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沟通要学会以情动人,在沟通的语言中倾注自己的真实感情,这样才能赢得他人的友谊和真诚。只有这样才能谈得惬意,才能赢得最真挚的爱意,让两颗心在沟通中靠得更近。
人是有思想的动物,对感情非常敏感,而语言所承载的信息,除了理性信息之外,就是情感信息。这种情感信息的内涵十分丰富,它的功能不仅是要诉诸人的理智,而且是要打动人的情感。“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这就要求我们在说话中,一定要放入自己的真情实感。所谓情感,就是人接触客观外界事物所产生的肯定或否定的心理反应,诸如喜欢、愤怒、悲伤、恐惧、爱慕、厌恶等。
深厚稳定且有原则性的情感,往往会产生巨大的鼓舞力量。因此,“情”是口语表达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沟通中,话语所饱含的情,就会在传递信息、思想的同时产生言语魅力和感染作用,从而取得圆满的交际效果。俗话说:“情自肺腑生,方能人肺腑”,“通情才能达理”。列宁也认为:“没有人的情感,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真理的追求……只有被感情支配的人才能使人相信他的情感是真实的,因为人们都具有同样的天然倾向,唯有最真实的生气或忧愁,才能激起人们的愤怒和忧郁。”
世界最著名的演讲家之一,美国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发表了《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说,其高潮部分是这样的:
“回到密西西比去吧。回到阿拉巴马去吧。回到南卡罗来纳去吧。回到佐治亚去吧。回到路易斯安纳去吧。既然知道这种境况能够而且一定改变,那就回到我们南方城市中的陋巷和贫民窟去吧。我们绝不可以陷入绝望的深渊中。
“今天,我对大家说,我的朋友们,即使我们面临着今天和明天的各种艰难困苦,我仍然有个梦想,这是深深扎根于美国人梦想中的梦想。我梦想着,有那么一天,我们这个民族将会奋起反抗,并且一直坚持实现它的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所有的人生来平等是不言自明的真理’。
“我梦想着,有那么一天,甚至现在仍为不平等的灼热和压迫的高温所炙烤着的密西西比,也能变为自由与和平的绿洲。
“我梦想着,有那么一天,我四个孩子,能够生活在不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行来判断他们的价值的国度里。
“我梦想着,有那么一天,就在邪恶的种族主义者仍然对黑人活动横加干涉的阿拉巴马州,就在其统治者抱不取消种族歧视政策的阿拉巴马州,黑人儿童将能够与白人儿童如兄弟姐妹一般携起手来。
“我梦想着,有那么一天,沟壑填满,山岭削平,崎岖地带铲为平川,坎坷地段夷为平地,上帝的灵光大放光彩,芸芸众生共睹光华。
“这就是我们的希望。这是我们返回南方时所怀的信念。怀着这个信念,我们能够把绝望的群山凿成希望的磐石。怀着这个信念,我们能够将我国种族不和的喧嚣变为一曲友爱的乐章。怀着这个信念,我们能够一同工作,一同祈祷,一同奋斗,一同入狱,一同为争取自由而斗争。坚信吧,总有一天我们会自由……”
在这段演讲中,马丁·路德·金用四段“我梦想着”领起的排比式表述,深情地、正面地、具体地表现了对自由的渴望,语势磅礴,一泻千里。他热切地期望种族歧视最严重的密西西比变成“自由与和平的绿洲”,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有高尚品德和卓越才能的情况下不因肤色不同而得不到公正对待,希望黑人儿童与白人儿童能像兄弟姐妹一样携起手来,和睦相处,由此甚至希望一切都变得公正平直,坦途通天。作为民权运动的领袖,他的这些话完全发自肺腑,道出了千百万黑人的心声,使得在场的听众有的呐喊,有的喝彩,有的悄然流泪,有的失声痛哭。话语之“情”,出于肺腑,方能人肺腑,达到以情动人的效果。
林肯和美国上议院议员道格拉斯是竞选中的对手。他们曾在伊里诺伊州进行过一场轰动美国的著名辩论。在这场辩论中,林肯不仅取得了胜利,而且获得了誉满全美的“诚恳的亚伯”的称号,道格拉斯却被听众戏称为“小伟人”。道格拉斯是个阔佬,他为了推销自己,特地租用漂亮的专列,车后安放一尊大炮,每到一站就鸣30响,配以乐队的喧闹,声势之大,为历史之最。井口出狂言:
“要让林肯这个乡下佬闻闻贵族的气味。”
林肯则买票乘车,每到一站就登上朋友们为他预先准备好的马拉车。面对道格拉斯的强大挑战,他以退为进,沉着应战。在一次演讲中,他说道:
“有人问我有多少财产,我有一个妻子,三个儿子,都是无价之宝。此外,还租有一个办公室,室内有办公桌子一张、椅子三把,墙角还有一个大书架,架上的书值得每个人一读。我本人既穷又瘦,脸蛋很长,不会发福。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依靠的,唯一可依靠的就是你们。”
林肯之真诚首先在不讲排场,与选民心距拉近;内容上,贴近常人之心。谁个没有妻室儿女?他却称他们是无价之宝。这是情感认同。租用的办公室,家具少,书架大,投合选民们理想中的总统形象:廉洁,勤奋,富有学识。这样的自我介绍,不无幽默,这是形象的心理认同。最后,不把自己当做选民的救星,而把选民当做自己唯一的依靠,予以得体恭维,从而获得心理的亲近认同。通过这些推心置腹的讲话,获得选民的普遍认同,从而一举获胜。
在交际过程中,要使对方感受到情感的真实,说话人的话语一定要受到发自内心的情感的支配。作家王潜先生论“零度风格”时告诫我们:“说活人装着对自己所说的话毫无情感,把自己隐藏在幕后,也不理睬听众是谁,不偏不倚、不痛不痒地背诵一些冷冰冰的条条儿,玩弄一些抽象概念,或是罗列一些干巴巴的事实,没有一丝丝的人情味,这只能是掠过空中的一种不明来历去向的声响,所谓‘耳边风’,怎能叫人发生兴趣,感动人,说服人呢?”有人说得好:“只有被感情支配的人最能使人相信他的情感是真实的,因为人们都具有同样的天然倾向,唯有最真实地生气或忧愁的人,才能激起人们的愤怒和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