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同一期的实习生,这叶颂夏太嚣张!要她看,这女人这是眼睛长头顶上了!
不过是卖屁股上位,得意个什么劲儿!
胡杨原本就恼着,听得杨康乐的话回头皱眉看她:“我原本资源还比许木羽好点,现在她有叶颂夏都赶我前头了!你们都是新进来的经纪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这话有迁怒的意思,但杨康乐无法反驳。
她咬着唇垂着头,心里恨透了叶颂夏。
叶颂夏打了两个喷嚏,忙起来很快把这事儿抛脑后。她严格监督许木羽,各方面课程不允许落下分毫。
自然的,许木羽对叶颂夏的态度着实差劲。叶颂夏浑然不放在心上,她只要人配合训练就行。
她又不是人民币,哪能谁都喜欢。
日子不紧不慢,很快许木羽就要入组。叶颂夏身为助理经纪人,许木羽唯一的一个负责人,自然也要跟着。
因着事情多,她多许木羽的管制便松懈许多。不曾想,这就出了事儿。
“你说什么?”正打包行李的叶颂夏,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好在及时扶住墙堪堪站稳。
打来电话的是公司管事,对方语气很差:“许木羽去酒吧喝酒,还和男人玩贴面舞,照片爆出来,现在网上都在传他是同性恋!”
这么大的事儿,对一个刚刚有点起色的小艺人无异于重大打击。
叶颂夏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现在他人呢?”
“鬼知道在谁的床上!”管理也是气极,说话难听:“照片爆出来,我们现在还没能联系上人!”
“我知道了。”叶颂夏口吻已然平和,轻声道:“我相信这里面有误会,我会尽快找到他并且解决这件事。”
管事对叶颂夏到底多几分人情味,闻言叹气:“这许木羽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你多费心。”
挂断电话后,叶颂夏联系许木羽的形体老师。按理说,现在的许木羽应该在老师那儿上课才是。
“许木羽?”老师接了电话有些懵,实话道:“今天本来有课,但他打电话给我说家里有急事,我看他确实很急的模样,就准假了。”
很急?
急到跑到酒吧跟男人鬼混。
叶颂夏客气道谢,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这许木羽,之前的演技课程成果都用到骗老师身上了。
许木羽的照片是在微博上被曝光的,叶颂夏下载图片上网搜索。很快,根据照片里的室内装潢她找到了几家类似的酒吧。
叶颂夏决定从距离许木羽家最近的开始找人。
夜深人静,酒吧街里群魔乱舞。叶颂夏受不了这乌烟瘴气,捏着鼻子忍着。
第一家酒吧找不着人,她正要换一家。结果才出门,她就被人堵在小巷子。
“美女,这么急着去哪呢?”笑嘻嘻的男人皮衣皮裤,耳朵上好几个洞,大晚上还戴着墨镜,典型的小混混装扮。
叶颂夏有些慌,这男人身上酒味太浓。最重要的是,她为赶时间走小巷,这里人少呼救无门。
她努力镇定:“我有事,让让。”
“什么事也比不得让你爽重要,不是吗?”混混无耻,一笑露出一口烟酒过度的黄板牙。
叶颂夏皱眉,抿紧红唇。对方借酒装疯,把她能逃跑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混混笑容更大,咸猪手抓了上来。
叶颂夏挣扎不得,被抓着手压墙壁上。她又气又怕,情急之下一脚踹向对方裆部。
混混勉强躲开,被她行为激怒。
“敬酒不吃吃罚酒!”低吼一声,混混就要去拉扯叶颂夏衣物。
叶颂夏急得眼发红,声音尖锐:“救命,救命啊——”
混混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一愣,才回头就被人踹到对面墙上。身子重重撞击后,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滑落下来。
“蠢。”司墨湛冷言冷语,比秋月还要寒凉的目光落在叶颂夏身上。
叶颂夏从惊惧中回神,第一动作是掏出手机报警。
等警察过来的过程中,叶颂夏一直在打许木羽手机。都是无人接听,她变得有些烦躁。
“好,很好!欺负我是吧!”到底忍不住,她狠狠踢了一脚墙壁:“他不想配合,我还不愿意带他呢,我欠他的啊,我也不管了!”
司墨湛表情平淡,声音冷如霜:“你可以辞职。”
叶颂夏难得没跟他呛声,发泄完就低垂着头。
司墨湛转头去看,月光下女孩儿眼圈发红,眼角都晕染出一片绯色。细看的话,发现她身子还在细细打着抖。
司墨湛慢半拍反应过来,叶颂夏怕是真被吓着了。他目光扫过墙角趴着的一坨,想着自己刚刚那一脚可以更用力些。
叶颂夏感觉肩头一暖,一件薄绒风衣被披到她身上。她眨眨眼,语气带着刺:“我又不冷,不需要你个良心被狗吃的假好心!”
“你要自比狗我没话说。”司墨湛说话永远冷冰冰,没有半丝温情。
但是他的衣服很暖。
叶颂夏出门着急,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半袖衬衫。秋夜寒意重,她说不冷是骗人的。
暖意袭身,鼻尖还有一股冷冽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其实不喜欢烟味,但是这味道她却莫名不排斥,还觉得挺好闻。
但嘴上说话她可不承认:“你还抽烟?”
司墨湛挑眉,所以?
“抽烟有害健康你不懂吗?”叶颂夏抬眼看他,眼角绯红散去,灵动的大眼珠子带着些不怀好意:“听说吸烟的人都很年轻,因为会得各种癌症,死的时候很年轻。”
司墨湛的目光平淡回视,薄唇开启:“我以为,守寡这种事是我未来妻子会考虑的问题。”
叶颂夏一愣,脸红得透彻,羞恼低呵:“谁是你妻子,你少占我便宜!”
“自作多情要不得。”司墨湛永远淡淡的,可那张嘴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我意思是,干卿何事。”
这一番话听得叶颂夏手痒,想打人。
再看看眼前人,武力值差距让她放弃这个想法,重重哼了声,撇过头去不愿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