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雪低声道:“若想活命,问你的话,你只管照实说,但有一句胡言,小心你的性命。”
女子吓得全身颤抖,只管点头。
南宫若雪问:“这清风阁除了上下两层,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所在?”
女子:“地……地下还……有……有一层。
“去地下的通道在哪里?”
女子:“公子,奴婢,真……真的不知道,老鸨从……从不让我们打听地下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南宫若雪握着软剑的手用了些许力道,只需轻轻一动便会要了女子性命。
女子颤抖着告饶:“公子,饶命,奴婢只知道入……入口机关好像在……在东面。”
南宫若雪点了女子的穴位,遂叫上门口的两个侍卫,寻找去往地下的通道。
她们在一楼东北角敲了敲墙壁,发现其中一堵墙好像是空的,正不知从哪里入口,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突然走了过来对着其中一堵墙上隐蔽在壁画后面的按钮轻轻一转,墙壁如同一扇门一样打开了。
南宫若雪赶快悄悄尾随了上去,顺着一条地下通道走进去,三个人全都惊呆了:里面是一个巨大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数不清的钱币,地上架子上全都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南宫若雪带着侍卫偷偷的退了出来,从清风阁后门离开。
当夜回去以后,南宫若雪便命侍卫拿着长公主的令牌去官府调兵。官兵不到一个时辰便把清风阁团团包围了,在地下仓库搜查出数千万两钱币。
所有在清风阁当值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官府衙门。
让人意外的是:这清风阁的老板竟然是南诏国的人,还是一位皇亲国戚,据说是南诏国大皇子慕容豪的舅父。
南宫若雪下令前去抓捕。官府衙门里的人却犹豫道:“公主,要不要禀告长公主,咱们私自抓了南诏国的皇亲国戚,万一南诏皇帝怪罪下来……”
南宫若雪愤怒的打断他的话厉声道:“南诏国的人犯了我长乐国的王法为何不能抓?有什么事,本宫担着。”
慕容豪的母妃魏贵妃听说自己的亲弟弟被长乐国的人抓了而且还犯了死罪,一早就哭哭啼啼的去找南诏皇帝慕容拓,大皇子慕容豪也跪在地上恳求,搞的慕容拓不胜其烦。
早朝时,慕容豪跪在地上恳求道:“父王,儿臣愿带兵前去长乐国将舅父救回来。”
南诏皇帝思虑良久方道:“你且退下,你行事一向鲁莽,依朕看,这件事还是交由你三弟慕容煜去处理为好。”
南诏皇帝问道:“三皇子慕容煜在哪里?为何没来上朝?”
旁边侍立的内侍躬身道:“陛下,三皇子一早派人过来传话说:“他种的一株睡莲今儿早上开花了,花儿开的甚好,他就不来上朝了以免错过赏花期。”
闻听此瞠目结舌的请假理由,金殿之下的臣子们全都抿着嘴想笑而不敢笑。
好在金殿之上的南诏皇帝慕容拓早就习惯了这个孤傲不羁的三皇子,遂叹息道:“这个老三……”
“传朕的旨意,让三皇子慕容煜即刻带人去长乐国解救国舅魏子冉。”
内侍刚刚宣读完圣旨,跪在地上的慕容煜便起身道:“这案子本王早就听说了,只是这魏子冉胆子也太大了,竟跑到长乐国去铸造钱币。”
“这可是死罪啊,如此贪得无厌之人无异于王国蛀虫,救他何益?”
内侍躬身道:“三皇子说的极是,可谁都知道这魏贵妃是陛下最宠幸的人,魏子冉又是她的亲弟弟,陛下岂能坐视不管?”
“依老奴看,三皇子无论如何都必得辛苦这一趟了!”
内侍走后,慕容煜方才想起那个长乐国的侍卫,于是便吩咐身边的人:“去把长乐国那个姓顾的侍卫找来,本王有话问他。”
顾子骞跪下行礼:“子骞叩见三皇子。”
慕容煜道:“起来吧!”
“顾子骞,你也曾在长乐国王宫里当过差,本王且问你,那长乐国公主南宫若雪却是何种性情之人?”
顾子骞:“小人……并不曾识得公主,也并不知道公主是何种人。”
慕容煜气急,出手便是一掌,正好打在顾子骞胸口上,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顾子骞却已经捂住胸口痛的面色惨白。
慕容煜冷笑道:“顾子骞,你明明空有一身武功却为何不敢施展?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既留你在身边,必对你的底细了如指掌。”
“本王以礼带你,你却毫无坦诚之心,你自小在公主身边长大,又怎会不熟悉她的性情?”
顾子骞慌忙跪下:“请三皇子恕罪!在子骞心里,公主是天底下最高贵圣洁的女子,她内心坦荡无私,子骞只是一个粗鄙的下人,又有何资格来评判公主。”
慕容煜望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男子,刚才的怒气已经消失殆尽:“罢了,看不出来,顾侍卫到是一个贞烈忠心之人。”
顾子骞:“三皇子谬赞了!”
慕容煜:“你且退下吧,收拾一下衣物,明日跟随本王去一趟你的故国边城。”
顾子骞:“是,小人遵命!”
第二日,慕容煜并未带任何兵马只是带着顾子骞和一名贴身侍卫,这贴身侍卫名叫曹甫,也是养在宫里自小和慕容煜一起长大之人。
慕容煜和顾子骞都是擅长轻功之人嫌骑马太慢,当下便撇下那曹甫施展轻功,纵身飞去,片刻便踪迹全无。
顾子骞自小习武,轻功已是十分了得,却不料这慕容煜比他更胜几分,两人日行千里,很快便到了长乐国的边塞小城——洛边城。
安顿好住处,两人来到街上,慕容煜纵身一跃飞上最高的城楼,顾子骞也随后跟上。
慕容煜站在城楼上极目四望,宽敞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大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甚是繁华热闹。
就在此时,他得视线之内突然闪现了一名白衣女子,女子手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兔子,虽看不清容貌,但肩窄如削,腰细如束,携一身轻纱薄雾似的白色衣裙。
那超凡脱俗清雅绝伦的身姿令人心旌摇曳。
慕容煜身在帝王之家,见过的美丽女子也是无数,却都是庸脂俗粉,没有一人可以与之相比。
而一旁的顾子骞突然呆住了,他眼角凄迷似有泪水溢出眼眶,这个时刻他很想叫一声:若雪妹妹……子骞回来了。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今日之顾子骞已非昨日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