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依照组织现在的实力,他们根本不会惧怕领烟国君,但是,在领烟国最宝贝的东西到手之前,尉迟珩还是选择了不撕破脸皮。
毕竟熟人作案,才更加没有防备。
时倾站在一旁,看着尉迟珩变幻莫测的脸,好像能隐隐约约的猜出些什么。
“所以呢,”竺清嘉看着面前的尉迟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左瞧瞧右瞧瞧,瞧不出什么名堂,只看到尉迟珩脸色不大好,所以,便撅起嘴问道,“你问我这个,是想干嘛?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确认鸢鸢姐姐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对不对?我就说鸢鸢姐姐说的一点也不会错,你要不是认识她,你怎么能知道她的那么多信息?知道她是风月国的,还想找我确认入师门的时间。”
竺清嘉一脸我懂得的表情,但是很快,她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了一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
接着,她负起手,皱着眉头,在原地徘徊了一阵子,自我推翻掉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有点奇怪。你要是真的和鸢鸢姐姐认识的话......那她怎么可能会记错名字,把名字记成了你属下?难道......”竺清嘉猛地抬头,看向尉迟珩,“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对鸢鸢姐姐负责吗!所以,连告诉她的名字都是你属下的?”
时倾啧了一声。
这姑娘口才不行,这智商也不在线啊。
如果按照她那鸢鸢姐姐的说法,两人是指腹为婚,也就是说,两人至少在其父母一辈就已经认识并熟知了,才有可能搞这么一出指腹为婚。如果尉迟珩真的认识鸢鸢姑娘,并且告诉鸢鸢姑娘一个错误的名字,而鸢鸢姑娘竟然还没有怀疑,那么则说明有两种情况。
第一,这两人之前根本不认识,指腹为婚是假的。
第二,这鸢鸢姑娘是真的蠢。
你父母难道真的会不清楚未来亲家儿子的真实姓名吗?会不知道他们家的身份地位就敢随随便便找个怀孕的女性指着人家肚子说,你肚子里那娃我们家要了,我们定娃娃亲吧!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不可能啊!
要么还有一种不太现实的想法,尉迟珩他们祖上就是骗子,专注行骗数百年,从认识鸢鸢姑娘一家开始,就使用的全部都是虚假信息。
但是这种情况也就能想想罢了,这么累的行骗,图什么啊?
所以,时倾善意的开口提醒了一下竺清嘉,但是反被人家小姑娘瞪了一眼,“用不着你提醒我!我自己能想到!”
好吧好吧,能想到是吧,那怎么一开口就冒着傻气?
时倾不在乎的耸耸肩,没有再多说话。
竺清嘉此刻倒是对鸢鸢姐姐产生了一丝丝怀疑。
她又抬起头来,好好看了看尉迟珩。
这真的是鸢鸢姐姐的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君吗?但是为什么对方一点认识她的意思也没有,鸢鸢姐姐又怎么能把自己未来夫君的名字记错?
还是鸢鸢姐姐在故意骗她吗......
竺清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她身旁的角鹿倒是此刻忽然有些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衣角。
竺清嘉从沉思中苏醒过来,看了看角鹿。角鹿黑黑的眼珠中蒙着些雾气,像是带着雾的清晨,朦朦胧胧的,甚是好看。
“呦呦,你干嘛?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啦!”竺清嘉娇声斥责道。
角鹿不为所动,继续蹭着她的衣角。
见竺清嘉没有反应,角鹿便张开还带着几滴口水的嘴,一口咬在了竺清嘉的袖口上。顿时,明黄色的衣裙被口水啧弄湿了一大片。角鹿咬着竺清嘉的袖子,拼命的往某个方向去拽。
竺清嘉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啊。
竺清嘉从角鹿嘴里扯回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这才重新扭向角鹿,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呦呦,你要带我去哪里?”
角鹿望望丛林深处,随后又再次看向竺清嘉。
竺清嘉愣了一下,随即嘴巴慢慢张大。
今天晚上好像有皇宫宴会!但是她完全忘记了,还跑到魔兽森林里玩。
皇宫宴会有各路大臣、有皇家人、还有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如果在这种场合迟到了,那她可就惨了......
竺清嘉拍了拍角鹿的脑袋:“难为你还记得!可是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也不至于忘记这个事儿啊!走吧走吧。”
说罢,就立即翻身,跨坐在角鹿身上。她深深的看了时倾与尉迟珩一眼,便飞快的骑着角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