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姬快速的看完之后，将纸按照原样折回。
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摇了摇头。
“其他的，娘都可以帮你，唯独这个不行。”
白婉宁很不能理解。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吗？”
“如果我当上了皇后，那就是一国之母，而您就是一国之母的娘亲。”
“从今往后我就是天策最尊贵的女人了，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
可嫚姬依旧还是摇头。
“娘无法做东巫的决定。”
甚至，连利用东巫的心都不敢有。
她是第一侍女，尊贵没错。
但是注定了她的一生必须奉献给东巫，不能有一丝的异想。
“不可能，我都打听过了，东巫圣女从不露面，所有交接都由侍女来，而您又是第一侍女，只要您在圣女的耳边吹吹风，何愁圣女不帮我们？”
嫚姬苦笑，却又无法详细的去解释，因为那都是东巫的秘密啊，决不能从她的口里泄露的秘密。
因为一旦泄露，她……
“傻孩子，东巫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即便娘是圣女身边的第一侍女，也无法让她去做这样重要的决定。”
圣女虽然不出面，但是却知天下事。
侍女虽然地位高，却谁也不敢生出异心。
对。
就是不敢！
能伺候在圣女身边的，都是自小就被选出来的，然后由圣女亲自在她们的身上种下忠蛊。
忠蛊，顾名思义。
忠心。
一旦她们有了异心，被体内的蛊虫察觉。
那么，种在圣女身上的母虫也会立马察觉，然后下达指令让子虫自爆。
真正的，死无全尸。
“娘，你是不愿意帮我对吗？”
白婉宁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色苍白，眼神黯淡。
她心里真的好难过。
她还以为，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可以做到无条件什么都支持她，帮她的人。
如今看来……
呵。
人，都是自私的。
即便是亲娘，也不例外！
“宁儿，你别这样。”
嫚姬看见白婉宁这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并非是不愿意帮。
只要是为了女儿，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又如何。
可是她不能。
她才离开多久，女儿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白婉宁将会落到什么田地。
她的傻女儿怎么会知道，男人的话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保障的东西。
一纸承诺又如何。
只要他想，绝对能有千百种应对的方法，甚至……
就像如今的江心娴一样。
白婉宁没有搭腔，整个人身上都透出一种失望的气息，被浓浓的悲伤笼盖。
“宁儿，你相信娘好吗，不管娘做什么决定都肯定不会害你的。”
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嫚姬差点就心生不忍想要答应了。
如果不是她回到东巫养身体，女儿又怎么会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
白婉宁自嘲的一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径直走到了门口，自己拉开了门离开，声音从她的背影传回来。
“什么为了我好，什么爱我，都是假的，假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