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30分，验尸房，杜先生和杜女士已经离开了，白小果也不见了。
“小鬼，怎么样？有什么发现？”秦城着急道。
“检查到了，死者的口腔和食道确实有微量的蟾蜍毒素，但是跟亚硝酸盐的含量比，简直微不足道，还有他们送来的洗手间里的液体样本，已经化验，是汗液和尿液的混合液，我想他当时已经尿失禁了，他去洗手间可能有很大原因是为了清洁自己。”冷昊轩道。
“口腔、食道——毒从口入？但是是什么时候呢？他的同事证实他在午餐之后再也没有吃过东西了啊。”潘芸疑惑道。
“我想我猜的没错，等会儿你们就明白了，现在先跟我去确定一件事儿吧。”秦城道。
潘芸皱着眉看了看小鬼，又看了看吕阳，吕阳尴尬的耸了耸肩，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潘芸，你和阳子去一楼的办公室搜集一些桌子、窗户上的样本回来。小鬼，你跟我去洗手间。”秦城命令道。
……
“秦队，我们要搜集什么？”冷昊轩边问边走进洗手间准备开始工作。
“小鬼，等等，不用进去，我们要搜集的就在外边，就是这个，洗手台上的水龙头。”秦城指着盥洗镜前的水龙头正色道。
……
下午6点，验尸房。
“这是！”冷昊轩惊叫出声。
“小鬼，怎么了？检查出什么了？”潘芸担心道。
“蟾蜍毒素。如果没有错，所有的样本多多少少都有蟾蜍毒素。”秦城接话道。
冷昊轩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潘芸点点头。
“什么？怎么会？”潘芸不可置信的惊叫道。
“果然是抹布。”吕阳镇定道，像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秦队，吕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潘芸闻言忍不住质问道。
“是大范围投毒，但是目的仅仅是杀杜星。凶手把蟾蜍毒素涂抹在了高姐用的所有抹布上，而高姐干活的时候是戴着手套的，所以她暂时没有被沾染，而蟾蜍毒素慢慢遍布了高姐用抹布打扫过的每一处地方。
被水冲释过的蟾蜍毒素对正常人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对长期食用含亚硝酸盐的腌肉的杜星来说是致命的。”秦城解释道。
“高小莉打扫结束后脱掉手套将抹布丢进洗衣机洗，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双手接触到了抹布上还剩余的微量蟾蜍毒素，才导致了过敏。”吕阳补充解释道。
“如果是高小莉做的呢？她冒险过敏是为了洗清嫌疑？”潘芸问道。
“应该不可能，没有动机，也没有作案条件。我们调查过她，她是老员工了，和所里的警员们相处都很融洽，并没有和谁结怨，更不用说结下了要杀人才能了结的大仇。
还有，她还是一个6岁孩子的妈妈，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在派出所上班，她应该深知杀一个警察她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秦城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应该就是《血雾》的第三案，按照现在的事件发展，我不得不这样想。”
“那毒素是怎么从死者口腔摄入的？”冷昊轩问道。
“走吧，去监控室，它会告诉我们的。”秦城回答道。
……
“秦队，你们来了。”杨磊看见门口来人，打招呼道。
“大力，怎么样？有什么发现？”秦城问道。
“我和老金调取了最近一个月的监控，并没有发现杜星和高小莉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杨磊汇报道。
“老金，麻烦你再把今天中午洗手间的监控调出来，从12点30分开始播放。”秦城道。
……
“暂停，停一下，这是？”潘芸指着屏幕大喊道。
“怎么了？喔，这个啊，他在用凉水拍脸让自己清醒，基本上所有民警都会在下午1点上班前去一趟洗手间用冷水敷脸清醒一下，这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杨磊解释道。
“不，不是，他在漱口。”冷昊轩接道。
“没错，他可能是为了除去口中腌肉的味道，也可能是因为在洗手间呕吐了，需要清洁，没错，他确确实实用手捧着水在漱口。”秦城道。
“毒素既然是在这个时候入口的，那在这之前他摸的东西就是——水龙头。”吕阳道。
杨磊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在激烈的分析案情，轻声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但是其他民警也可能会漱口啊？那这样不是无差别杀人吗？”潘芸问道。
“可以这样说，但是概率很小，刚才我检验的样本，靠近卫生间门的水龙头的毒素含量最高。”冷昊轩解释道。
“这是为什么？”潘芸疑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