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河不寒而栗,对这位名声响彻整个魔都附近地界的女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一批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竖立了起来。
楚天南随意的扔了一个手机在陈三河身上:“道上有一句话叫做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们这群挣黑心钱的王八蛋活该父母死绝,三分钟内要是给我找不到人,我让从河北地界到魔都地界的所有人贩子,全部都得给我死干净了。”
“明白吗?”楚天南淡然问道。
陈三河刚刚吃过了亏这会比狗还惨的他哪敢说一句拒绝的话,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弯下腰去半拽半用自己残缺双臂夹似得把手机拎了上来打了出去。
楚天南就静静坐在木椅子上,对于这残旧老化的厂子,各个地方的他倒是都去了不少次,现在看着这地界都不由一阵犯恶心,下次会苏州帝都,有时间一定要把城郊这些老旧工厂全部剔除了。
旁边一条美人蛇竹叶青身材窈窕媚人无比,可这一会儿没一个人敢心生觊觎,陈三河刚在这位竹叶青面前装了逼就成了这凄惨样子,他们这群人能得到什么好下场。
陈三河在地上凄惨的翻滚着,始终是河北地界的人贩子头头,什么行当早年也都做过,给楚天南打个帮手找人没那么艰难,差不多两分钟时间,在陈三河几乎阴冷的威胁下,下面立马有人找出来了这两个人贩子的身份背景。陈三河满脸惊喜,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位不知从何出来的过江神仙,哭似得激动道:“找到了,找到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楚天南坐在老旧破败的阴森场子里皱眉,坐在椅子上,场子里唯一一个木桌被刚刚竹叶青一下拍散架,桌子下面有一个奄奄一息的陈三河递过来了手机,楚天南扫了一眼便放下。
陈三河估计是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昏,现在轱辘一下倒在地上昏倒过去了。
陈蒹葭问道:“有想要的结果吗?”
楚天南面色阴晴不定:“跟我们原本猜测的差不多,这两个人贩子常年流窜在河北和魔都之间,这种流窜的贩子不直接抓住,就算我们打到了他们大本营,估计他们都不会送上门来找死。”
陈蒹葭面露担忧之色,一路走过来她岂能不知道楚天南对陈灵儿的重视,要是陈灵儿出了什么事情,河北地界到这里的所有人口倒卖大佬全部被一锅端,竹叶青都不觉得纳闷。
楚天南表情冰冷的跟腊月寒冬一样,起身随口道:“按照陈三河给的那份资料,这群人现在正要去找自己上面的大佬接头,没有河北这边给他们销赃,就算在水灵的姑娘,他们自己也不敢出手,只希望陈三河给的这份资料没什么问题。”
陈蒹葭银铃般悦耳笑道:“给假消息?就陈三河这吓的跟死狗一样架势,让他给假消息可比让他给真消息难多了。”
楚天南不置可否。
出了工厂,吉普车发动机一阵嗡鸣。耶律飞广握着方向盘双眼放光,宾利那玩意开着再舒服,也是富人玩的扬州幼马,这吉普车才是真正男人驾驭的东西,霸道的轰鸣声一叫唤,耶律飞广才觉得真正回到了战场上那会,北境面前的敌人,跟野畜也没什么区别,这股子狠劲是从北境出来的男人,要贯彻一生的玩意。
河北这地界偏僻,总算是沾了一点人气味,有股子老巷子的烟火气息,不似京城那种沾染着市侩,世人匆匆忙忙为了碎银几两的赶忙意味,沾染泥土像是地里长出来的庄稼。
大概所有人初来这地方,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倒也不会对河北印象太差,日子磨久了,被大太阳多晒几次,可就有真感情了。
唯独楚天南不一样,坐在快有一百四十码的吉普车上,楚天南面色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已经狠狠地想着怎么样把这群在河北土地里偷庄稼的蟊贼弄死。
耶律飞广已经把吉普开到了闹市能到达的最快速度,蒙恬依旧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楚天南靠在车窗道:“每个地方,就像是每一个庄稼地,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可以在庄稼地上随便偷东西,反正长在哪里就是让人任意采摘的,可有些勤勤勉勉收拾种子的老农,辛辛苦苦一年才养出来金黄饱满的庄稼,被这群出生偷走了,你说他们该死吗?”
陈蒹葭沉默不语。
“该死!”耶律飞广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才想起来当年玫瑰来北境前,参军是在河北。
……
下车,楚天南站在会所下方,抬头是木制牌匾,滚金宋体写着四个字,天涯会所。
耶律飞广走来指了指面前的会所解释道:”总共有三层楼,两层是地下室,这群鼠辈就喜欢藏在下面,明面那一层没什么问题。”
楚天南嗯了一声走进来,明面上第一层是茶楼,装饰比较古风,宽敞的环境,白色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下面摆着几个纹龙木桌,喝茶所用,几桌人就喝着茶打着扑克,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休闲茶馆会所。
耶律飞广一面绕过喝茶的这几个人,一面对楚天南和背后的陈蒹葭解释着,这里平日也接待客人,机关都在下面,上面一般没几个人手直接冲进去容易打草惊蛇。
楚天南笑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服务员也是一个中年男人,人模狗样的走来,笑着问他们几个人喝点什么。楚天南淡淡道我们来有正事要做,方便咱们去单间聊聊。
中年男人收敛笑容,严肃了起来。几人走到隔壁单间,中年男人这才严肃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哪来的做什么?
楚天南笑了笑说外地来的,跟陈三河刚聊过,想要一批人,陈三河说你这里有好东西,让我来看看。
中年男人眼珠子转了几个圈,陈三河什么身份,能宰的肥羊估计都宰了,这几个人来自己这里的目的可就有些奇怪了啊,他连忙开口说,“我们这里只是厂家啊,不出东西的。”
楚天南笑了笑:“知道你们这里是厂家,才找你们,要不是我们不愿意来啊。”
中年男人表情一变再变笑了笑说:“让三河给个电话,否则我不能让你们去。”
楚天南沉默扭头,一个电话打给了陈三河,这位估计才刚从昏迷中惊醒的老兄差点被又吓昏过去,楚天南稍微威胁了一番,之前还硬气无比的陈三河跟哈巴狗一样就应承了下来。
片刻之后。
中年男人阿臾的笑着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原来是陈大哥的朋友,早说嘛,咱们这里什么样式的货都有,本来也是要找路子出掉的,你们来刚好省心了,带走人让咱们陈大哥去找路子变成白的就行了。”
楚天南表情玩味,这中年男人嘴中的找路子出掉,无非是找到地方把自己拐来的这些人销赃掉,让陈三河变成白的,就是让陈三河洗掉这几个人的痕迹。这可不是洗黑钱那么简单的。
中年男人见楚天南沉默不语,心中忐忑问道:“怎么了几位大哥,难道有什么问题?”他刚刚怠慢了对方,听陈三河说可是外面来的大肥羊,陈三河那边宰不了才扔过来的。
”带我们下去吧。”楚天南淡淡道。中年男人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