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美人们,让本小姐给你们讲个故事!”
清幽台里,御宸已经将客人全部请走,只留下白月辛这个彻底喝醉的人在大堂里耍着酒疯。
她把清幽台的所有男倌都叫在一起,先是非要唱歌,结果她五音不全,扯着嗓子也不知道唱了些什么,吱哇乱叫的,还不准人捂耳朵。
唱了歌又要讲故事,御宸感觉自己今天一定是忘记烧香,才惹来这么个麻烦。
“我给你们说!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灰姑娘的女孩,她长得特漂亮,特别美,但是她命也特别苦……呕……”
故事还没讲完,白月辛就感觉胃里翻涌难忍,趴在窗边猛吐。
御宸赶紧让众人先散去。
白月辛大喝一声,“谁都不许走!我不讲故事了,我要给你们表演我的拿手绝活!”
说着,她就指着御宸问:“掌柜的,有刀吗?”
御宸突然感觉不妙。
“没刀!我们这是喝酒的不会有刀。”
白月辛嘿嘿一笑,伸手就拔出了御宸身上的匕首。
“骗子,本姑娘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金牌大厨!”
众人立刻都紧张起来,白月辛现在醉成这样子,真要玩刀一定会伤到的。
就在御宸准备下令明抢的时候,柳烬涯却突然出现。
他穿着夜行衣,额头上全是汗珠。
“月儿,放下刀,到我这里来。”柳烬涯轻声的唤她。
“你怎么能来!若是让皇后知道你不在星辰殿忏悔,又是一场风波!”御宸极其担心。
“影袭假扮我,一个时辰回去就无事了。”
御宸没在多说什么,带着所有人退开。
白月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人出现,揉揉眼睛,以为是做梦。
“月儿,是我,听话,你把刀放下,让我抱抱你。”
白月辛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动作太大会醒来,她慢慢的走向柳烬涯,最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是真的吗,不是我做梦吗。”白月辛感受着柳烬涯的心跳,贪婪的呼吸着柳烬涯的味道。
“以后不要喝酒,不要让我担心。”柳烬涯揉了揉白月辛的头发。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你担心……”
昏睡的过去的女子乖的像一只猫咪,柳烬涯将她抱回了楼上的房间,替她擦干净了脸,拉着她的手,看她千千万万遍也不够。
“别耽误了,回去吧。白姑娘在我这里一定安全。”
“这迷香的劲虽然小,但是她喝了那么多酒,要睡上好一阵子。”柳烬涯替白月辛盖好被子,嘱咐御宸务必照顾好白月辛。
“查清楚白闻韬的下落了吗。”临走前,柳烬涯问着御宸,御宸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回复,淮渤偏远,又闹着水灾,很多路都走不通,正在想办法。”
“有情况马上通知我,我回宫了。”
说罢,柳烬涯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好像从没来过。
御宸看着床上一脸幸福的女子,眉头紧锁。
白月辛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此刻正安睡在柳烬涯带给她的温柔乡里,不愿醒来。
如果是梦,她想一辈子都长睡不醒。
但是一切都会回归现实,所以当白月辛醒来后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笑自己居然会把梦境当真。
真是放纵,头一次的宿醉的白月辛敲敲自己的脑袋,见天色大亮,赶紧下楼去找御宸。
御宸见到她后,冷哼一声:“酒量那么差就别喝酒了,跑到我清幽台撒酒疯,昨晚不知道少赚了多少银子。”
白月辛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他:“昨晚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我……”
御宸斜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妖媚的笑,“你想的那个人不会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白月辛心里被失望填满,还真是异想天开,他是晋渝未来的主人,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半夜出宫。梦果然是梦,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能在梦里圆满。
“昨天喝了多少酒,我把酒钱给你吧,春喜呢?”白月辛摸摸腰间,进宫的时候她一分钱都没带,白闻韬临走时给的五十两都在春喜那里,只是四下不见春喜,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御宸使了个眼色让白月辛往门口看,谢维礼和孙渡凡正在外等着她,春喜好像还没醒,被谢维礼打横抱着。
“酒钱二位公子已经结清了。”御宸伸了个懒腰。白月辛立刻堆着笑说:“打扰了掌柜的,给你添麻烦了。”
御宸一想到昨晚被折腾的够呛,没声好气的说:“你也知道啊,唱歌难听的像杀猪,还要讲什么莫名其妙的故事,这就算了,还抢我的刀,可怜我店里的倌人们,被你吓得估计好几天才能调整过来……”
白月辛羞愧难当,落荒而逃。
可是刚对上孙渡凡和谢维礼两个人的视线,两人耐人寻味的表情就恨不得让白月辛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孙渡凡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说:“白姑娘果然女中豪杰,不才真是大开眼界。”
谢维礼贱兮兮对着白月辛挤眉弄眼。
“小爷我的姿色也不差,再想喝花酒找我啊,不收钱。”
白月辛仰天长号。
神啊!你还是让我长睡不醒吧!
等到了白府,两个人都表示让白月辛好好休息,初步的准备谢维礼先忙着。
春喜醒来后看见自己被谢维礼抱着更羞得没脸见人。
于是一场豪迈的放纵就在两个人尴尬的笑容里结束了。白月辛暗暗发誓,打死她也不喝酒了,再喝酒她就是猪!
回了白府,白楚云就笑意盈盈的在正堂等着她。
“姐姐没能当上皇妃,也不用彻夜不归吧,你看妹妹我着急的,一宿没睡好呢。”
白月辛对着白楚云翻了个小白眼儿。
“我娘疯了,姐姐不去看看她吗?”
“关我屁事。”白月辛现在心情很不好,谁有空去看个疯子。
白楚云一下子就沉了脸,不过只当白月辛在宫中受了挫,转而又出言挑衅:“姐姐就算当不起枝头凤凰,也别拿妹妹出气啊。”
白月辛想也没想的就回了句:“关你屁事。”
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两句话代替,白月辛觉得这真是至理名言。
白楚云并不生气,因为白月辛表现的越烦躁,就说明她心情越不好,只要白月辛心情不好,她的心情就会好。
“姐姐真是的,说话这么粗俗,怪不得大皇子一个世家女子都没看上,连姐姐这般天仙容貌的都这个样子,怪不得大皇子也看不上别人了。”
白楚云不打算放过白月辛,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好好奚落这个处处都压她一头的姐姐,怎么可以轻易让她走呢。
白月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所以笑容灿烂的说:“你娘都疯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斗嘴呢,真是狗咬皮影子。”
白楚云不明所以的问“狗咬皮影子什么意思?”
“没一点人味儿。”
白楚云气的咬牙切齿,在斗嘴这方面,她真是一点都斗不过白月辛。
白月辛也懒得理她,回房就收拾东西。
白闻韬不在的白府比那皇宫好不到哪里去,秦诗诗在晋渝城外的客栈里疗养,白月辛决定带着春喜先去找秦诗诗,反正现在选妃已经结束了,她白月辛就是要上天也没人管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