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穿着ol制服的女子上了一辆suv。
“怎么样？”
车子上操纵者电脑的男人出口问道。
女子情绪有些不佳，骂骂咧咧道：“靠，这衣服真紧！”
对面的男人装作没有听到她的抱怨。
ol女剥下穿在外面的紧身制服，手掌轻轻扶了扶额头前得厚框眼镜，镜片上微光闪烁，“视频已经传过去了吧。”
男子指尖在电脑上飞速敲动。
很快屏幕上展示出一段视频。
看抖动效果，应该是偷拍。
“没有近距离观察，在旁人眼里只是普通的魔术表演而已。可是速度放到最慢，会发现这根本不是魔术吧……”
男子忍不住抬起头。
“这是实拍，没有剪辑啊！”
ol女抓了抓头发，将头顶短发的假发头套从头上摘下，一头中长带着波浪的发丝自然垂在肩头。
“刻意隐瞒自己——”
她又抹了抹脸，然后脸上的憔悴转瞬消失，脸上多了如同浆糊般的液体。
“武道高手，现在看来还是个能力者……这个凌墨究竟是什么人，他大半夜在外表演魔术，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没过两分钟，她的容貌气质大变，变成了一个知性的漂亮女人。
她手指伸开，眉头紧蹙，猜测着：“是满足虚荣心，游戏人间，还是寻求自我认可？”
她对面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道：“组长，这都近一周的观察了，并没有发现目标有什么危害社会安定的意向。他表现得完全就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除了有点闷……”
“还有目标的相关信息，他的背景调查完全没有发现问题。都这样了……我们还要继续吗？”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女子的目光变得冷冽，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有一种直觉，这个凌墨有很大的问题！”
男子忍不住道：“可是何队长他们的意思，是让我尽快完成评估，与目标接触，及早吸纳进入组织……”
女子直接打断了他，不耐烦道：“那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何兼鸿的？”
“你——！”
男子无奈地挠了挠头，然后问：“那要加大监视力度吗？”
这句话出口，女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笑了笑。
“不用。”
女子摇了摇头：“武道高手一般感知敏锐，没有必要，保持现状就行了，一切接触评测试探都交给我。”
“知道了。”
男子点头，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也小心，毕竟目标是第四等级威胁对象。”
女子点头，轻笑道：“我的易容和变装你还不放心吗，站在他面前他也什么都发现不了！”
“哦，对了！”
男子将电脑屏幕展示给女人看，一边道：
“在调查目标网上购物记录的时候，发现他曾购买了监控摄像头，以及一把未开锋的铁剑……”
“摄像头和武器？”
女子一愣，目光微冷。
“调查凌墨最近一段时间的行动路线，查找附近有没有出现相关伤人案件。”
女人眼睛里精芒闪烁，叹息道：
“这种人果然还是不能放任自由！照我的意思，这种人物起码要观察起码三个月至半年，才能决定是否吸纳进入组织。”
听到组长这一句话，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说了句“这不现实！”
女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锐利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男子忍不住道：“被列位第四等级威胁对象，他的实力和潜在危害性太大，我们组织的宗旨还是以拉拢为主，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即使一时心理失衡，造成恶果，也并不是不能承受，后续还是有很强的可塑性的……”
“更重要的是，单单这一周，我们已经为了他浪费了太多人力无力了，这样下去……即使我们是特监局，也没有那么大的资源支持……”
“哼，孩子？”
女人冷笑一声，目光锋锐：“你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你亲眼看到那个人的尸体，就不会把这样一个人当作孩子看待了。”
“对于这种可能对社会、对人民造成极大危害的人物，怎样重视都不过！”
男子久久无言，他明白自己根本说服不了这个任性的组长，偏执的她也不可能因为他人的劝告就会改变计划。
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是希望，组长近距离观测时别被对方轻易发现……
……
凌墨直到深夜时分，观众数量逐渐少起来才收摊离去。
因为免费的表演，他吸引到了相当多的观众。
当然观众也都是一波一波的，因为他并不懂其中技巧，表演全都靠【魔术手】，加自己的临场发挥。
表演的铺垫和动作都有不足。
只不过即便如此，他在这一晚上三个多小时时间里，也完成了近三百个魔术。
只是街头表演，不需要效果，难度算不上大。
反正凌墨也是纯粹为了完成任务，不苛求别的东西，所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不过多少因为不够熟练，所以速度算不上快。
“按照这样的进度，【魔术师】角色大概需要几个月时间就能进阶。”
凌墨忍不住皱眉。
只靠晚上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离开时已经相当晚了，凌墨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过半了。
因为舅舅不在家，凌墨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又在夜色中四处游荡。
专挑那些人少，没有摄像头的混乱地方。
想办法蹭任务……
不停地转悠。
失踪案没碰上。
倒是遇见了一起打群架的，他正好手痒，混进去练手，打趴了几人，就悻悻离开了。
他出手还控制不好力道。
有趣的是，一直到离开都没被人发现……
因为总挑一些偏僻角落晃荡，凌墨甚至还碰上了一次耍流氓的。
他自然是充当了一回蒙面英雄。
只用了一拳。
彭。
猥琐男满脸红肿的被凌墨撂倒，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晕过去了。
凌墨收回拳头。
然后回头，看着眼前女孩清凉的着装，视线在她暴露出的大腿上停留了两秒钟，然后抬头看着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娘，忍不住叹息一声。
忍不住建议：“以后出门多穿点，尽量少走这些小道……”
注意到凌墨目光，女孩立刻捂住胸口，一脸警惕地看着凌墨。
“你这是什么话？我就奇怪了，世风日下，看见别人露胳膊就想到别的……难道错的是他们！”
“我所行所为既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真正的根源，以及杜绝这种事情，要做的不应该是打击犯罪吗？”
“为什么要约束我这么一个没错的人，就因为我穿的少，走小路，难道被耍流氓是我的错咯，这是什么道理？”
女孩瞳孔漆黑，冷眼看着凌墨。
这一通长篇大论下来。
凌墨不由得目瞪口呆。
想了一下。
“呃你没错，你说得对。”
凌墨无言以对，没有反驳的意思：“如果大家都有你这个觉悟，社会一定会变得更美好……”
如果很难说服一个人，就假装被他说服算了。有的人愿意装瞎，凌墨也没必要死乞白赖地叫醒别人。
况且女孩某种层面说的的确是对的，出现这种事情的根本问题的确出在风气上……
只不过，凌墨是与对方站在不同的观点上而已。
这种事情的对错其实是很明显的……
问题也不应该放在讨论孰是孰非上，而是着眼于受害者要承担的风险上。
他又看了眼女孩，眉头轻皱，问：“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心底怀疑，难道是前世曾见过的人？
凌墨确认重生这段时间不见过长这个样子的人。而重生前，那么多年的记忆，凌墨还真不确定……
女孩则是警惕地等着凌墨：“你这搭讪套路太老了吧？”
“行吧，祝你好运。”
凌墨无语，拍了拍手直接离开。
等到凌墨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呼！”
“好敏锐地直觉……”
女孩皱起眉，忍不住喃喃：“道德观念好像还不错，是伪装么还是……总感觉他好像隐瞒了什么，具体性格，还需要再度深入进行评测。”
……
等回到家里时，凌墨已经到了深夜。
他也明白了，凭借个人力量想找到失踪案相关的线索，并牵扯其中，实在是有些困难。
想借此来触发任务，更是想得太美。
“不能太刻意地就寻找失踪案相关，保持平常心就好。”
凌墨稍有些头疼，到现在，触发那么多任务，凌墨反而越来越觉得任务的触发没有固定的机制。
除了与个人相关以外，其他条件相当的混乱，随机性很强……
那么以后外出，就在完成魔术表演的前提下，与别人多接触，多经历事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触发新任务了呢。
次日。
因为是周日，他全天无事，于是他一整个白天，就蹲在在人流大的路边街头，表演魔术。
一开始还念几句台词，后来实在顶不住，嗓子都说哑了，后来干脆啥也不说，只是纯粹地表演魔术。
说也奇怪，他一句话不说，表演都是手上移形换位的小魔术，可却也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群众。
他越表演，对【魔术手】的应用就越熟练，小魔术也越随手拈来。
因为要保证一定数量的观众，所以他要时不时换个花样。
如此一天时间下来，凌墨发现魔术表演了近三千个。
并且他的效率是在逐渐提高的。
如果全部按照今天的标准来算，他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完成进阶任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