出去了。
凌爵无奈叹息一声,看着穿过指缝的阳光,想她一样,小时候就是个小太阳,现在还是那样。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小小的,软软的一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胖乎乎的小手胡乱的擦着他的脸,软糯糯的说道:“葛葛,不哭,吃糖!”
是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哭鼻子,把她吸引过来了,哈,她从小就善良,也像个小天使。
那次与她相遇,他就搬到她家附近,带着她长到了六岁,可从那以后她就不见了,突然的消失,没留给他一句话,一封信,一个希望,留给他的只有绝望。
就连她的爸妈都说她就在这,他们骗人,她不在,她明明就不在,为什么要骗他。
他不在学习,不在去她家,他到处寻找她,可都没找到。
他想着那个女孩不见了,她就会回来吧,毕竟从那个女孩出现,他的小姑娘就不见了。
于是他策划了一场场的意外,车祸,火灾,溺水,安眠药……
他想着总有一个法子能成功的,可她怎么那么幸运,每次都成功的被救,她既然那么幸运,换个更好的身体不好吗,为什么要抢他的小姑娘的身体,为什么要带走她,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光!
那个女孩没有事,他却被爷爷发现了,发现自己谋划了多次要害她的情况。
爷爷感觉他不对劲,将心理医生带了过来给他检查,他不明白,他明明说的是对的,可他们为什么要说他有病!
他们给他吃药,他不吃,就强硬的按着他给他灌药,给他打针。
那药和针让他的脑子有些恍惚,有时他也会觉得他不认识她,她只存在他的梦里,渐渐的,她从他的脑海里一点一点的被强迫的踢出去了。
当他完全没有她的记忆的那一天,他的心一整天的都在痛,那痛不知从哪来,只感觉像蚂蚁般噬咬着他,整个胸腔酸酸涩涩的,心脏像被一点一点的剥开,将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剔除的一干二净!
当手触上他的脸时,冰冰凉凉的,看着手上的水迹,他不懂,只是感觉很难受。
终于他忘记了她,也不会再有一点点情绪,他也成为了爷爷希望他成为的人,只是心还是空荡荡的。
后来他结婚了,新娘是爷爷定下的,他们从没有见过,可他总觉得她很熟悉。
她是个好女孩,可是也是个蛇蝎心肠,她将所有靠近他的人,不,是女人,用着无所不用其的手段将她们打压。
她们一个个的不是家里破了产,就是私生活混乱,或是被人以逼迫的手段成了情妇。
他很生气,他总觉得她不是这个样子,于是他与她提了离婚,他也动了脚,她进了医院。
他去医院探望她时,她好像突然不一样了,医生说是失忆,可他感觉不对,她现在就是真正的她,才是真正的盛千夏。
过了几天,他恢复了记忆,他的小姑娘也回到了他身边,他开心极了。
可他还有别的事处理,无法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可她出事了,他匆忙的赶回来,就想着能好好的照顾她。
可他终究还是走错了,他想极了她,他们已经十多年未见了,他突然忍不住了,他就这么亲了下去,可她却避如蛇蝎。
也是,她现在还没恢复记忆,必定想不起他的,也不愿接受他,他会等的,会乖的,她不可以不要他,他真的会乖的。
凌爵将手盖在眼睛上,掩盖住眼睛的湿润!
他们这十多年,究竟让谁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