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从床上坐起头微微发痛,看着床下的酒瓶,努力地想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最终摇了摇头,栽在了床上。
昨天下午,当他看见树上唯一一片叶子掉落的时候,才微微的摇了摇头,幽怨的向街的另一头看去,“也许我真的要离开了。”他想。
在这之前,他总是会千方百计为自己找到足以让自己继续呆下去的理由,而后继续欺骗自己,麻木自己,让自己真的以为确实是因为这个理由。而现在,他苦笑着,像是在嗤笑以前的对这个地方恋恋不舍的那个人。他在房间里踱了两步,想收拾东西准备一下,可他环顾了一圈,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收拾的,他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瞥到了自己的脚,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一双体面的鞋子,他想:既然要走了,就为自己买一双鞋子吧,就当作是在这里最后的纪念。他裹了裹衣服,摁掉了灯泡,出去了。
他走到一家鞋子店,看着装饰得“金碧辉煌“的柜台和略显大气的橱窗,打起了退堂鼓:随便找一家摊子就行了,干嘛要来这种地方,价钱肯定不菲。他转过身,准备去买一双廉价的,但转念一想,反正要离开了,进吧!趁着这股劲,他推开那扇在以前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店门,走了进去。
他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至少在别人眼里不会显得紧张,然而,嘴唇却在发抖,于是他抿着嘴在服务员的陪同下逛了一圈,其中服务员向他推荐了五款'都很好'的鞋子,这里,我必须得佩服一下现在在店里推销产品的,就是诸葛的三寸之舌跟你们相比也略逊一筹。他看中了一双很漂亮的靴子,但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