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抑郁和焦虑症,你这个情况太严重了过来针灸做治疗吧!”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盯着手里检查单偶尔还抬头看看我的温柔女人。
一瞬间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又来了,我回过神“卢主任,我不想来医院给我拿药吧!”“为什么呢?”她轻声问道。
“就是,就是,就是挺怕的”,是的,我挺怕的!手脚止不住的抖动,连说话的声音都有轻轻的颤动,人多太可怕了,人太可怕了。
卢主任伸手把手覆在我的手上:“没是的,不要怕。那我先给你开药,你要放宽心,会好的。”上一秒还狂跳的心竟然逐渐的安静平缓了下来,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卢主任说了声:谢谢!
走出医院门口,刺眼的阳光打在身上似乎没那么冷了。八月海南的天真蓝啊,一朵云都没有!马路上大多人都戴着海南地方特色的编帽,五颜六色的串珠作帽绳,双臂都穿着防晒的冰袖,行色匆匆。
人行道的树下好几个阿叔坐在一起打牌,有的得意有的不喜。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好像都与我无关。
迈开脚慢吞吞往居住的小区走。看着高高的楼层,只能徒步爬上去,心里的烦躁感更甚了。很累,真的太累了。心脏砰砰乱跳,身上也黏腻的很,深深的呼吸一口,胸口有点痛。
一楼到八楼整整用了半个小时,我在心里冷笑了下。真是差的极致的躯体了。拿出医生开的药(文拉法辛缓释片)就着水壶里的水噎了下去。一起住的好朋友阿瑶笑道:“有故事的人哟,吃药都这么面不改色。”
“习惯了”我淡淡回了句便回了房。换了睡衣,爬上床,摊着。拿着手机不知道思绪却跑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来海南一个星期了,我父母也不知道。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好像他们也不会相信有这种病吧,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不想工作,越来越讨厌跟人相处,讨厌人多的地方,还是在家好呢。“翁嗡嗡~~”看了一眼来电——余妈,手指右滑接通这个月老妈第一次电话。“二妹,在咋子?浪久还接电话?”熟悉的女中声透过手机传进耳朵。
“刚刚洗衣裳”我不紧不慢回到。
“上班了没吗?好多钱一个月啊?你有钱没的吗?”跟以前一样老妈一连串的询问迎面砸来。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她好像没问过我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心里有丝丝凉意。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通话显示3分15秒。
有些疲惫,明明什么都没做。唉!轻轻叹了口气!打开有些老旧的空调蒙上被子,想睡一觉,脑子却异常清醒,毫无困顿之意。唉!好烦。
已经两天没睡觉了,阿普唑仑似乎没用了,看来下次要叫卢主任开别的安眠药了。我在心里多记了几遍这个事情,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阳光还是那么毒辣,发财树的叶子都被晒的蔫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