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师父走得甚是着急,不停地催着赵村长快点带路。过了拐角,走了数十米的路,赵村长就停了下来,望着左边远处的一间屋子,说道:“张堂主,我们到了,人就在那屋里。”
而此时离目的地尚有十多米的路程,赵村长便伫立着不动了,师父瞥着看了一眼赵村长,指着前面的房屋说道:“赵村长,就是前面的那屋吧?”
赵村长连连点头答道:“对对对!就是那屋。”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惶恐,师父便往门口走去,而赵村长就在远远的站着,不再往前走了。
师父走得离屋子门口还有数步远的距离时,顿着思索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去,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回应,于是就推开房门,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只见屋里躺着一个人,其旁边还有一些吃剩的饭菜,那人听见师父进来的声音,轻微的把眼睛张开看了一眼师父,并缓缓的坐了起来,咳嗽几下,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力,脸色也不大好。
师父语气有些温和的说道:“小兄弟,你别害怕,我是大夫,我叫做张丹青。”
那人眼睛一亮,带有着些疑问小声自喃道:“张丹青?”
说着,然后那人便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了,转而兴奋地重复道:“张丹青,你是通天阁的张堂主张丹青么?”
师父谦逊道:“惭愧,正是在下。”
其实那人叫做朱天镇,从小就很热衷于机关术,也甚是仰慕神机堂的顾堂主顾海楼,本来这次是要上通天阁拜师学艺的,只不过来的时候走了几日的路程,甚是疲惫不已,便想着在通天阁的附近找个地方休整一下,然后就来到了东莱村。
他也是在不明不白中就染上了瘟疫,后来村里的人发现他也感染了瘟疫,便认为朱天镇就是瘟疫的祸源,于是就把他赶到了这里隔离。
朱天镇说道:“张堂主,你来了可就好了,我不是瘟疫的祸源,我也是来了东莱村之后才染上瘟疫的,在我之前村里就有些人出现了不适,之后我才跟着出现了病症。”
师父听了之后沉思片刻,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东莱村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病症的?。”
“我是三天前中午的时候来到东莱村,本来就想着在这里借宿一晚,第二天便走的,可是第二天起床后就出现了不适。”朱天镇回答道。
师父又问道:“那你说的在你发病之前村里就有些人出现了不适,是怎么一回事?”
朱天镇说道:“我来的当天晚上,在房间里整理行李时,突然听到屋外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便去窗口看了一下,只见有几个人正急急忙忙的往一个方向走去,当时我也没怎么注意。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就听见王大娘说村里昨天晚上有个人奇怪的病死了,而他的家里人也病倒了好几个,我听后有些好奇,就问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朱天镇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继续说道:“王大娘就说那人前几天有些头昏咳嗽,胸闷无力和恶心呕吐这样的症状,刚开始时还以为是受了风寒便抓了些草药煲来喝,吃了草药之后也有些好转,可是昨天晚上就突然病重身亡了。”
“我听到之后,不由心里一惊,心想自己好像也有些这样的症状,便赶紧过去看了一下,去到之后已经有人在那人的家里围起了戒备,我在观看的过程当中咳嗽了几下,村长等一些人便发现了我,并且认定我就是瘟疫的祸源,随后就把我给隔离了起来。”
师父听了之后说道:“没事,你先出来跟我去治疗。”
然后师父就去询问了赵村长,赵村长这才把实情说了出来。只见赵村长有些懊悔的说道:“张堂主,我们一时间也是糊涂了,不过村里平常很少有外人进来的,而他一过来我们村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说我们能不怀疑他吗?”说着村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师父说道:“好了,现在他不是祸源了,那你好好再仔细想想,刚开始发病的那些人他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又或者是村里近段时间里还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么?”
“我问了他们的家里人,他们都说无缘无故的就病了。”赵村长回答道,说完,赵村长沉思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对了,一个月前赵大嘴家里养的几头猪死了,他们一家人都以为是病死的,便匆忙地把这些猪扔到了山上,不知道会不会是这个的原因。”
师父若有所思地问道:“扔到了山上?那猪现在在山上哪里?快带我过去。”
赵村长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些什么,随后说道:“好吧,我带你过去。”就这样,师父和赵村长他们等一行人便往山上去了。
我了解到情况之后,便开始和大师兄他们一起治疗病人,我们根据病人的病症分别给了不同的治疗药丸,并抓了一些对症的草药熬给他们喝。
虽然我们做了这般的努力,但还是无济于事。这场瘟疫来的甚是凶猛,我们的治疗只是缓解了病情恶化的速度而已,依旧是会有人不断的死去。
而另一边张堂主和赵村长他们正在往山上走去。秋天的季节,天很早就黑了,此时虽是下午五点多的时间,但是人的视野在这不透光的山林中已经是变得十分模糊,能见度也就几米左右。
山上的树叶开始渐渐的变黄掉落,地上堆积了不少的叶子,山上的野草也开始慢慢的枯萎,地下几乎没有什么杂草阻碍,不过树林的周围却是分布着很多的蚊子,嗡嗡声不断,着实是使人厌烦。张堂主他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才来到了山上。
尚未到达目的地时,他们就闻到了一阵恶心闷骚的薰臭味。而此时,赵村长等一些村里人却停住了脚步,并不再往前走了。
只见赵村长当即把口鼻上的围布裹得更紧密了些,随后便对着张堂主,怯声说道:“张堂主,前面就是了,你看我们也不懂得医术,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还会给你们添堵,你们就自己往前去吧!”
张堂主听后并不在意赵村长的临阵畏缩,他知道赵村长他们是害怕了,便说道:“赵村长,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们吧,我们过去看看。”
交待几句,张堂主便带着两个徒弟往前走去,走了数十米的路程时,张堂主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堆东西,而腐臭味正是从这堆东西身上传来的。
为了安全起见,他便吩咐身边的两个徒弟停下来,让他们站在一旁等着他。他伫定片刻,就独自一人向着那堆东西走去,离得且有十余米的时候,他看见这堆东西已经是腐烂得七七八八了,但依然还能分辨的清这堆东西正是那几头死去的猪。
张堂主用左手捂紧了裏在口鼻上的布条,放着沉稳的脚步,慢慢地向着腐尸走近,他蹲了下来,用右手轻轻地拨起开其中一处腐尸的头部,仔细的上下观察着。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而眉头紧锁,心想:“这不对呀,怎么会是这样的?”
紧接着,他又去看了看其它腐尸的头部、颈部,就这么来回的看了几遍,翻了又翻,张堂主才肯定自己的猜想。
结果很让人头疼,原来这几头猪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给毒死的,至于为什么被人毒死,又是何人所为,他不想去知道,只是这下病源又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