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立刻下令召张泊、潘佑、刘佟等人前来,他已经不想再等了,在金陵的每一刻他都感觉不自在,特别是见到钟皇后后,更是如此,但现在毕竟不是过去的流浪歌手了,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必须将一切安排妥当。
健步走到书房,开始给父皇李璟写信,“父皇觐上,儿臣从嘉,虽涉史书,然军政不通,恐误国事,闻父皇亲征,平息战乱,臣惶恐,不能为父皇解忧,羞愧臣位,遂请辞,欲入佛国,为父皇祈福,恳求父皇应允,儿李从嘉。”
写完,依旧觉得不够,再提笔写来,面对善妒的李宏翼,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上次已经被他得手,将李煜干掉了,自己若再不小心,也被干掉就太冤了。所以此信写的诚恳至极,再三表示,绝对无心皇权,愿入寺当个俗家弟子,还请大哥放心,措辞许久,终于将信写好,至于有没有用,那就看命了。
“张泊等人可到了?”李从嘉向侍卫问道。
“都已经在前殿等候了。”
“请他们过来!”
不一时,三人来到书房拜见李从嘉。
“刘佟,当涂县处矿场可证实无误?”
“回殿下,已经核实无误,在下已遣人前往,安排挖掘事宜。”
“好,工匠等人现在所在何处,可否已到位?”
“回殿下,已根据指示前往,今日午时已到当涂县境内,一切只等殿下号令。”
“潘佑,等下你就带侍卫二百动身前往,在矿场附近修建工坊,满足工匠一切要求,同时注意,此中事宜,不可为外人所知,不可有丝毫纰漏。”
“是”
“刘佟,你等下就调动人马,前往泉州界内,按此函中工序,开始建造盐坊,无需保密,而且要尽量将此工序传告当地百姓,务必在二年内,让那边居民明白海盐的生产流程,不可有误”李从嘉取出一封函件,交给刘佟。正是光于如何制造海盐的,这还要得益于当初他喜欢四处流浪,当初在福建游玩时,发现一处荒废的盐田,大为奇怪,而后向当地民众了解了一番,又通过网络观看了自制海盐的工序,否则还真写不出来,考虑到泰州可能保不住,他只能连夜将此工序尽量以现在工艺能完成的方法写下来交于刘佟,让他在那边发展盐业,到时,只需发兵取泉州,南唐盐量短缺之危将大减。
“张大人,此次我离京,京城这边的动向好交付给你了,待我归来之时,便是各位大展宏图之时,再次先谢过诸位了。”看向诸人珍重说道,便作礼拜谢。
“殿下言重,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是微臣(草民)之福。”众人忙起身回礼道。
拜别众人,独自来到后院周娥皇处,他远远的看着远处佳人,却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跑过去跟他说,你男人我要去出家当和尚,你回家去吧!这样的话,李从嘉不忍说,也不愿说,因为这个兰心蕙质的女子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李从嘉的内心,他不忍心失去。但若是实话告诉周娥皇,我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不是原来李煜了,我看过历史,南唐还有二年将失江北十四州,我会当上南唐国主,你是我的皇后,我要去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避免亡国亡家,李从嘉也说不出口。但若让她与自己前去,此行必定艰辛,如此佳人,能受的了这样的苦吗?所以李从嘉只能远远看着佳人在绿树台前的妙曼身影却进退两难。
许是发现了什么?周娥皇看见远处的李从嘉,缓缓向他走来“重光是有心事吗?”大概是看出李从嘉有话对她说,问道!
“娥姐,我欲前往采石矶广济寺祈福,可能此去需数年,此来是想问一下娥姐是随我一同前去,还是留在金陵。”李从嘉想了想,还是拿不定主意,干脆让周娥皇自己决定是跟自己去,还是留在金陵。
“妾身是重光的妻子,自然是随夫君一同前去,怎敢独居金陵。”周娥皇不愧兰心蕙质,一下就想到李从嘉现在的处境,当朝太子李宏翼步步紧逼,当前唯有避让才能求其心安,所以欲要借口祈福以安其心,娥皇明白,此行必定辛苦,但她对李煜伉俪情深,所以不假思索回道,要一同前往。
李从嘉抱住娥皇,有此佳人相伴,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