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赵光义站在院子里,欣赏着汴梁美好的月夜,在南宫皇宫里的一幕再一次浮到了眼前……
小周后坐在那里,听赵光义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忐忑不安地绞着手指。赵光义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细细看她,小周后艳光四射,让他不由得心慌气短,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会贪图一刻欢娱,对他来说,贺敏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因为得不到,所以更加殷切,而眼前的小周后,他唾手可得,他反倒不以为然了。
赵光义沉默的凝视让小周后惶恐起来,她站起来,退后两步,远远地向他施礼请安。
赵光义此时,忽然就想起那一年,贺敏站在王斌全的营帐外,而对趾高气扬的赵匡胤,不亢不卑,冷若冰霜,绝对不是小周后这样奴颜婢膝,他不由感叹,虽然同样是貌美如花,但贺敏的风骨,远不是小周后能比得上的。这么想着,他更坚定了他的信念,他要再接再厉,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不用惊慌,我对你没有侵犯之意,只是,本王前来,有话要说,你仔细听好,想清楚了,给本王一句话。”赵光义直接称呼小周后为“你”,让她感到压迫和卑微:“王爷有话请讲。”
“本王奉命前来征讨南唐,现在,南唐已灭,版图归我大宋所有,南唐的臣民也全归我大宋管制,你的李煜,现在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君,生死系于一线,你只要听我的吩咐,我保证你和李煜没有性命之虞,而且还可能衣食无忧、继续享尽荣华富贵。”赵光义满意地看到小周后黯淡的眼睛焕发出光彩来。
“我大宋皇帝赵匡胤英明睿智,不贪美色,唯一的喜好,就是饮酒,如果你能在这件事上陪他尽兴,一定能博得他的欢心,所以,等我带你回到汴梁,你看到了他,要尽力争取与他举杯畅饮,他高兴了,自然不会再为难你和李煜了。”赵光义头头是道地说。
“这……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小周后喃喃地说。
“当然可以做到,酒逢知己千杯少,本王猜想,以你倾城倾国的姿色,再加上能说会道,皇上他不会不领你的情……”赵光义暗示她,激励道。
“奴婢一定全力以赴。”小周后鞠身道。
“很好,记住,他大醉了,你就留他在你那里过夜,醒了酒来,你得想方设法再和他对饮,这样,他才能牢牢记住你。”赵光义叮嘱道。
“这个容易,我南唐有一种叫‘金不换’的陈年老酿,酒香浓郁、回味无穷,善饮者趋之若鹜,这种酒只在喝一次,就会上瘾,不喝得醉倒是绝对不肯罢休的。”小周后胜券在握地说。
“噢?竟然有这样的酒?再好不过,本王会把这种酒放在你居住的地方,到时候,你就用它来伺候皇上,让他离不开你,也离不开你的酒,这样,你和李煜就高枕无忧了!”赵光义按捺着兴奋,沉着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