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用权利?您该不会是脑子也不好使了吧?”时倾有些好笑的望着时莫。
自从来到这里,时倾总共跟时莫就见过两次面。每一次见面,时莫对她的称呼只有“逆女”,而且面带不豫之色,好像原主欠他多少钱一样。现在为了呵斥她,竟然连“乱用权利”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时莫身为一家之主,能不知道他这大女儿过的有多么悲惨吗?受人欺负,填不饱肚子,哪儿有什么权利可言,能活命已经算不错的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家姐妹脑子都不太够用了。”赤瞳附在时倾耳边小声说道,“你这爹的脑子就不行啊,遗传基因不太好啊!”
时倾深表赞同。
时莫被时倾这样一说,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放肆!翅膀硬了是吗?竟然还敢跟为父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在我们时府,在我们领烟,不尊重长辈,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时倾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从小没人教导过我呢!”
时莫指着时倾,气的浑身发抖。
之前他怎么没发现时倾是个伶牙俐齿的主?
时莫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教训时倾的话,只能眼神示意旁边站着的夫人,让她来解围。
那夫人正是将时倾生母挤下正室位置的时苒生母——穆子盈。
她体态丰腴,浑身珠光宝气。上至头饰,下至裙摆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在太阳的照射下,十分刺眼。
穆子盈十分满意每一次众人见她的目光,她就是喜欢这样让人看来以后被她的光芒闪耀到睁不开眼的样子。
“时倾!你这样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穆子盈的手柔柔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但是语气里丝毫没有半分柔弱之意,反倒是充满了强势霸道。
时倾没有看穆子盈一眼,反倒是皱皱眉头,用手掐住了鼻子。
“时倾,你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说话!”穆子盈见势,十分生气的大声呵斥道。
“不好意思,有点臭,一时间没忍住,就捂住了鼻子。”时倾回答道。
穆子盈身上除了珠光宝气外,还有一大特点就是喜欢佩戴味道浓郁的香囊。
整天挂着浓郁的香囊味道还不重复,一天一个种类一天一个味儿。不知情的人会说,时府这当家主母是爱香囊成痴,实际上,她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狐臭才这样做的。
原主的记忆中,恰好有这么一段记忆是关于穆子盈的狐臭。
今日与穆子盈一相见,身为神医的时倾,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穆子盈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一个缺陷在身上的。
果然,穆子盈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一紧张,急急忙忙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腋下。
还好啊,是有点味道,但是不是很浓郁啊……
穆子盈嗅着嗅着就察觉到了不对。今日她明明已经洗干净澡,而且在腋下特别多的做了处理,站在自己身旁的丫鬟与老爷都不曾闻到,站在几米开外的时倾又怎么可能闻到?
这样想着,穆子盈抬起了头。
身旁的时莫与众丫鬟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失了仪态的她。
穆子盈慌张的放下手臂,看向时莫,带着点委屈的解释道:“老爷,不是这样的。您知道我喜欢戴香囊,时倾这样一说,我以为她是对我身上的香囊味道有所不喜,才匆匆忙忙的嗅了嗅。毕竟,我很在乎时倾怎么看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