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自然没有真的再次杀死胖店长。
他心中对未知恐惧的担心,压过了内心膨胀的杀意。
仔细斟酌之后,他将胖店长的双手紧锢了起来。
“你一定……”
胖店长还想叫嚣,凌墨却直接拿铁剑将他身上地衣服撕下来一块,又塞住对方的嘴。
“呜呜。”
胖店长努力挣扎未果,只是愤怒地瞪着凌墨。
凌墨懒得理他。
只是当回过头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他皱起眉头,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刚才的位置。
头上的截断的绳子在风中晃荡,底下却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刚才还在面前的女子就这样不翼而飞,消失不见了!
凌墨不由得寒毛倒竖,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这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
猛地转过头,当他看到胖店长依旧趴在地上,哼唧着挣扎,像一只蠕动的蚯蚓一样。
看见这一幕,凌墨心底这才稍微放松。
同时凌墨心中确认了,女子应该不是祭品,或者说女子的消失并不是因为胖店长的诡异仪式。
这一刻诸多疑问浮现在凌墨脑海。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朝着窗户走去。
很顺利地走到了窗前,并没有感受到被人紧攥着心脏的感觉了。
没有任何的异常。
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凌墨于此刻松了口气。
想了想。
他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眼其上的时间,然后熄灭屏幕,慢慢拿在手里把玩。
沉思片刻,然后他走向了胖店长的位置。
“呜呜!”
这个缩在地上的家伙瞳孔微缩,面目狰狞地瞪着凌墨。
而凌墨则是伸出手,轻轻提起了这个有些分量的高大男人。
估摸着胖店长得有一百五六十斤。
对凌墨此时的体质而言,这样的动作并不算多么困难,甚至可以说是轻松至极。
然后凌墨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
看着堆满杂物、潮湿难当的空旷厂房。
啪。
凌墨随手将胖店长丢在湿漉漉的地上。
“呃啊!”
胖店长发出痛苦的声音。
凌墨则是根本不理他,然后找了个干燥位置盘膝坐下,然后闭上眼睛,默默等待。
没多久,他倏地睁开眼睛,眼睛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次刻意听着外面动静的他,已经注意到,隐藏在滂沱大雨中,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了。
凌墨直接站起身在,慢慢走到了门前,顿住。
很快。
哐!
穿着警服的女人一脚踹开了颤颤巍巍的红色铁门。
然后看到面前的凌墨不由得一顿。
然后她立刻端起手中的手枪瞄准了凌墨。
“你是什么人?!”
同时她的视线余光瞥向了周围,看到了空地上的胖店长。
“他又是谁?!”
凌墨鼻子一动,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熏香,此刻看来,这东西看来是有问题的。
毕竟凭自己的体质,就算是现有的迷药恐怕也很难只是扎他一下子,就让他直接昏迷的。
看着眼前再平常不过的人脸,重来一次的凌墨清楚,这人就是易容的“尤蓝”……
凌墨视线放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丝毫看不出有人工制造的痕迹。
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张真脸。
其实人脸上的颧骨、五官什么是没办法改的,并不是说易容就能完全与之前不同。
化妆术大概也能做到换脸,但那也只能做到通过阴影来误导人的视线,达到改变容颜的效果……
可是凌墨却确认这女人的易容术绝对更高明!
要不是自己打开车门时,脑子里那种奇妙的感觉触动,也发现不了她的问题。
凌墨直接站起了身,面色不变:“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说着“欸”了一声。
“女同志就你一个人吗?”
凌墨清楚地看到“女警察”瞳孔在此刻微缩了一下。
凌墨心中一动,说明她对自己是有几分害怕的。
她端着手枪对着凌墨:“放下你的武器。”
“警察同志可别误会,报警的就是我,我发现这人可能是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凌墨笑了笑,然后双手伸开。
哐当!
直接将铁剑丢在了地上。
“杀人犯?”
“女警察”闻言目光一凝,然后问:“你有证据,你看到什么了?”
见凌墨点头,她又道:“先跟我们回趟局里吧。”
凌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啊。”
在“手枪”的威胁下,凌墨架起胖店长离开废弃的厂房,进入了大雨之中。
当这一次离开废弃厂房之后,凌墨心中再次产生了放松的感觉。
心中一动,凌墨召唤出系统面板,然后意念一动。
【确认进入修炼空间?】
凌墨选择了否。
可以进入修炼空间了!
他眼睛一眯,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废弃工厂。
所谓【时空间隙】刚好就覆盖了这个废旧的厂房……
“时空间隙”这四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凌墨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是无法确认。
但是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离开废弃工厂后,空气中的暗中特殊能量浓度少了许多。
凌墨心中一动:“与幽能有关么……”
身后“尤蓝”的催促声响起:“发什么愣呢,我的车就在那边。”
嘀嗒。
空地上的汽车车灯闪了一下。
凌墨架着仍疯狂挣扎的胖店长,来到这辆黑色的suv面前,突然停住了脚步。
然后笑着扭回了头。
“你们局里配的车不错啊,就是可惜开到这里了……”
周围都是阻碍,黑色汽车侧面被蹭了许多道子。
“你不用关心这些……”
“女警察”表情一僵,依旧牢牢握住手里的黑色手枪:“别废话了,快上车。”
凌墨伸手放在了汽车后座的车把上,然后“啊”一声缩回手,然后扭头看着“女警察”:“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凌墨清楚感受到,这女人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然后凌墨抬起手,手指轻轻的一点。
啪。
女子感觉握手枪的手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啊”一声直接松开了手。
然后她连忙弯腰拾枪,却感到一阵眩晕,抬头看着对面腼腆笑着的男孩,无力地出声:“你……”
凌墨走到她面前,将手枪捡了起来。
“有了希望后再幻灭,往往比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更让人痛苦,不是吗?”
凌墨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已经不能保持身体平衡的女人。
“‘尤蓝’。”
说着凌墨笑了笑:“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从内心升腾而起,“尤蓝”无力地趴在地上,任雨水浸湿衣服,意识逐渐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