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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试探

这是一个并不普通的饭馆,处在城市中心的位置,饭菜比较好吃,服务态度好,口碑一流,性价比也高。若在饭点,这门外怕不是人山人海。

在送别了要去上课的谭德后,有点饿的平凡还是决定来到这家三过而不入的餐厅看看,毕竟民以食为先。这个饭店和这个世界大城市中主流的单层泥石建筑和性价比更高,更牢固的多层砖石建筑不同,这是一座少见的双层实木制建筑。

“从外面看,像是个偏古典的房子,没想到里面的家具和装饰却是近几年房屋的标准配置。整洁,桌椅的摆放都经过深思熟虑,即便满客也留有一定的空间。既不会挡住侍者的道路,也不会让顾客之间感到拥挤。”

平凡在进门的一刻便在观察这个地方的布局,显然这个地方给平凡的第一感觉不错。尽管现在不是饭点,但还是有不少人人在这里用餐。平凡闭上眼睛闻了闻:“饭菜的味道和想象的相差不远,不知道具体的味道如何。咦,这里怎么没有通向二楼的楼梯呢?”

平凡站在门口四周打量时,一个侍者走了过来,开口道:“先生,你好,请问你是来用餐的吗?”平凡转过头看向侍者,此人身材高挑,相貌俊朗,脸上挂着一个儒雅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身穿侍者的服饰明明十分得体合身,却依旧有种和他身份不相配的感觉,如同一只试图隐藏自己洁白羽毛的天鹅。

“你好,我是想来用餐的。”平凡看出了这位侍者身上的不平凡,内心诧异,却也做到了不动声色,回过头微笑着说道。

“先生,你是几个人,是否有预定过本餐馆的位置。”侍者微微点头带着微笑问道,目光也在暗暗地打量着平凡,但和平凡那看似小心翼翼,实则有些刻意的观察行为不同。他的动作浑然天成,没有刻意的扫视,因此平凡也没有发现他的行为。

“我不清楚要预约,抱歉。”平凡低下头有些尴尬地回到。

“先生,看来你是第一次来寻韵阁做客。我想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了。”侍者轻笑一声,向平凡鞠躬以表歉意,将右手搭在左胸口,左手背到身后回到:“寻韵阁地预定仅限于晚餐,若你是预定过的人则只能晚餐时段再来。”

“是这样吗?哈哈,看来是我理解错了,我是不久前刚到这座城市,也是听了他人的介绍而慕名而来。”平凡打了个哈哈,便开始转移话题。

“我十分荣幸能听到其他人对寻韵阁的赞美,这让我对在这个地方生活多了些许期待。”侍者说道。

“听你的话,你也是刚刚来到这个地方的吗?”平凡不动声色地问道。侍者在听到他的话时也没有露出明显的情绪,依旧面带着微笑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附近的一个小镇的居民。前不久刚出来闯荡时,恰好遇上一位老侍者退休,我才破例进到寻韵阁的。”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平凡,平凡的平,平凡的凡。是一个学生,现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所以来这里。”平凡伸出右手。

“好吧,我叫莫问,莫名的莫,问题的问。”侍者握住了平凡的手,“平凡先生请跟我来吧。本店可以选择在二楼的雅阁或大厅用餐,请问……”

“就在大厅里吧。”平凡挠了挠头,想了想自己口袋里的钱连忙说道。

“好的,请您就坐。”说完,侍者领着平凡坐到了某个位置上,这是一个角落,离其它客人都很远。平凡看了一圈,不单单是他,每一个客人彼此之间都有两到三桌的距离。

“先生,这是你的菜单。”没一会,莫问便拿着菜谱来到平凡的身边,将菜单放在桌上用左手推向平凡,平凡也很快伸出左手把菜单接了过来。“谢谢。”平凡回了一句后,便低头看了起来,余光依旧在观察着那个侍者,侍者的身体在看到平凡的左手时有过一瞬的停顿,也被平凡看在眼里。

“平凡先生,在下先行告退了,若有事可以随时呼叫我或其他侍者。”说完,不等平凡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

“从一开始就感觉怪怪的。虽然和侍者很像,但带有一丝高贵的气质,这是只有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人才会也才能有的气质。在我低头想要看他的右手时,他的反应像是故意在躲避我的视线,似乎不想让我发现他的手上有什么秘密。”

平凡想着,拉了拉衣袖挡住了左手的空间存导器,“这东西虽然比较常见,但这种手链形状的是南乐安学院特有的,一般人们联想不到空间存导器,也不会一瞬间有所反应,可能他是一个能力不低的炼金术士或者说他也是南乐安学院的人。”

另一边的客房里,那位侍者脱下了自己身上的侍者服饰,将捆好的长发散开,随着他手放下,他的气质变了,从一个儒雅随和又带有些高傲的人变成一个冷血,不可侵犯的王者。如果说之前像一只隐藏羽毛的天鹅,那么现在便是一只盯住猎物的雄鹰。

“少爷。”他身旁,一个身穿黑色重甲的男子站在那里,仿佛自带着不可冒犯的圆环散出淡淡血的味道,这是一种久经沙场的战士所拥有的气质。

“陈池恩,换一身衣服,顺便收一下你身上的杀意和血气,我回来是见我妹妹的,不要吓到她。”莫问瞥了一眼陈池恩后,重新恢复儒雅随和的状态。“刚刚那个少年是南乐安学院的人吧。”说完,他一声轻笑:“太年轻了,思考能力不足,对事物判断也有限。社会的历练太少了总将会吃大亏的,希望你不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莫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产生好感,但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他们还会再见的。

……

“客人,这是您的菜,如果有需要请呼叫在下。”侍者说完便后退离开。

“嗯,谢谢。”平凡回了一句,“那个人果然不是侍者,这里的侍者应该有一套严格的行为规定,虽然他是自己是新人,但我不相信。”懂一个人对一件事产生刻板印象的时候,那么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可疑地。

“刚刚的试探似乎有些刻意了。”平凡叹了口气说道,回忆着自己刚刚的行为,低下了头,“我的目的和想法几乎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他刚刚的行为也在试探我,那他应该知道我是南乐安学院的人,至于其他的话,应该,也许,可能大概没有暴露……吧。”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因为他没有恶意,所以我才没什么事,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一点。”

“还有一个问题,他是谁……”平凡想着,但他也没有想很多,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这菜还是挺香的,不亏是招牌,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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