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一上午都没有出现,程耀宗早醒了自己穿好衣服走了,他喝醉了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阿香正在伺候我吃午饭,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告诉我,程耀宗出事了。
我手里的碗筷一下子摔倒了地上,程耀宗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宜呢,他怎么样了。
我晃着婢女的肩膀追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脑子里一时千头万绪,都快炸开了,小婢女还以为我是担心程耀宗,伤心过度。
她有些担心我,说了好些话我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程耀宗中午去怡红楼和花酒,结果正吃到一半,突然倒地失去知觉,他的朋友以为他喝多了便去叫他,发现程耀宗已经没有气息,那些人吓得惊慌失措。
我稍稍定下心,我想应该和夏宜有关,我让小婢女先出去,我说我想自己静静。
程耀宗出事了,我既是释然又是担心,担心官府查起来查到夏宜身上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想去打听下情况,到了前厅,程耀宗的尸体已经被抬回来了。
程丞相和程夫人跪在那里泣不成声,我象征的安慰了他们几句,就问一旁站着和程耀宗一起喝花酒的朋友们,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被吓坏了,支支吾吾的说:“酒喝的好好的酒倒下了,我们也报了官府,官府仵作来验,说是脑病发作,就这样了。”
没有牵扯到夏宜我就放心了,我寻个理由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就见夏宜站在那,我抑制住惊喜关上门。
我迫不及待的问他是怎么回事,夏宜却说程耀宗是喝酒出事的,关他什么事。
我说夏宜你不诚实,快告诉。
夏宜抱住我,用下巴轻蹭我的头发,他说就用一点小手段,不会牵连到他的,让我放心。
因为我是长平公主,所以不必为程耀宗守灵守丧,即使程丞相不愿意还上书请奏,但都被父皇驳回去了。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我的公主府,这久违的气息,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刻。
我坐回我的秋千上,夏宜自然的在后面给我推,他说,跟他走没错吧。
我抿着嘴笑就不理睬他,阿香从厨房给我拿来一碟绿豆糕让我吃,吃到嘴里,我含混不清的说,还是我公主府里的绿豆糕好吃。
夏宜说是因为我在其他地方不开心,所以吃绿豆糕也是感觉不好吃的。
我大笑,“知我者莫若夏宜也。”
却笑的太厉害,被噎到了,阿香急忙把桌子上的茶水拿给我,我喝了水把绿豆糕咽下,才感觉好多了。
夏宜取笑我,“就算再好吃也不能吃到噎住吧。”
我扭头娇嗔道,“要你管。”
我又回到我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整天也是游手好闲,背地里和夏宜打情骂俏,好不快活。
我开玩笑的对夏宜说,“你不会嫌我嫁过人吧?”
夏宜轻掐我的小脸,他说交杯酒是和他喝的,红盖头也是他掀的,我嫁的人不就是他嘛。
我羞红了脸,埋在他的肩膀里不让他看,瓮声瓮气的说,原来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
他宠溺的叫我,小娘子。
我嫌小娘子这三个字太轻浮了不让他叫,他在我耳朵旁叫我,娘子。
人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的情有独钟。
过两天宫里要举行宴会还有歌舞,我兴奋的给夏宜说了,可夏宜反应平淡,我问他不想看歌舞吗?
他说再好的歌舞他都看腻了。
我捏着他的鼻子,问他,以后和我天天相见,会不会把我也看腻了。
夏宜亲吻我的小手,他回答每天都看到我,都像是初见般,因为隔了一夜未见,甚是想念。
我假装嫌弃他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他说没有,不过只是些心里话。
夏宜从怀里掏出一个包着的手绢神秘兮兮让我打开,我茫然的打开手绢,里面有一缕头发,和几片枯萎的花瓣。
他给我解释,“这头发是你的,这花瓣是从你头发上拿下的。”
这花瓣我倒是记得,这头发我问他是从哪来的。
夏宜说,这头发是他从我各个待过的地方收集起来的,好不容易才凑了一缕。
我搂着他的脖子笑他还有这怪癖,想要头发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夏宜笑而不语,我又想起他以前说他有心上人的事了。
我质问他那意中人是怎么回事?
夏宜还给我装傻,他说哪有什么别的意中人,现在的意中人不就乖乖的在他怀里。
我让他别装蒜快说,他只好说那是骗我的,他只喜欢我。
我又问他,那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说。
夏宜苦笑道,身份有别,我哪敢说。
“既然不敢说为什么还要说?”
夏宜默然堵住我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他青涩毫无吻技,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他扶住我的后脑勺,我们唇齿相依,恋恋不舍,此时此刻我们只有彼此。
我呼吸不了扭着身子抗议,他意犹未尽的看着我娇艳欲滴的嘴唇,轻吞口水。
夏宜把我横抱起来,我羞涩的很,问他干嘛。
他说我明知故问。
然后把我放到床上,夏宜问我还要帮我宽衣吗?我轻哼一声,让他转过头去,我自己更衣。
我的中衣是穿在外衣里面的,所以只要脱下外衣就可以了,趁他还没转头,我赶紧拉过被子盖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夏宜斜着眼瞅我,说还怕他看吗?
我从来不知道夏宜原来还有这一面,还挺流氓的,我给他说,夜色已深,公子请回去吧。
夏宜却开始脱他的衣服,厚颜无耻的说,外面太黑,他害怕,让我收留他一晚。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进被窝,我一脚把他踢下去,趾高气扬,“本公主的床也敢上,真是放肆。”
夏宜坐在床边,念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趁我不注意掀开被子就进了被我。
我推他,他反手把我抱住,熟悉的沉水香香味,温热的胸膛,此刻,这就是我的温柔乡。
夏宜吻了下我的额头,灵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