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之巅。
电闪雷鸣,乌云一片一片围绕着空洞旋转,逞凶肆虐。
他终于睁开了双眼,无法想象成为武者之后,双目竟能轻松捉捕到眼前实景,包括静景也能须知一二。眼前的萤火虫飞舞展翅,只需集中注意力。双翅飞舞间,扇动频率轻轻微微,映入眼帘。
“这……”
他连忙回过神来,已知现在最大的挑战是这突然出现的雷霆。
他仰天一看,双眉微微一蹙。这乌云围聚这深渊的巨口搅动,其内电石火光,雷电交加,恐如上暮苍天的咆哮!
“天转日月,何方道友在此渡劫?”山下之人,最早怕是被这凶雷恶云给吓跑了。唯有一小小老道,面容焦黄手心攥着一束拂尘惊讶道。
.......
这情况怕是随时都有可能降下雷霆万钧,试问这境界嫣有彼方多少遭遇。哪怕这是结束多少武者修为,亦或是生命的雷劫,令多少武者惶悚不安的雷劫。
“来吧!”
竟然抱着生的决心,那就迎接苍天的洗礼吧。
兴许是上天领会!
忽然苍穹云端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空响,无数道雷霆轰鸣。风口残云风啸,雷域中一道白色雷光正在凝聚,不时发出低沉的嘶鸣。
还尚未反应过来,天穹又一次雷鸣炸响。一道天雷劈裂而下,如临惊鸿游龙下世,携骇世之境只轰颅顶。
轰一一
雷光直接将其埋没,不留一线生机。暗淡暂未消散,只见他还直挺挺的坐在当下,那股天雷携恐怖威压轰击,却未曾受伤半点。
难道是天道的怜悯?
林长渊深呼一口气,心中荡漾,深知这天雷根本无法伤害他分毫。简单来说这雷灵入体之后,只觉得体内更加顺畅且蕴满。
消散…
第二道天雷蓄势待发再临徒地,劈裂而下,灰飞烟灭。
第三道盈聚,亦是如此,烟消尘散。
第四道也如原来一般,不痛不痒。
最后一道雷带着灭世骇俗的威势直插而下。
忽然林长渊觉得脑海有些空白,随之昏厥。不一会儿,从他身体里飞出两条龙魂,直冲向云霄与那天雷相碰,几息间将之吞没。吞并之后,再度回到他体内,灌盈入体。
“啊~”他一声怒吼即出,一股能量炸裂开来,将四方山林相继崩灭,飞沙走石,木折花残。
五重天雷去后,天边亦是恢复成往时的模样。乌云退散不少,那惊人的轰鸣声也消失不见,月色透过云层折射出皎白的月光。
林长渊轻吐一口浊气,双手抚平下缓缓张开双眸,嘴角微微上扬。气息的妙变,让他心意盎然。
“直接突破到初生四重天。”
他扶地而起,仰望着星空,心中纵然感叹万千。三年来的无时无刻,备尝艰辛。自身的信念与意志,就是不愿放弃那仅存的希望与尊严!
“可是,这......”眼观方圆几里之外惨不忍睹,自觉于心不忍。
临走前,他看着远处茅草小屋,不禁叹言:“如有缘人临此,帮帮人家...”
“再见了。”
他举起右手对着小屋子摇摆着,似乎做着最后的道别,脸上笑意如花嫣盛开。
在离别的道路上,纵是坎坎坷坷。
他想家了,想念家里那个无微不至的母亲,有点严格的父亲。可爱调皮的妹妹,世事无常的哥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家里人都还好吗?
想到这,这更是加强了他心中的念想。时至今日,现在他的体质是常人无法僻及的,身如轻燕,力如虎牛这是对初入武道,境界如稚子的形容。有修行者,得骇世境界,千年不死,承无上荣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威势镇压众群,行如极雷,力破山河,威啸镇林。
闻其道心,亦正亦邪,非善非恶,各有所思,各有所想,最后是善是恶终得报应!
如今走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感到过多的疲惫,以前赶路的马也早已归放自然了,一人一马最后却独有一人归家,显得有些寂寥。
路途遥远,想回家的心却不远。
道路平凡,历经一夜,沿道而行,才撞国门。
––––––
晨曦,城门近在咫尺。
今日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城门寒墙而立,依旧气势恢宏。不想在外这一堵百尺城墙,保卫大江山河千千万万子民。金戈铁马厮杀战场,这里亦是镇守边关将士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但使战争不是利益驱使,谁愿看到血流成河,骸骨满地的场景。战场无情,连互相厮杀的士兵都狠入骨髓,长叹怨载。
日落西山不饶人,幽叹明月又一日。
灿灿霞光撒在城墙上,落落余辉,鸟瞰金砖玉墙已富有。
里里外外,进出有序。
“我回来了。”抬手到额间,放眼一去想将眼前长景映落在眼中。
门前秩序井然,两侧内外都有重兵把手。把头的是道貌添凶,持厉剑寒光的陆维。众守卫是手持长枪,双目随流动的人群。在守卡处大家认识的也就放进,眼疏的也会道个明白。
“看他怎么有些眼熟呢?”在注视人群中的他,发现了林长渊的模样。
他恍惚了一顿,看着陆陆续续有人涌来。林长渊随波逐流,断断续续走到前。
“等等...站住,你是哪儿的?”一柄长枪止住在眼前,那人不停扫视着林长渊的一丝一苟以及那陌生面孔。
“小子是长夙镇林府中人。”虽然面对对方的质疑,他还是觉得坦然交代比较好点。
“我倒是认识这家伙,让他进去吧!”郝信瑾考量了许久,才明白了眼前这三年流去至今才归的小家伙。急忙对着同伴辩说,让他给过。
无心为过,那卫城军撇过长枪,松懈警惕着说着:“你走吧。”
林长渊只觉得好险,向前连忙盈盈谢道:“谢谢你信哥。”
他倒是觉得没事,右手摸了摸脑勺,赶忙挥手言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三年一别,如袅袅炊烟流去。三年来,你过得怎样?”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那信哥你还好吗?”
“挺好挺好,只不过你还是得回去多看看你的家人。现在也看到了,我有任务在身还得继续站岗,待来日去我家,我们可就好好叙旧一番。”
聊着聊着便散离去。
穿过街道,就很快了!
......
走到府门前,林长渊撩了长发,正束领装,拍了拍身上的细尘。走前,静步轻推,从门缝中渐渐显出。
丫鬟正打扫着庭院,刚想休息片刻抬头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啊”扫帚从手中脱落,惊讶及欢喜由上心头,赶忙往院里跑去直呼:“二少爷回来了!”
“二少爷,什么少爷?”在厢房的林妙芙一口咬下甜品,惬意说道。
屋内妇人洛寄柔正刺绣着,一针一线心细,一看是那景秀山瀑,她放下手中绣活。寻着声音推门而去:“何时,如此慌张?”
只见丫鬟气喘吁吁的跑来,断断续续说道:“二...二...二少爷他...回来了!”
“你说什么?”一时间,平时何等平静的她此刻也慌了神,接着问道:“在哪,在哪?”丫鬟遥指身后说道:“来了!”
就渐风打乱乘发,喜色的脸上印着时光变迁!
“娘,小芙,我回来了。”
两人见过彼此,纵有千言万语难相诉。
洛寄柔一开始就着半信半疑,那一声“娘”彻底将她心头融化。她颤抖着身子,捂着嘴,泪光闪闪。林妙芙呆呆的看着眼前少年,手里的糕点不觉间滑落,眼前的他历往大不相同,无论气质、神情、以及身上的气息都发生了妙变。他的眼神清澈如溪,还带着一股坚定,这还是曾经那个孩子吗?
少年意气风发,形色俏面梨窝,剑眉锋利,清澈眼底下,清唇抿动,装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黑衣穂条。不觉年间,他的身上散发着从未拥有过得气息,如此浑厚…
他默声不语,只是向前去拥向了他的母亲,轻声细语道:“娘,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洛寄柔感受着他的拥抱,竟偷偷的泣声了起来。她擦拭着眼角,扶正说道:“孩子,这么多年过得还好吧?”
“当然,这不是好好的嘛!”
“那好那好,想这路途颇远,肯定饿了吧?”
“挺饿的...哈哈哈。”这时,林长渊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只好尴尬的摸了摸肚子笑道。
“好,为娘的也到展示厨艺的时候了!”她匆忙赶去后厨,开火炉灶,准备大展身手。
“小芙.....”
眼前少女莫约九岁有余,面容娇美,洁白无瑕的肌肤,在阳光下映射。长长的睫毛上,眉如墨画,双目透澈夹一点浅绿,唇似红樱,神如碧水。一身翠绿的纱裙着身,身形芊细,说不出的娇柔细嫩,秀发结鬓,沾花几朵,秀色照人,周身透着一股活泼可爱的气息!
“你还记得我啊,三年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哼~”她撅着嘴侧着脸,白嫩的脸颊有些肉肉的,眼珠子滑落下偷偷的盯着他之后的作为。
林长渊俯下身子,牵着她的手说道:“我错了好吧,我的...小公主!”少女脸颊沾上红晕,不想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又突然捏了她脸颊上。“你你你....”林妙芙措不及防,刚想回应他的道歉,直到恶狠狠盯着他,靓女发怒恐怖如斯。
“再见......”一声讽笑,飞一般的逃走。
“别跑....”林妙芙在后如如狼似虎,猛的一般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