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头儿等人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村口,天边显露出一抹鱼肚白。
“我们怎么躺在这儿?”林头儿起身柔柔有些昏沉的头,看者周围一同躺着的七个老农。“嗯?前辈?”林头儿左右张望,寻找者那白色身影。
“哟,你醒了。”程白枫靠在村口边上的树下,微笑的看着醒过来的林头儿。
“前辈......这不是做梦?”林头儿回过神来,感觉经历了一场不真实的幻境。
“做梦?”程白枫笑了笑。“自然不是。”
“前辈......”林头儿刚想询问最后那女鬼如何了。就被程白枫打断道:“别叫我前辈前辈的,把我都叫老了。而且我真名也不叫程白枫,我的名字透露天机,所以叫我的道号吧,天山道人。”
林头儿心莫名,一个在棺材中睡了几十年的人还怕被别人叫老了?但是林头也不敢说出来,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天山道长,昨晚那女鬼最后怎么了。”
“投胎去了吧。”
“那吴盼山呢。”林头儿追问道。
“死了啊,昨晚不是给你说了嘛。”天山道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哦,前......天山道长,我是问他的尸体呢。”林头儿晃晃脑袋,现在头还有点晕。
“死了,尸体自然就被我烧掉了。”天山道人很淡然的说着。
“烧了?”林头儿有些不信,“怎么能烧了呢,你挖个坑埋了也好啊,怎么能说烧就烧了啊。”
“不烧?”天山道人冷笑着说到,“不烧等他变成鬼回来找你啊。”
“......”林头儿被天山道人说的哑口无言。“不烧,他真会变成鬼?”
“这是自然,吴盼山他身前坏事坐的不少,死后自然还想着做坏事。虽说不至于害死人,但是弄的一村子人鸡飞狗跳的本事还是有的。”天山道人摸着白胡须说道。
“林头儿?我们囊个躺在这里欸?”这时,周围躺着的老农陆续醒过来。看着坐在树下,身穿白色道袍,白发白眉的天山道人好奇的问到:“嗯?这个又是那个哟?”
“你们...你们记得了???”林头儿难以置信的望着陆续醒过来的老农们。只见他们每个人眼中都带着迷茫、疑惑。“昨晚的事情,你们都不记得了?”
“昨晚?”其中一个老农摸摸头,“昨晚我们不是在喝酒吗?”
“......”好吧,林头儿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眼前的这位手段通天的天山道人将他们的记忆抹除了,虽然听起来有些飘渺,但是这是目前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了。
“呃......呃,这位是...是我的...”林头儿一脸为难,他的确想不出适合的身份给天山道人。带着求助似的眼神看了看天山道人。天山道人耸耸肩,只是看着林头,也不说话。林头儿一咬牙接着说,“是我的爷爷。”
。。。。。。
程长风听得入神,却发现林怀山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了。于是问到,“没有了?”
“长风兄弟,后来你师傅就住在了我爷爷家,我爷爷也就一直当你师傅是爷爷了,算是认了一个亲戚吧。但是我爷爷一直对你师傅恭敬有加,随后在你师傅的帮助下,我父亲走出村里,来到城市中创业,才有现在的我。”林怀山怀念的说道。“你师傅,之后在我五六岁的就长时间待在山里了,他说我们林家没有修道的天赋,继承不了他的衣钵。后来再见到他就是上次他带着你来这里了。”
程长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其实按照辈份来讲,你的辈份应该高出我许多。”林怀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哥,你这是什么话,师傅论他的辈份,我走我自己的辈份。互不相干。”程长风连忙摆手。
“长风兄弟,我记得你今年应该有四十了吧。你这面相怎么还和二十岁的时候差不多。”林怀山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天山道人也是活了几百年的道士,难道修道真的可以延缓衰老?真能成仙?
“林哥,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一部分是因为我修道的原因吧,一部分是我身体的原因。我这次下山来就是想要弄清楚我身世的事情的。”程长风也不隐瞒什么,只是对《百鬼录》的事情没有提及。
“你也不清楚?连你师傅都不知道?”林怀山有些惊讶。
“哎,说起来我师傅仙逝还与我的身世有关。”程长风神色淡然。
“好吧。”林怀山见程长风对他师傅的事情还没有走出来,自然也不再追问下去。
“对了,林哥,杨姐呢。”程长风回过神问到。“听说杨姐身体抱恙?”
“......”林怀山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
“林哥,你不说我也知道的。”程长风四处打望了一下。“杨姐得这病有段时间了吧,是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却又没有生命之忧。”
林怀山按灭林手中的烟,有些激动的程长风,“长风兄弟,你......你怎么知道。我以为......只有你师傅才能。”
“哈哈,林哥,说说吧,杨姐是怎么回事。”程长风笑着说,对于面前的这个与师傅有旧的人,程长风还是抱着一丝亲切感的。至少师傅说自己可以信任林家的人。
“你杨姐,哎。”说到这儿,林怀山又点上一直烟,白色的烟从烟头上袅袅升起,让本就皱着眉的林怀山越显惆怅。“你杨姐去年清明节去老家拜了墓回来之后,没过几天就倒下了。这些年来给她请过国内外的名医专家来看病,可是那些专家检查完之后,硬是说什么病都没有,只是一直输这葡萄糖都原因营养不良。不瞒你说,就在刚才我还在看医疗报告呢。真是久病成医,医疗报告我现在都能默写出来好几十份。”林怀山一边说,一边吐着烟圈。
“林哥,那些专家自然差不出病因。”程长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说道。
“哦?长风兄弟怎么个说法?”林怀山知道程长风是天山道人唯一的徒弟,如今找遍全球的名医都没有结果,现在自然只有将现在唯一的希望寄托于他。
程长风接着说,“杨姐这病...哦,说病不妥,因为杨姐这病严格来讲,算不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