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即将迎来弱冠之年。而弱冠之礼,就决定在雍城的蕲年宫举行。
嫪毐得知后,心中一喜,顿觉机会来了。立即派心腹去联系早前安排在嬴政身边的眼线,让他们偷出玉玺。然后自己亲自去太后处。
“太后,我们的机会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
赵太后很是不解。
“当然是让我们的儿子当王啊,秦王准备在蕲年宫举行弱冠之礼。我们就借此机会一举攻下蕲年宫,然后杀掉秦王。”
“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
“不会的,我已经准备许久了。就是在等一个时机。到行礼的那日,众人肯定都很忙。
我找机会安排一些人混入宫中,那种场面,有一些生面孔,也不会特别引人注意。到时我们再里应外合,真是妙哉。”
还不待行动,只是想想,嫪毐便兴奋得笑出了声。
赵太后看他如此模样,便不多说什么了。
“对了,把你的信物给我。我已经派人去取秦王的玉玺了。只玉玺,是不够的。
再加上你的信物,我相信,肯定能召来更多人。我们的胜算也就更大了。”
拿了信物后,嫪毐便匆匆离开。唤来门客,细细地商量、部署。
到了行礼之日。嫪毐率领众人迫不及待地攻入了蕲年宫。
还不待他们举起手中的刀,便被突然跳出来的士兵团团围住。嫪毐未曾预料到秦王身边会有这么多的护卫。这一变故,打的他措手不及。
眼见此局毫无胜算,便带着余下的众人转攻咸阳宫。既然攻不下蕲年宫,怎么也要攻下咸阳宫,在里面自立为王,再徐徐图之,必能除去秦王,成就霸业。嫪毐如是想。
然而,赶到咸阳宫的他,又失望了。咸阳宫早就有军队驻守着。这时的他才想明白。原来,今天,本就是一个局,专为他设的局。
嬴政早就从暗探那里得知了嫪毐的全部计划。
之所以在蕲年宫行礼,之所以让他轻易地拿到玉玺,都是为了营造一个假象,一个让嫪毐认为自己布置的天衣无缝的假象。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跳入此局,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理由铲除嫪毐一脉所有人。
蕲年宫的精兵,咸阳宫的军队,都是嬴政早就布置好的。
明白一切后的嫪毐,落荒而逃。孤立无援的他,真的逃得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果然,嫪毐很快就被抓住了。
“你行事如此狂妄,不仅假扮宦官,欺瞒寡人,与太后厮混在一处,竟还胆大包天的生下了两个孩子。
你欺君,玷污王室血脉,这样还不够,竟又召集部下谋反。你可真是有能耐,有本事啊。”
嬴政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哈哈哈,你以为就我一个人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吗?你以为你母亲是无辜的吗?”
“住口,你给寡人住口。”
还未等嫪毐说完,便被嬴政呵断。可是,真能如他的意吗?
“怎么,这样就听不得了。我与你母亲可是为你添了两个弟弟,怎么样,可欢喜。
现如今,我可算是你的继父了,你母亲可是一日也离不开我。”
嫪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口出狂言,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了。”
嬴政听到嫪毐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竟奇迹般的平静下来了。
“来人,将嫪毐带下去,行车裂之刑,并在城门口暴尸三日。再将他的三族诛尽。
把他所纠集的乌合之众全部斩首,暴尸一日。
其余的门客以及相关的人员,均夺去官身,发配服役处服役三年。
寡人倒要看看,还有谁,那么不怕死的敢如此欺辱寡人,敢有那些谋逆之心。”说完便拂袖而去。
嫪毐一脉,就此一网打尽。
待回到赵太后的居所,唤来宫人,抱出那两个孩子。看也不看,也丝毫不理会赵太后的苦苦哀求,就将他们摔死了。
“您竟如此不顾及孩儿的脸面尊严。可笑孩儿之前还日日担心母亲在离宫是否习惯,宫人可有用心伺候。
您最后既然为了那两个见不得光的孩子放弃了孩儿,那日后,我们便不再是母子。寡人便只是寡人。
您以后便在这离宫好生生活,需要什么就直接吩咐宫人,他们自会寻来。您就不用出去了。
寡人公务繁忙,恐怕以后也没时间来看您。就这样吧。”
说完不等赵太后说什么,就回咸阳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