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伊回到家里,家里面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她留给钱东阳的纸条还完好无损地贴在门上,张扬刺眼,显然钱东阳没有回来过。
李伊伊下意识地打开手机,手机上并没有钱东阳的来电,他也不曾给她发过一个字的信息。
一种不好的预感向她袭来。
他不会出事了吧!
李伊伊紧忙拔打钱东阳的电话。
他的手机变成了关机。
种种惨不忍睹的画面充斥在了李伊伊脑海中,她甚至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李伊伊愈发恐慌,那些场面却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许许多多担心涌上心头。
她极不情愿地打电话到钱东阳父母家。
“什么事?”
显然钱母听出了她的声音。
她能明显感觉到婆婆语气中的不耐烦,有一种即刻挂断的冲动。
但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东阳回去过吗?”
“没有,忙呢。你找他,直接给他打电话。”
李伊伊还想确认,那头已经挂了电话,从钱母的语气中,她无法判断真假。
李伊伊正不知所措之时,听到了敲门声。
她想一定是钱东阳回来了,大步流星跑去开门,惊呆了。
门口站着的居然是林思韵。
还是她险些认不出来的林思韵!
眼前的女人,黑了,瘦了,锁骨高突,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双眼深嵌,憔悴不堪,根本不像一个毕业两年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倒像是一个饱经风霜,受尽生活所累,无力注重形像的黄脸婆。
李伊伊差点没将“你怎么变成这样”大声问出来。
这两年为了攒钱,李伊伊很少跟人联系,甚至她最好的朋友林思韵也不例外。
太过惊讶,李伊伊忘记她得先把林思韵让进屋子。
“那个贼,他偷走的不只是我的手机,还有我的人生。”
李伊伊看着咬牙切齿说完后的林思韵,正琢磨她突兀话语里的含义,但见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流淌。
“没事了,无论如何都过去了。”
她一边揪心地安慰林思韵,一边张罗着将林思韵的东西往屋里拿。
东西都拿进了屋子,看着林思韵落座妥当,李伊伊才问她刚才那句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的话。
“发生了什么事?”
林思韵叹了口气:“我现在万念俱灰,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别急,慢慢说,反正我不介意。”
林思韵爽利地用袖子抹净了腮边的泪水。
李伊伊察觉到她神色上已经多了一丝刚强,疼痛的心稍稍缓和。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我想喝酒。”
“没有,我跟钱东阳都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