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的家世吧,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
顾翎颜略带犹豫道。
“你傻啊!”卢薇薇恨铁不成钢,“你没有告诉过他们难道他们自己不会去查吗?”
“好吧。”顾翎颜反握住卢薇薇的手,“我会注意些的,薇薇,你绝对不会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吧。”
“那当然了!”卢薇薇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慌乱的抽回手,“好了,颜颜,咖啡来了,我们先和咖啡吧。”
“两位,您的咖啡,请慢用!”
云邢橙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没有刻意搭话,放完咖啡便离开了。
顾翎颜用勺子搅动着咖啡,状似不经意地问:“薇薇,我记得你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卢薇薇疑惑不解,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你是从哪个孤儿院里出来的来着?”
卢薇薇抿了一口咖啡,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惊惧:“阳光孤儿院,颜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翎颜注意到她的手都在抖动,心里暗笑,道:“就是有些好奇而已,薇薇,这个周末我们不如去那个孤儿院做义工吧,那个地方养育你长大,我们去看看,顺便也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捐点钱。”
“哦哦,好吧……”
卢薇薇想起来小时候的那些事情,面容一瞬间扭曲,但很快就低下头去,不让他人看见自己的神情。
“那就这样说定了,周六早上八点,我在XX路等你。”
“好。”卢薇薇道:“要不带上洛萧学长?他也是那个孤儿院出来的人。”
“好。”
卢薇薇心神不宁的出了咖啡厅,给洛萧打了个电话。
“洛萧,顾翎颜刚刚和我说要周末一起去孤儿院,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应该不会吧……”洛萧话语之中有些犹豫,“她具体跟你说了些什么?”
“就是说想要去那里做义工。”
洛萧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喜:“薇薇,要是顾翎颜发现了那个孤儿院的秘密,凭借她的能力,一定能够封锁孤儿院,如果这样,那些孩子是不是就能得救了!?”
“不行!”卢薇薇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对,“那万一顾翎颜发现了我们的目的怎么办?”
“怎么可能会发现?薇薇,我们的目的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就算她去了孤儿院,顶多也只是发现我们曾经的凄苦生活,说不定还能凭借这些使顾翎颜更加相信你!”洛萧试着劝卢薇薇,“而且,能救出那些孩子不好吗?”
卢薇薇咬紧牙关,“不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冒险,当初的那个神秘人就是在孤儿院找到的我,如果顾翎颜顺藤摸瓜……”
“可是那些孩子呢?”洛萧也有些激动,“我们没法拯救那些孩子,也不能阻碍其他人去拯救他们,薇薇,想想我们以前的生活……”
卢薇薇想起了以前的那种过得还不如一条狗的生活,眼眶通红:“我当然忘不了!我以前的生活可都是拜顾亢所赐!我是来复仇的,不是来做慈善的,那些孩子如何与我无关!”
“薇薇!”洛萧站起身来,似乎带翻了椅子,发出“彭”的一声巨响,“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我告诉你!孤儿院我一定会让顾翎颜去的,你阻止不了我!”
说完,洛萧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卢薇薇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有些迷茫,这还是第一次,洛萧和她发这么大的火,自己,难道真的做错了吗?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啊,她怕自己的目的被发现,如果连复仇都做不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呢?
把手机捏在手里,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又打了个电话给洛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sorry……”
听着这冰冷的机械音,卢薇薇心里蓦地涌上一种委屈感,眨眨眼睛,卢薇薇轻呼一口气,心里的郁结却丝毫没有消散。
把手机放进包里,卢薇薇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家里。
………
洛萧在挂断了卢薇薇电话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是又想起卢薇薇的话语,心情烦躁,来到厕所,随意捧起一把凉水扑到自己脸上。
而在这期间,洛萧的手机遗落在教室里,而教室里此刻空无一人,以至于洛萧没有及时接听到卢薇薇打来的电话。
“洛萧?”
洛萧刚出厕所,就遇见了陈教授。
陈教授带着一副老花镜,看见洛萧,眯着眼睛疑惑道,“你怎么了?你这是……用凉水洗了个脸?小心感冒!”
陈教授虽然语气里颇为严肃,但是洛萧知道,陈教授是关心自己,刚刚因为卢薇薇的事情而来的烦躁感消散了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我会注意的,谢谢陈教授的关心。”
陈教授摇摇头,无奈道:“你们这些孩子啊,年轻的时候就挥霍青春健康,等到老了,后悔都没有地方后悔。”
洛萧:“……”
“行了,你跟我来吧,我这里有些资料,我老眼昏花,搞不懂你们这些电脑,你来帮我把这些资料整理好。”
“哦,好的。”
洛萧应了一声,随着陈教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陈教授的办公室十分凌乱,大概是许久不曾整理,各种资料文件随意摆在桌子上,在这些资料里面,洛萧甚至还发现了一只袜子?!
陈教授也发现了这只袜子,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转移注意力:“电脑在那里,你去那边整理吧。”
“好。”
看着洛萧转身朝那里走去,陈教授赶紧把袜子拿起来,塞到自己衣服口袋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道:“你先整理着,我去找王教授商量个事情。”
“好,陈教授,要顺便帮你把办公室也给整理一下吗?”
“咳咳,随……随便你吧……”
陈教授赶紧出了门。
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其实这也不能怪陈教授,陈教授的伴侣五年前逝去,陈教授就把学校当成了家,一天到晚几乎都待在办公室里,有时晚了,就在办公室里将就着睡了,以至于这办公室如此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