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已经快过去,空气中已经慢慢飘起了丝丝桂花香气,刘燚作为狮子座的尾巴,也慢慢期待处女座的初遇。
隔天天刚蒙蒙亮,刘燚家的店铺还没有开门,朦胧睡梦中的刘燚便听到父母在嘀咕着什么。刘燚知道老爸回来后肯定会为了钱的事跟妈妈商量,却不知道老爸这么急不可耐,这才几点呀,估计5点都不到。
“昨天跟陈赖子和胖子他们商量了,胖子家里条件还不错,他说不管设备需要多少,他都尽量凑一半,咱家条件和陈赖子条件都差不多,所以剩下的一半我和陈赖子一人出一半。你怎么看?”刘燚爸爸小声的询问着。
刘燚听到爸爸的话,立马睡意全无,仔细听着妈妈的话,只听到妈妈说,
“嗯,你刚才说一共大概需要多少来着?”
“我们大概算了一下,一套设备大概需要6万,需要5套设备就是30万,再加上人工场地费,租一间大点的厂房房租一年在1万左右,交的话凭借着我们的关系应该能保证不要押金,那么前期启动资金在35万左右,算36万,我和陈赖子一人要9万。”刘燚爸爸边思索便说道。
“9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这做生意这几个月也挣了一点,对了,你那老头子老娘留下来的1万块钱还剩下多少?”
刘父听着刘母的话便小心翼翼地从电视机地下摸出一张存折,“喏,你自己看,就这么多了。”
刘母接过存折翻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黑,“怎么就这么点了,这才多久啊,你就花了差不多8千了?你都用了点什么啊?也没看到你往家里拿一分钱,你要我怎么说你?我虽然做生意赚了点钱,但是做生意的钱都是从我爸那里拿的,要还的,除去水电房租,我能拿出来的也就2万块钱,你就别指望我了。这事我看八九成不了,你也别指望有人帮你,你之前那样子,谁还愿意帮你啊?”
刘母把存折甩到床上,便起床准备开门去了。刘父收好存折叹了口气,靠在床头似乎是在想办法。
“爸,又和妈吵架了?”原本躺在竹床上的刘燚也坐了起来。
“没有,你个小屁孩知道些什么,现在还早,你再多睡会。”刘父正在想着怎么弄钱,突然被刘燚打断,当然就没什么好脾气。
“爸,你别急,我刚才多少也听到了,你是没钱了吧,我妈也就嘴硬,心还是向着你的,只要你真的不喝酒了认真办事,顾家,我妈肯定支持你。”刘燚认真的说道。
“哎,看来以后这酒真要戒了啊。”
“早该戒了,你现在都快30了还不想着养家,你现在不养我和我妈,别指望我以后养你。”刘燚装作恶狠狠的说着。
“你这话跟谁学的,谁说我不养你们了?”刘父被说的有点心虚了。
“是是是,你要养我们,那就好好赚钱,我也听妈说了,这次要真的把厂建起来我们家苦日子也就熬到头了,你要好好加油,好好挣钱!”说着刘燚握着自己的小拳头给爸爸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姿势。
“你这小孩子懂什么,别瞎操心,再多睡会,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了?”刘父看着给自己加油的刘燚,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好受,便说了刘燚几句便不再搭理他。
刘燚也察觉到了,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爸,刚听你说那个姓郭的叔叔出一半钱,那是不是挣的钱他也拿一半啊?”
“都跟你说了让你别问那么多,你这孩子哪有那么多问题啊?你睡不睡,信不信我打你?”刘父被问的带点火气了。
“爸,你就跟我说说吧,虽然我还小,倒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啊,你就算打我我也要问,反正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就像我和朱建华他们玩打颜画(一种小孩玩的小纸片,上面画着一些卡通人物)一样,你出的多就赢得多,出的少就赢的少,自然输得话也是一样。”刘燚自顾自的盯着刘父说着。
刘父显然没想到自己刚过6岁生日的儿子能想到这一点,不禁有些震惊,不过稍微震惊过后冷静下来,看着刘燚一脸的渴望,就放平心态跟刘燚聊了起来。
“是,你说的没错,但是打错了比方,这件事在我看来应该是只赚不亏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出更多的钱,但手上确实没有那么多,甚至连自己的这一份现在都拿不出来。哎,爸是不是很没用,如果当时少喝点酒,老实的做事情踏踏实实存点钱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说着说着,刘父倒自己感慨起来了。刘燚也是一阵无语。
“爸,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你踏实做事你就碰不到陈伯伯了呀,那这个事说不定就轮不到咱家头上呢。”刘燚故作俏皮的说着。
听到这话刘父果然好了起来,“是啊,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儿子,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哈哈。”
刘燚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爸,实在不行把咱家里的地卖了吧?”刘燚试探的问着,他本以为他爸会发火,因为家里的地都是祖辈们留下来的,由于村里基本都是农民,一种祖辈留下来的东西不能败完了,不然就是不孝的这种思想也算是根深蒂固。刘燚有着两世为人的经验,都步入了21世纪了,哪还有那些传统观念,甚至很多农村出来的在城市发展好了都长期定居在城市,农村最多也就过年的时候回一趟罢了。
但刘父毕竟不是刘燚,所以刘燚才会觉得他爸爸会发火。
结果出人意料的,刘父仅仅是洋装发火,然后对刘燚说了句,“这事别再提了,家里的事有大人们操心,我看你是每天没事做整天瞎操心,马上你也开学了,等你上学了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听到父亲的话,刘燚心中暗自窃喜,心想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没有农村那种封建思想。暗想着既然老爸有卖家里地的念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悠的一躺下便睡回笼觉去了。
既然有了卖地的打算,那也就有了足够的资金,那么剩下的刘父也不傻,该争取的自然会去争取,这也正是刘燚想看到的。
其实当刘燚听到他爸说郭胖子要出一半资金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这就像是有一大块肉,三个人花钱买,原本是三个人平分着一人出自己那份钱,就很好,可不巧的是这三个人里有两个人没有那么多钱,三分之一的肉买不起不了,但是这两人又想买,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买四分之一。这块肉也不是你一时半会能吃到肚子里的,这块肉你得慢慢吃,那总归有个吃法,那这个吃法谁来定呢,肯定是谁出的钱多谁来定,那两个人加起来才付了一半的钱,都没有另外那一个人多,规矩自然而然的另外一个人定了。掌握着规矩的制定,那自然就是想干嘛就干嘛了,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不吃什么时候吃多少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原本没问题,可要是那个人起了什么坏心思呢?好比说肉放在他那,他说你买的那块肉坏了,他花低价买你坏的那块肉,你卖还是不卖?你不卖他就不让你吃肉,美其名曰吃坏肉不好,或者给你找各种麻烦,让你不得不卖了你吃了几口却还没怎么回味的肉。
刘燚相信,那个陈主任应该是和这个郭胖子打成了某种协议,先利用陈赖子和他爸爸手中的关系和钱把厂办起来,刚开始肯定不会做什么,等到后面就会找理由把陈英杰和刘燚爸爸踢出局,因为厂的一半可以说是郭胖子的,他就相当于厂的绝对指挥者,找点原因踢两个合伙人出局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就像前世刘燚爸爸经历过得那样。
至于刘父能吃到多少肉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毕竟地还没有卖出去。能拿到多少钱他也说不清楚。
今天刘燚起的比较晚,是等妈妈昨晚早饭才来叫他起床的,原来是爸爸跟刘燚聊完后便起床跟他妈妈商量这件事。刘燚起床后便不见老爸的踪影,吃饭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老妈,听老妈说是回乡下去办些事情,过两天才回来。刘燚自然知道爸爸回乡下去干嘛了,心也就慢慢安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