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八点,为数不多想睡觉。手机滴滴的声音一直响,打开一看卢主任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问我怎么还不过去,是不是忘了针灸?……
一激灵睡意全没了,简单梳洗换上衣服就往医院走。看到人群那种紧张窒息的感觉又来了,我深深吸几口气,走进医院。
“怎么样啊?这几天。”卢主任温柔的问我。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她给我扎完针我才想起来,连忙翻开备忘录,一一说给卢主任听。她面色有些凝重的跟我说:“你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抑郁跟焦虑了,还有社交恐惧。你是不是以前经历过什么?”
我没有说话,她看我许久都没开口也没有坚持。“等你想说再说吧!好吗?你要相信会好的。”说完护士说有病人卢主任便去忙了。
我躺在床上扎着针闭上眼睛。陷入很久之前的回忆,让我寝食难安,恐慌,每晚噩梦缠身的日子。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抗议:不要想起来,不要想起来,好不容易忘记。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下来再滴落到枕头上。
“会不会太烫了?要不我给你调小一些?”护士姐姐把我从思绪中扯了回来,是的。有一个暖灯照着我的肚子。“挺好的,这样的温度。”我拒绝了护士姐姐的好意。轻轻转头看向窗外,树枝被风吹的直直拍打在玻璃上,一下一下,还挺有节奏。我这么想着。
看完窗外又抬眼看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护士来给我取针了。真疼,两只手都出血了。走到卢主任的诊室,“主任,我感觉文拉法辛这个药对我作用不太大。能换一种吗?”“还是很难睡吗?”她抬头看我,“嗯,晚上还是不能睡,早上睡几个小时。”听我这么说,她看了下病历本,“那吃奥氮平囖,我给你开处方你去外面大药房买。”“好!”我轻轻回到。
买了药到家,累瘫了。全身都冒着虚汗。抓着药看,挺贵三百多大洋还只有七颗。我在心里庆幸:还好做做奶茶,不然药都吃不起了!
副作用比文拉法辛还要大些,更加嗜睡恶心头晕。早上梳头梳子上一大把大把的头发,额头何时秃成妥妥的M型?看着这些头发,心里愈加烦躁些了。最后索性剪了齐耳的短发。
不知换了种新药还是卢主任说这种药效果好的心理作用。近日晚上都能入睡,虽有些晚。但也好了很多不是。能睡觉心情也好了不少,偶尔也拉开厚重的窗帘,让外面有些火辣辣的风吹进来洗礼下昏暗的房间。然后看看窗外的高楼。
林瑶给我买了一株玫瑰花和一盆发财树。起初还日日修剪浇水,后来也懒得管了,这两天看玫瑰好看是好看却也真的娇弱。已经蔫蔫的了,我看它活不了了干脆拔了它,把土放进了发财树盆里。心里暗道:还是树好养!后面却也是没再看过了。
晚上阿瑶同我聊天时说:“最近看你终于好些了,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样有点忙碌的日子是好的”我轻轻回她。她伸手给我按头,给我讲她上班时发生的趣事。我闭着眼心里满满的,真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