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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到家

拎着行李袋,背着书包,一段路后,赵七七看着熟悉的木门,热泪盈眶,吸吸鼻子,赵七七推开木门,朝里面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木门正对的就是一幢木质结构的房子,这个时候,赵家村的天已经稍黑了,昏黄的亮光映入了赵七七的眼中。

伴随着赵七七喊声,一个佝偻着身躯的人从堂屋里走出来,赵七七快步走向光影中的人,“奶奶,我回来了!”

几步上了台阶,把行李包往地上一放,赵七七扶住激动的老人,“啊,是我的乖孙女回来了,七七回来了,来来来,快进去,外面冷!”

赵七七一手提起行李袋,一手扶着奶奶,就往堂屋走。一坐到堂屋的椅子上,老人就握着赵七七的手,来回的看,“瘦了,也白了。”

“没有,没有,奶奶我还胖了好几公斤呢,你摸,我的脸,是不是胖乎乎的。”

老人温暖粗糙的手摸了摸赵七七的脸:“嗯嗯,是圆润了点,好好好,女孩子就该胖胖的,有福气。”

“哪有,奶奶,胖乎乎的一点都不好。”

老人亲亲的拍了赵七七的手一下,“胡说!”

“对了,奶奶,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赵七七打开行李袋,往外拿东西,“这是我给你买的羽绒服,很暖和的,还有护腰,护膝,手套,还有,这是别人推荐的,说拿来泡脚最好了,这是人参,吃了能够补脾益气,这是野蘑菇和黑木耳,到时候我炖汤给你喝。”

“好好好!”老人乐呵呵的看着赵七七往外一件一件的拿东西,摸了摸赵七七的脑袋,“呵呵,下次七七就不用给我买这么多东西了,你多给自己买点衣服,要吃好一点儿。”

赵七七停下动作:“奶奶,不用担心啦,我在学校吃好喝好,这是我勤工俭学赚的钱,就是为了给奶奶买礼物的。”

“哎呀呀,你去勤工俭学了?”

知道奶奶的担心,赵七七安抚的顺着奶奶的背,温和的说:“就在学校的果饮店里面,就是弄弄果汁给客人,很轻松的,也很安全的。”

老人叹了口气,和蔼的说:“我知道了,不过,你还是要以学习为重,又不是没有钱,不用累了自己去挣钱,知道吗!”

“嗯嗯,奶奶,不用担心,我是这学期课程较少才回去兼职的,再说,我也不是为了钱,就是想试试其他的生活方式啦!”

老人看着赵七七笑盈盈的脸庞,也笑了笑。

“奶奶,快,来试试这件衣服,合适不合适。”

“好好好,奶奶来试试。”

天渐渐变黑,一家家的灯火也亮了起来,整个村庄在寂静与安逸中迎来团聚。

在赵七七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学校的乐趣时,老人就在一旁和蔼的听着赵七七的话,时不时点点头,笑一笑。到9点的时候,老人赶着赵七七去收拾收拾东西,洗漱洗漱,在赵七七往房间里去的时候,老人背着手,往厨房去,没一会儿,厨房的烟囱就冉起袅袅炊烟。

赵七七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放到洗衣盆里,端起盆,就到院子里的井边,拿起水桶,打了两桶水,放上洗衣粉,把衣物泡在了洗衣盆里。

拿过挂在晾衣绳上的毛巾擦擦手,赵七七就往厨房去。

接过老人手中的烧火棍,塞了一把柴在灶中,一边烧火一边听奶奶说着村中的事情,火光照亮了俩人满足的笑容。

在大锅中的水烧热后,赵七七先把没有烧完的柴火放到储灰间,防止火星乱飞。然后从堂屋里面端出烤火盆,用小铲子把灶堂里面的炭火铲出来,放到烤火盆里面,又从厨房里的一个蛇皮口袋里面拿出两块木炭,在地上磕了磕,断成几截后,围绕炭火的外侧,斜靠着码上木炭,将弄好的烤火盆放到堂屋里,洗了洗手,赵七七就想搀着奶奶往堂屋去。

老人摆摆手,“快去,快去洗澡去,一会儿水凉了,小心感冒。”

“奶奶,我先扶你去堂屋烤火去,一会儿就洗。”

“没事,没事,我又没有老到让人搀着走,这个家我住了几十年了,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是哪,你快去,现在晚上冷得很,水凉得快,你快去洗。”

在奶奶的再三催促下,赵七七去浴室拿了一个木桶,用大瓢,将大锅里的热水一瓢一瓢的舀到木桶里,一直到八分满就提起木桶,将热水倒到浴室里放的塑料长方形大盆里,倒了三桶热水后,赵七七将最后一桶热水放在一边,又从井里打了一桶冷水,一点点往里倒,时不时伸手搅搅,试试温度,一桶冷水后,赵七七将桶放回井边,关上木门,插上插销,就开始洗澡了。

另一边,奶奶听着赵七七的动静,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背着手,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将大门严严实实的关上,将门栓插好,又抬起门后放置的一根圆形大木棍横着放置在大门的中下方,大木棍的两端直接卡进门后的两个卡槽里。

关好大门后,老人又沿着屋子院子走了一圈,查看着房子里的情况,等一切检查完,没有其他情况,老人从厨房旁边的菜地里摘了一把小青菜,用安在厨房外的水龙头上洗了小青菜,就转回了厨房,烧起火,将大锅洗洗刷刷后,老人往锅中加了一瓢的水,坐下来,一边添柴加火,一边留意着院子里的动静。

没一会儿,水就开了,老人从橱柜中拿出面条,放进锅中,用筷子搅拌搅拌后,放下筷子,从一旁一个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绳子拴住的小篮子里,摸出两个鸡蛋,慢慢的走到灶的旁边,“咳”的一声,在灶沿上磕破蛋壳,将鸡蛋打进锅里。

两个鸡蛋在热水中很快就凝固,变成诱人的白色,衬着淡黄色的面条格外的好看,又过了一会儿,老人拿起筷子,小心的翻动着面条,挑起一根面条,看了看色泽与透明度,将面条放回锅中,放下筷子,把小青菜直接在手上一拧,一分为二,扔进了锅里,拿起筷子,拌了拌,就一步步的放油,放盐。

弯起腰,将灶堂里的木柴抽出几根,放在储灰间,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大碗,一个大勺,一点一点的将锅里的面条盛出来,淡黄色的面条,白色的鸡蛋,绿色的小青菜,一起组合成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家常煮面。

“奶奶,你在哪?”

赵七七洗完澡,收拾东西的时候,路过堂屋,往里一看,没看到奶奶,立马放下手中的木桶,环顾四周,喊了一声。

“在这呢,厨房。”

听到奶奶的声音,赵七七立马往厨房去,“奶奶,你干什么呢?”

奶奶笑眯眯的把最后一勺面汤盛到大碗中,看见赵七七进来,立马说:“来来,快来,奶奶给你做了一碗面,你吃点面条好睡觉。”

赵七七快步接过奶奶手中的大碗,“奶奶,我来,我来....嗯?怎么才一碗,奶奶的呢?”

“奶奶吃了晚饭了,就不吃了,走走,去堂屋吃,现在堂屋应该暖和和的了,别感冒了。”

“嗯嗯,奶奶,你慢点。”

赵七七在前面快走了几步,将大碗放在堂屋中间的桌子上,又出来将放在台阶上方的木桶提了,将水倒在水井旁边的菜地里,又将木桶放回浴室。

“七七,别忙了,快来吃面,一会儿面糊了。”

“哎哎,来了。”

赵七七在脖子上围着一块毛巾,快步走到堂屋,在炭火上方烤了烤手,才将草墩移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吃面。

老人坐在有软垫,有毯子的椅子上,笑着看赵七七吃得欢快,伸手拿出赵七七脖子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的用毛巾擦拭着赵七七湿漉漉的头发,嘴里唠叨着:“大冬天的,不要湿着头发到处跑,小心感冒,不要湿着头发睡觉,以后会痛风的,知道吗。”

赵七七双颊鼓鼓,嘴上叼着面条,连连点头:“呜呜,喔嗯嗯呢!”

饱饱的吃完了一大碗面条,赵七七抱着肚子,坐在草墩上,烤着火,有点昏昏欲睡。

“七七,困了就去睡吧,啊!”

“呜,奶奶我就歇一会儿,一会儿收拾完我再睡。”

“没事,奶奶收拾,你去睡。”

“不用,奶奶,我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对了,你泡脚了吗?”

“泡了泡了,每天都泡脚,泡了暖呼呼的。”

“嗯,那就好,那奶奶,你先睡,我一会儿就来。”

“没事,奶奶烤个火,等着你。”

“嗯嗯,我马上就好。”

赵七七动作迅速,先把碗洗了,锅刷了,将厨房的东西归置好,将灶堂的整个堂口用一个铁片给隔断,防止失火,下面的储灰间也一样,四处检查了,没有漏网之鱼后,赵七七就关了灯,去浴室处理没有处理完的洗澡水,一桶一桶的往外提,倒在水井旁,又打了一桶井水洗洗涮涮澡盆,毛巾等等,弄好后,就将浴室的门开着,透透里面的湿气。

弄完后,赵七七就扶着奶奶去了房间,脱了奶奶的外衣,外裤,鞋子,将奶奶的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好后,赵七七摸了**奶的脚,膝盖,腰和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的手电筒就出去了。

从堂屋的抽屉里找出三个暖水袋,赵七七将暖水瓶的水倒到里面,揣着三个烫呼呼的暖水袋,放到了奶奶的脚心,腰上,手上,掖了掖被子,“奶奶,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嗯嗯,你小心点,别摔着。”

“我带着手电筒呢。”

赵七七打着手电筒先看了看大门,看到门栓好好的,又上了个厕所,看了鸡圈......巡视了一圈,回到了寝室。

“呜,奶奶,好冷!”

“来,我怀里来,奶奶给捂捂。”

“奶奶,被子好软,你晒过了!”

“嗯,你不是打电话说你要回来吗。我就天天中午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你回来也好暖和暖和。”

“嘿嘿,被子软,奶奶暖。”

“呵呵,奶奶的乖孙啊,回来喽,回来喽。”

.....

夜深了,人也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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