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看秦权一直在装疯卖傻，失去了耐心：“你觉得我这么好糊弄吗？还是觉得我会放过你？”
叶酒林希望确认一下面前的人是不是曹无郁：“院长，稍等一下，我可以和他谈谈吗？”
“也好，你们监察局的人自己确认一下，你们的手段也比我多。”
说完以后罗真便出了办公室，心鬼也随他离开。
叶酒林不确定这样是否会被罗真听见，便用冷漠的声音开口：“自我介绍一下，监察局叶酒林，我该怎么称呼你。”
秦权思索了一下：“我真名秦权，小号曹无郁，我兄弟都叫我小福。”
叶酒林这才明白，秦权这厮又在乱用曹无郁的名字，确认了是自己人以后便开口：“喜欢赌吗？我有个兄弟叫江军就喜欢玩些骰子什么的，但是从来没赢过。”
屋外的罗真皱着眉头，事实上叶酒林的猜测没错，他不止听得见，他还看得见。
两个人的对话让罗真不明白有什么意义。
屋内的两人互相认清了身份后，都没有做额外的事情，而是都沉默了下来。
“你的心鬼呢？还没有激活吗？”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山上，什么也不记得，就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院长，进来吧。”
罗真慢悠悠的进了办公室。
“院长，你真想听，没必要出办公室的。”
罗真才反应过来刚才叶酒林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话，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特别好，就算用正常音量他也应该是听不见的。
“院长，先借一步说话。”
罗真的心鬼直接将秦权束缚到了角落，两人开始低声交谈。
“我要是说秦权是监察局的人，你信吗？”
“呵，他要能是监……”罗真的话语停了一下，想起来先前下面的教师告知自己的消息也是监察局传来的，赶到现场只剩下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在那片区域必定接触过鬼，身上却一点鬼的气息都没有沾染到。
叶酒林嘴角稍微翘了翘，开头一句话，剩下全靠猪对手疯狂意淫，赌对了。
罗真的思绪也从愤怒到逐渐平静，他不明白为什么监察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甚至派了一个少年打着学习的名义来这里，现在又给自己演了一出大戏。
“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查，他有可能和我一样，不，有可能比我还夸张，我好歹在官面上只是一个孤儿，十六岁以前的经历都是空白，但秦权这个人或许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今天发生的事你能不知道？”
“我来干嘛的，除了我的领导，就只有您知道，当然主要是学习的。他是来干嘛的，你也猜到了，他今天死这里，明天监察局就来找你麻烦。”
罗真有些唏嘘，外界传闻监察局现在杀人比杀鬼都多，内部党派林立，现在看来……
“我站不站队，对你们局里的那些人很重要吗？”
“这个职位，比您重要。”
“那我今天非要杀了他呢？”
罗真指挥着心鬼慢慢的勒住了秦权的脖子。
“院长，此人不能杀。”
“为什么不能杀，就凭监察局找我麻烦？说不出其他理由，我今天连你一块杀。”
“杀了他，你就白受这气了。监察局那边的，就想看你这样，一脸的败相，杀了他，你就输了，不杀他，你还能赢。杀人要诛心，你杀他怎么诛了那帮野心家的心。”
罗真松开了秦权，然后又打晕了他。
“说说看。”
“把他留下。”
“我没杀了他就算好了，还把他留下。”
“你觉得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吗？”
罗真没回话，而是注视着倒在地上的秦权。
叶酒林继续开口：“要么他就是寄希望于会有人来救他，他不敢开口，要么，他就是某处的难民被人利用了，杀了无辜的人，你能过去自己那一关吗？”
“院长听我说，留下他，如果他是那边的人，我也会把他变成我们这边的，到时候让他开口举报，你才有机会把这一肚子的气都发泄出去。如果他是难民，那就算对他的补偿了。您也绝对不会亏，今天的事我会反馈给自己的领导，今后监察局绝对不会再针对您。”
罗真捏了捏眉心，挥了挥手：“他今天先睡你那，明天带他办手续。”
“没问题。”叶酒林成功让罗真站了一个莫须有的队，还让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秦权有了生存空间，内心暗爽。
深夜，秦权在多次经历死亡威胁时，激活了心鬼，陷入回忆，但秦权十分抗拒自己的回忆，因为那全是他悲惨的赌徒生涯，从来没有赢过，看见自己输的第一把就苏醒了过来。
“醒了？”
秦权没有回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放心吧，这里安全。”
随后开始对秦权灌输他所得知的一切信息。
“监察局腐化了？”
“没有，罗汉来的第一次据说是故意挑事，他看罗真不爽很久了。罗真自己不知道，监察局让我来也真的是学习，现在还没有学院出现被鬼洗脑的学生。”
“鬼是一直在进化吗？”
“嗯，手段进化了，现在监察局忙的焦头烂额，硬碰硬监察局是有底气的。”
“那我们来就是要把鬼弄干净？”
“干净不了，人类心鬼暴走的比例越来越高，又不可能把这些人直接杀了。”
“那……把人杀干净？”
叶酒林捂着脸，发出一声叹息：“权哥……你……能不能稍微动点脑子。”
“我动脑了还需要你们干嘛？来给我当啦啦队吗？搞笑呢？”秦权对于自己拒绝动脑思考感到十分骄傲。
“好吧，那现在听我说一下计划吧，罗真现在可以信任，他后面那一次要杀你是装的，他只是逼我替你开口，他有台阶下，还能避免监察局继续来人找茬。我们两个安心学习就好，等有实力了就去找军哥他们抱大腿。”
“是我的大腿不够粗吗？”
叶酒林嘀咕了一句：“是你脑子里的大肠杆菌太粗了。”
“啥菌？”
“没事，睡觉。”
“你睡地上。”
“那你把被子给我。”
“那开个暖气。”
秦权躺在床上发现睡不着，想起自己一天没吃饭：“能吃夜宵吗？”
“大晚上的，权哥，睡觉吧。”
“我一天没吃饭。”
“快到早上了，我真的困，睡吧权哥。”
“阿林，小权权肚子饿……”
“别恶心人了，你自己看看冰箱里有没有，我睡了。”
秦权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冰箱，顺道踢了叶酒林屁股一脚，打开了冰箱发现空空如也，就开了门出去了。
秦权在学院中闲逛，发现学院太大有点迷路了，看到一栋楼的一楼有灯光亮着，似乎还有人影，就走了过去。
“学院不让带酒，八爷你哪弄到的。”
“哼，花了点钱从食堂的厨师那边弄的，现在我比他亲兄弟都亲。”
旁边的小个子竖了根大拇指：“牛。”
秦权走了进来：“同学，见者有份，见着有份啊，都别客气，都是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