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是一日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万里晴空白云朵朵。萧绎和萧煌钰在用了早膳以后,仍是照着旧例屁颠屁颠的跑去找藜梦蝶玩耍。三人一同来到右丞相府的小径前。萧绎提议了:“不然,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玩躲迷藏吧?”“好啊好啊!”这个好主意,让萧煌钰和藜梦蝶窦拍手叫好。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萧绎打头,依次来当瞎摸的那个人。“一、二、三、四……”萧绎在眼睛上蒙了一块红布。两手紧贴在墙上,默默地数着数。猛然地,他听到两声惨叫,心里一惊,是萧煌钰和藜梦蝶的声音!还来不及把蒙在眼睛上的红布条子摘下,萧绎就感觉自己的后脖颈被人用闷棍子击中,他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个竖子,可算让我逮着你了,看你今个人往哪儿跑!”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这是哪?萧绎默默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的很,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像是失了焦。萧绎乏力的闭眼,再睁开,缓了缓,总算把这周遭的光景给看真切了。这里,貌似是一个小柴房。但,又好像不是。紫红色的帘子,帷幔,都带有一种模棱两可的梦幻。隐隐约约的,他听见有女子调笑的声音。竖耳倾听,貌似还有悠扬的琴声。这,这到底是哪?!萧绎对这里陌生的环境感到恐惧。但待他想要认真的寻思,头脑又开始隐隐的发疼发胀。他,记忆的最后一刻,是他又被那两个壮汉给逮着了,重新给抓回来了。那他究竟又睡了多久?微微抬了抬头,萧绎才把这屋子里一切的陈设给看清了。朱砂色的梁房,正中央,一副大铜镜端端正正的摆着。而桌子的前端,摆着各式各样的胭脂、香膏。而旁边的床上,则是用大红色绸缎坐成的床垫。铺盖啊布衾啊等等,都是成套的赤色。右边手的位置,摆着一个圆形的铜盆,上面搭着一块白色毛巾。这里,怎么看,都像是女子的闺房呀。一个女子轻轻的叫唤声,打碎了萧绎的猜臆。他一惊,这下子才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俩个人——萧煌钰和藜梦蝶。“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萧绎很是惊讶。而萧煌钰扯了扯嘴皮子,看似很无奈的说:“我们仨,都是一起的,独独抓了你,还能放了我们吗?”嗯,也是这理。刚准备再说些什么,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却让萧绎住了嘴。萧绎朝旁边的萧煌钰和藜梦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一行人自然心知肚明,住了嘴不吭声了。这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紧接着,门便被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双赤色的绣花鞋。萧绎顺着这鞋往上看,看到了这女子的装束。赤色的雍容华贵的纱衣,裙幅大大的垂着,一袭红衣落地。胸前用似珍珠般璀璨的明珠星星点点的镶嵌着,****,都快呼之欲出了,仿佛巴不得把自己傲人的胸脯昭告于天下。而再往上,就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这张脸,脂粉擦的比一堵墙还要厚。所以看不太清具体年龄,但是就这么一张用粉来掩盖的脸,还看不出有多年轻。一双眼眸子,并不清澈,反而透露出一种久经世俗的混浊和一种精明。这张脸,让萧绎看的浑身都不自在。“哟,你们可算醒了阿?都睡了一天了。”那女子掏出手帕。接着用抬高手指,理了理发簪子。“一天?!这是哪儿?!”萧绎很目瞪口呆。他们都睡这么久了?!那娘呢?爹呢?!丞相呢?!这么久没见着他们回去,娘和爹该有多担心啊?!萧绎明白,那两个壮汉子是吃一堑长一智了。知道自己灵光,也害怕自己再一次逃跑,干脆一棒子给打晕了。再来点蒙汗药。药效也过重了,才会让自己睡了整整一日。“这是哪?”那女子两手叉腰俯视着他们:“甭管这是哪儿了,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的是,凡是被卖来了这里,就没有活着出去的份儿。”“被卖?”萧绎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女人的打扮、以及外面隐隐传来的娇嗔声,他大概能够揣测出这是哪儿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吧。而这个女的,应该就是**?“放我们出去!谁允许你擅自把我们关起来的?!”萧绎仰着头把对那女子大喊,很想挣扎着起来,但可惜,手又再次被绳子捆绑住了,手无缚鸡之力,他只能用眼睛怒斥着那个女人。“唷,模样瞧着还挺嫩,没想到脾气还不小啊!”那女人饶有兴致的矮下身体来审视着萧绎。顿时,一股浓重的香味儿直冲着萧绎的鼻腔和口腔,让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么浓,这女子,身上到底擦了多少的香粉啊?!咳得脸都红了。他的下巴却被那女子的两个指头给紧紧扼住,只见那女子凑的离他更近,用一种发狠的威胁语气一字一句的说:“看着你模样也挺标致的,可惜,怎么这么不识相呢?!”那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随后,她眉一凛,笑容尽失全无:“你们给我听好了。既然你们已经被卖我这儿了,就必须乖乖听我的。你们俩,给我乖乖去柴房里干活。”“至于你。”那女子指了指藜梦蝶:“给我好好的伺候官人去!”她眼一挑,继续说:“只要你们识相了,就跟着妈妈我吃香的喝辣的。”话讲到一半,那女子突然冷笑了:“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自为之,想清楚了。”她斜了一眼他们,就关上门走出去了。一出门,萧绎他们就听见这女子登时换了副嘴脸招呼起了客人:“哟。原来是柳大官人啊,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您都好久没来了呢。找红玉是吗?等着,我这就上去叫她下来。”那女子尖锐的笑声阵阵,听着萧绎直反胃。正想呕着呢,一旁的萧煌钰就说话了:“哥,怎么办呢?!我们不会,真一辈子就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吧?!”萧绎瞅着萧煌钰揣揣不安的脸,安慰到:“不会的。我们可以想办法逃出去。”“逃出去,怎么逃?!还是割绳子逃吗?”萧绎的眉头蹙的老紧了,割绳子,在这儿可行不通。这儿可是**,就算挣脱了绳子松了绑又能怎样?!外面,可都是他们的人。而且人生地不熟,他们怎么知道往哪儿逃。这**,就像迷宫一般。“过来过来。”萧绎想了想,招呼着萧煌钰和藜梦蝶坐的离他更近一点。“到时候,我们就这样这样……”萧绎俯在萧煌钰和藜梦蝶的耳边一阵耳语,三人坐成一堆一起商量着计策。“……”“……”“有人吗?来人呐!来人呐!”二层的阁楼上传出了男女夹杂的童音。不出一会儿,便把那个女子给引来了:“来了来了,喊什么喊,嚷嚷什么嚷嚷,叫得那么响亮,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那女子边说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孩子稚嫩的笑脸。“怎么?想好了?”那**看着这三个孩子眉开眼笑的讨好表情,发问了。萧绎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如捣蒜。这一举动,成功地让那个女子尾巴翘起来了。哼,也对阿,几个小毛孩子,她还能拿他们没辙吗?!不管方法软硬,拿下他们,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几个小孩儿她这搞不定,那这**,她还甭开了。“我们饿了,能先吃饭再干活儿吗?”萧绎带头问到。一句话,逗乐了**:“成,看在你们这么灵光的份上,我就先赏你们口饭吃。”**把门一开,探出头大喊:“翠花,捣腾点吃食给我送上来。”萧绎和萧煌钰还有藜梦蝶三人会心的相视一笑。萧绎继续说:“那,能不能帮我们松绑啊?”萧绎绑在背后的手,示意**自己的手还被捆着呢。“那可不行,帮你们松绑了,要是你们跑了或者乱来,我咋办?!”那女子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的请求给驳回了。“可是,我们也得吃饭啊。绑着手呢,怎么吃?况且,一会儿吃完不还得干活嘛。没手,怎么干活呢?”萧绎的一席话说完,就看见那**捏着下巴在思量:“好吧,那我就帮你们松绑,先明说了啊,想逃跑的这种歪脑筋你们最好给我打碎了再吞回肚子里,在这里,就算大门敞开了让你们逃,你们也逃不出去。”“好好好,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三个孩子连忙称是。饭菜很快就上来了。萧绎等人一瞅,三个馍馍,一小碟精肉臊子,还有一碗酸辣汤。和在自家还有丞相府上吃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有些粗茶淡饭。但三个孩子,还是囫囵吞枣的吃起来,还吃的格外的香。一旁的**看着他们吃饭,又咂嘴了:“啧啧啧,这跟几天没吃饭似的。”萧绎嚼着满嘴的馍馍回答:“我们是好几餐没吃了。”是这个理,昏倒了一日,至少三餐滴水不沾了,人在极饿的情况下,就连吃猪的糟糠,也都是香的。一顿馍馍餐下肚,人也瞬间精神了不少,感觉说话也多了点底气。“吃饱了吧?吃饱了就跟我下去干活儿吧。”**目测几人已经把饭菜搜刮的精光了,便开口说道。“好。”萧绎直接用衣袖擦了擦嘴,就跟站了起来。三人跟着那**走出门,经过走廊,往后院的柴房里走。下楼梯的当儿,萧绎朝萧煌钰暗暗使了使眼色。随后,萧绎伸出手轻轻一推,那**就防不胜防的被他推得滚下了台阶。“哎哟。”一声惨叫过后,那**就像个滚珠一样往楼梯下滚,好不狼狈。这一出,让整个**上上下下的都一片哗然了。三个孩子站在台阶上“哈哈哈哈”的嗤笑着。所幸台阶并不是很高,**滚下地,也只是擦伤这种皮肉伤而已,并无大碍。那**从地板上爬起来。头发早就凌乱了。她恼羞成怒的两手向上挽,一副泼妇儿的样子,她指着楼梯上的孩子骂:“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好啊。看老娘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们!”“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喊道。台阶上的萧绎一瞅,从柴房里跑出来了三两个精壮的结实小伙儿。“跑啊!”三个小孩一哄而散的左右逃窜,在**里玩儿起了老鹰捉小鸡。所经之处,皆是乱的一团乌七八糟,好端端的一个**,被他们折腾的乱到了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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