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林夙静静地旁观这一场闹剧,心里十分平静没有一丝心绪的起伏,林花莲的得意神色,付海生的可笑举动,全部落入了她的眼里,她甚至生出了一丝不耐烦,她皱起了眉头,开口道。
“你们要怎么相亲相爱我管不着,付海生,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就离婚。”
邹玉玲跳将出来,“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马上给我收拾铺盖滚,滚出我们付家!”她指着林夙劈头盖脸地骂着。
林夙沉下脸,这个邹玉玲真是看不清时势,还以为她林夙会逆来顺受,看她的脸子吗?林夙逼近了几步。
邹玉玲只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的不顶用的性子,她想起刚在林夙反剪着她双手的力道,立刻认怂地后退了几步,连气势也弱了下来,但她还是不甘示弱般,躲在付海生身后瞪着林夙,并且坚持着要林夙收拾铺盖走人的想法。
林夙漫不经心的开口,“付海生婚内出轨已经既成事实,你不要以为我林夙是好欺负的,到时候我必定会去法院告你们,而付海生和小姨子乱/伦的事情必定会传出去,到时候你们面子里子都失了,难道好看?”
“你……你不要嘴上说的好听,你哪有这个胆子!”邹玉玲不死心的威胁道。
而林夙那番话同样也在林花莲和付海生的心里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涟漪,“姐姐,这件事要是闹开了,对你的影响也不好,为什么要做这双方都不讨好的事情呢?”林花莲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劝说着林夙。
林夙冷冷一笑,“那……咱们走着瞧,你们就看我敢不敢吧。”她撩了撩自己耳畔的头发,这个动作显得她风情万种,“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形对我来说就好了吗?”
说完,林夙也不再开口了,她静静坐在一边,等着他们做出选择。
付海生皱起了眉头,要说这林花莲肚子里他的骨肉他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他这个人此生最好的就是自己的面子,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付海生把这句话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他开口诱劝道,“阿夙,咱们毕竟夫妻一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什么要把事情都做绝呢?你看这样行不行,孩子还是留下,咱们离婚后,我可以分爹留下的一半财产你,你就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了,成不?”话语里都带了些哀求的意思。
林夙心中不屑,或许上辈子她眼皮子浅,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钱,再加上那软弱可欺的性子,看到付海生这么好声好气的求她,她没准还会同意。
可现在,不要说她根本也看不上那些钱,就是他的性格使然,她也决计不会同意付海生的请求。
“阿生,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个孩子决计留不得,日后人们都会知道他是你们偷情的产物,他的这一辈子,你们的这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的,更何况,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是一个男孩呢?”
“你我离婚后,你可以和莲子结婚,我都管不着,到时候你们俩不就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了吗?”
林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渴,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付海生被林夙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动摇了,他迟疑地看着林花莲尚且不算大的肚子,权衡着林夙的话的可行度。是啊,要是答应了林夙的要求,他既不用出一笔钱来安抚林夙,又可以抱得美人归,更何况,他们都还年轻,孩子还是可以再有的,那以后有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而且林夙说得对,谁知道这林花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他要不就赌一把?
想到这里的付海生冷下心肠,权衡利弊后,他对着林花莲开口道,“莲子,要不咱就把孩子打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他本就不是个痴情长久的人,什么都没有他自己的利益重要,更何况孩子没有出生前,对于那父亲来说是真的没什么感觉的。
林花莲不可置信地望着付海生,“阿生,你疯了,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忍心……”她这回不是装的了,而是真的惊痛难忍了,见付海生不为所动,她只好把头转向之前一直都向着她的邹玉玲。
“伯母,伯母你倒说句话啊,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孙子啊,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而邹玉玲一向唯儿子马首是瞻,听到儿子做了这个决定后,也别开了脸,不接收林花莲的求救信息,还嘟哝了一句,“什么孙子啊,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纵是林花莲这个常年变脸演戏的白莲花精,她也惊讶于这母子俩的转变之快,“你们,你们可真绝情啊……”她瞪大了眼睛,恨恨得指责着他们,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男方都不认,那孩子绝对会成为一个笑话,而她这个未婚先孕的少女也一定会成为街头巷尾的先谈笑料,这让一直都十分重视自己形象营造的林花莲根本无法接受。
林夙听着林花莲的这句指责,不禁笑出了声来,这算是在抢她的台词吗?明明最该说这句话的人是她。
这曾经的海誓山盟,浓情蜜意到了利益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了,林夙为曾经的自己悲哀,也为现在的林花莲悲哀,原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现在这幅场景啊!
要不是曾经的自己识人不清,软弱可欺,步步退让,逆来顺受,那么她又怎么会落得这么可悲的下场,此时的林夙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境而什么又是现实存在的,就这么真真假假中,不断的沉沦中,她悟出了一件事。
那就是放下她的执念,不用纠结于那过去的点滴岁月,想开了这一切的她觉得豁然开朗了,她似乎也没有那么恨林花莲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一切都会随风而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