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即传安阳王前来见朕,朕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南皇怒拍桌案。
南昊墨见目的已经达到,遂告辞离开。
当日,御书房内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与瓷器破碎的声音相互交织、
世人都皆知是安阳王惹怒了陛下,被狠狠责罚,却不知究竟犯了何事,只晓得最后安阳王被罚禁足在府内一个月。
南昊墨听后嗤之以鼻。
禁足一个月?
犯了这样的事南皇竟还要护着他,甚至连真相都要为之掩盖,那惨死的百姓真是可怜。
东岳国宫殿。
爽朗的笑声传出宫宇。
殿内,司马澈与司马长鸿促膝长谈,提到宴妙跟随南昊墨上了战场还传出了女神医的名头。
“哈哈哈,不亏是瑶儿的女儿!”
司马长鸿原本担忧不已,但知道如今的局势便笑得合不拢嘴,大叹宴妙巾帼不让须眉,是当代女子的典范,并为之自豪。
“表妹确实厉害,做他人不敢做之事。”司马澈笑着附和。
“妙妙立下此等功劳,朕要好好恭贺一番!澈儿,你代朕挑份礼物亲自给妙妙送去,代朕看看她,让她有空回来看看朕。”
司马长鸿大手一挥,直接让司马澈去南朝送礼。
“是,儿臣晓得。”司马澈领命出发。
半月后,司马澈欣长的身影出现在南朝都城的街道上。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这个地方他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于是轻车熟路的朝着安定王府走去。
“吁!让开让开,马惊了,马惊了!”
身后传来惊呼,人群纷纷避开,马路中央一匹红棕色的马疯的一般的向前冲刺,冲进了人潮汹汹的热闹街市。
司马澈侧身躲开,那疯马拉着马车继续前行,一路撞到的人不计其数。
前方不远处,路中正蹲着一个小小的娃娃,手中拿起一根糖葫芦。
此时小娃娃惊恐的望着疯马向自己冲来,被吓得动弹不得。
高高的马蹄扬起二三米之高,眼看着就要将孩子踩碎。
“啊!我的孩子!”妇人惊慌的呐喊。
人群中猛地冲出来一个人,公仪蓝一把抱起孩子,再回头,那马蹄已经落了下来,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公仪蓝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耳边响起疯马撕心裂肺的声音,还有一声清脆的响声。
是玉器掉落在地的声音。
再次落地,她被抱着远离了疯马。
那疯马已经断了前腿,躺在地上抽搐,鲜血流了一地。
而在不远处,一枚精致小巧的透红色玉佩安然盛放。
公仪蓝心有余悸,抬眸,在看到司马澈的那一刻瞳孔皱缩。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仪蓝退出司马澈的怀抱,将手中的孩子放下,刚才尖叫的妇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对着公仪蓝千恩万谢。
“没事,举手之劳,日后可要看好孩子。”
公仪蓝对着孩子温柔一笑。
妇人忙不迭点头,抱着孩子离开。
公仪蓝这才看向司马澈,讪讪开口:“方才……谢谢。”
一个是丰神俊朗,一个羞花玉颜,本也是极为般配的两人,此时此刻以这样的场景见面,却尴尬得不得了。
司马澈抿了抿唇,目光复杂。
他也没想到一来就会遇到公仪蓝,想起在东岳的事,他便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
“外面危险,姑娘还是早些回去。”
“嗯!”
公仪蓝点了点头,苦涩一笑,不再多言,上前捡起玉佩后熟练的放入怀中。
那是一块极为好看的玉佩,圆润的玉身泛着光泽,中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兰花,那特殊的纹路曾被他多次抚摸过。
司马澈只感觉浑身血液倒流,脸色突变,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包裹,多日来心中的茫然找到了出处。
“敢问公仪姑娘,这玉佩是从哪儿来?”司马澈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意。
公仪蓝瞥他一眼,脱口而出,“我捡的。”
司马澈眉头紧皱,显然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他的目光略带攻击性的落在公仪蓝身上,追问道:“在哪儿捡的,何时捡的?”
那玉佩对他很重要,否则也不会这么失态!
公仪蓝脾气一下窜了上来,怒瞪司马澈,“捡的就是捡的!二皇子是住在海边吗?管得这么宽!”
司马澈微愣,也意识自己言辞激烈,于是放缓语气道:“不是,我只是看到玉佩想起一个故人,一时情急,请姑娘原谅。”
“你的故人与我何干?”
公仪蓝心中一跳,还是硬着怼了回去。
她本也是家里宠着捧着的小姐,自来脾气就大,也任性妄为。
面对司马澈,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收敛自己,可对方却一次次的扎她的心,她不是天生的受虐狂,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委曲求全。
“的确与公仪姑娘无关,但还是希望姑娘能告知我玉佩的来历。”司马澈言辞恳切,几乎是央求她。
公仪蓝心中疑惑又觉难过,是什么故人竟让他如此重视,厚着脸皮也要逼问自己?
她深深的凝视着他,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明明样貌性格都还是他,可面对自己却是那般的绝情。
“我不知道,你要再问了!”公仪蓝加重了语气,神色冷了下来。
私心里,她别扭的不想告诉他真相。
“公仪姑娘,我请求……”
司马澈的话被打断,“你别说了!”
公仪蓝看着司马澈错愕的脸,只觉心里烦闷的很,瞪了他一眼就向安定王府跑去。
青蓝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司马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他找了那么久才发现这唯一的线索,尽管惹公仪蓝生气不对,可他还是不想放弃。
安定王府。
宴妙正在院子里摆弄药材,却见大门砰然大开,公仪蓝一脸慌张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躲到她的身后,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妙妙救我!”
公仪蓝可怜巴巴的望着宴妙,随后跑进房间躲藏。
宴妙莫名其妙的看到一眼,一道天蓝色蟒文绣袍出现在视线内,再往上是司马澈着急紧张的表情。
司马澈怎么来了?
这两人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