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越越想越激动,他到处寻找金子卿的身影,因为情绪上的剧烈波动,他并没有发现,一道娇俏的影子正从他的身后路过。
金子卿快步走出殿门——
砰!
萧楚越错愕的看向身后锁住了的门扉,立刻奔过去吼道:“这什么情况?本宫可是太子!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锁本宫!”
身后传来萧楚越砸门的声音。
金子卿快步往宫门的方向跑去。
虽然她已借助前世的记忆知晓苏贵妃的目的,可她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次的事件是苏贵妃和萧楚越设计的她,所以,她无法指证。
在皇宫里,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以金子卿现在的身份,若在此时与苏贵妃交锋,定然占不了几分便宜。
所以,她只能逃走,让萧楚越和苏贵妃的计划落空,先保证自己此生不会再嫁萧楚越,而后再行定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份仇,金子卿已跨越了整整一世,那么多年的累计,她并不急于此时。
金子卿正往外跑,却发现苏贵妃正守在门口。
她微不可察的瞥了眼殿内的动静,而后笑着疑问:“子卿怎么这么着急走?都不知道去和本宫说一声儿?更何况,本宫还是你的长辈。”
金子卿在心底暗语一声糟糕。
她迅速整理好思绪和状态,冲着苏贵妃微笑着行礼:“贵妃娘娘误会了,子卿正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哼。”苏贵妃暗自冷哼了一声。
她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而后冷笑着带着金子卿回了正殿。
正殿内,苏贵妃不说话,金子卿也不方便做出任何的反应。
猜测大概已有人去放了萧楚越,金子卿越想静下心来,越偏偏额头处直冒冷汗。
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正从她的丹田内往外烧。
她不动声色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脉,发现脉象浮数,正是中了某些强烈药物的表现。
可是,自从她进了月柔宫,她便滴水未进,没吃任何东西,又怎么会中东西?
难道……
金子卿掀起袖子,闻了闻里层湿衣的味道——那杯泼向她的水里,掺了很重的药,那些药,随着刚刚时间已渗进了她的血脉里……
前世,她毫无犹疑便换了衣服,所以根本注意不到,湿衣上会被人动什么手脚。
该死,是她大意了……
“子卿这是怎么了?”苏贵妃看向她的模样,忽而扬唇,惊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刚刚害了热?来人,深秋这么冷,还不快去为子卿多烧两个火盆。”
“就不劳烦娘娘了。”烧了火盆,热力更会催发身体吸收湿衣上的东西,她现在需要的,是赶紧到外头去冻一冻。
正说着,刚刚离殿的萧楚越已整理好衣装,端着一碟儿甘橙向二人走来:“母妃,儿臣刚刚离殿去取了您爱吃的甘橙。”
面对萧楚越,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虽然都知道太子方才为何离殿,可却都没有发话。
萧楚越的目光瞥了金子卿一眼,对于刚刚被关的事儿,他也有些气恼的冷哼了一声。
金子卿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她怕一会儿又会如前世般发生那些不可挽回之事,便立刻起身告辞。
“贵妃娘娘,子卿还有急事,便先告辞了。”
金子卿正要往外走,萧楚越却突然的抓住了她的手:“等一下!”
前世滚滚而来,从萧楚越虚假的温柔,再到他最后赐予的那杯鸩酒……
金子卿咬牙,猛的甩开了萧楚越的手:“你放开我!”
“放肆!”见萧楚越被推开,苏贵妃的声音格外阴冷,似铁了心要拿下金子卿,“快,都拦住她,金大姑娘病了,快扶她去内殿休息!”
金子卿头晕眼花,她用力的咬住下唇,企图维持最后一分的清醒。
虽然她不停的想往外跑,可月柔宫里俱是苏贵妃的人,她很难就这样轻易的离开。
忽而,一阵骚动声起,一道人影忽而冲了进来,萧楚越吃痛缩手,再抬眼时,他看到的是金子卿已落进了别人的怀里。
“萧楚河?”虽然没看清楚,眼前这么个瘸子是怎么出的手,可当萧楚越看到萧楚河时,便知道一切计划皆已败露。
他惊怒的吼道:“大胆铮王,竟敢擅闯后宫嫔妃寝殿!”
萧楚河没有理睬,他快速封住了金子卿的穴道,而后抱着怀中神色迷离,双颊绯红的人儿迅速往外走。
萧楚越心生惊恐,生怕事情闹大传去萧銮的耳朵里,他急吼吼的命令:“快把萧楚河给本宫围起来!”
可萧楚河到底是战场杀伐之人,如此阵仗,又如何能吓得住他?
可是,萧楚越若在此时杀了萧楚河和金子卿,能拥有至宝凤归的最快途径就此消失不说,公然在内宫里刺杀皇子和朝中重臣之女,也必定会引发起轩然大波。
可若此时任由她们离开,他们母子也必然会因此失去圣心!
萧楚越正左右为难,他瞥向苏贵妃,却听身旁的人道:“杀了萧楚河和金子卿!”
“母妃!”
“只有让死人不说话,我们才有说话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铮王萧楚河擅闯月柔宫刺杀太子贵妃,按律当斩,本宫护子心切,错手杀害铮王,铮王冲动,失手杀害到月柔宫内做客的金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