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以貌取人。”恶魔回道。
“好啦,我是没办法证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摆出一副大无畏的神情,我救了他一命,难道他会恩将仇报,杀了我不成?
“我来证明。”这个慵懒轻佻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的眼皮怎么开始跳的慌张?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
房门轻轻被人推开,走进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我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嘴角开始不自觉抽搐。
那种暧昧轻佻的特有神态,邪魅的丹凤眼,来者竟然是……西门澈!
西门澈望着呆若木鸡的我,笑得愈发妖娆:“兔子,我找你找的好苦。”
“你,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西门澈,他是怎么找上门来的?我在这个地方做个小小丫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没有抛头露面,为何还是摆脱不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噩梦会去得快,来得更快啊!我低着头,支支吾吾,甚至还特意改变自己的声音。
“阁下是?”恶魔没有起身,一脸不悦,质问这个不请自来,私闯名宅的男子。
西门澈伸手一勾,紧紧挽住我的手,笑得灿烂:“我是来证明她的身份的人……西门澈。”
“说。”恶魔冷冷笑着,吐出一个字。
西门澈把我推到恶魔的面前,亲昵地按住我的肩:“她,舒小容,是只兔子。”
我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吼出声:“不是兔子,是兔仙!”多日不见,西门澈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西门澈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继续面向恶魔,懒懒地说:“是兔仙,你不用怀疑,我亲眼见过她变成兔子的模样,很可爱。”
“所以?你来的目的仅此而已?”恶魔冷眼旁观,只是在重要关头才发话。
“听好了,我此趟夜闯清风堂目的有三。一,证明她的兔子身份;二,自然是带她回去;最后嘛,来都来了,想顺便见见传说中的冷面阎罗……叶轻扬。”西门澈自顾自坐下来,神情悠闲的很。等等,恶魔阴沉着脸,好像被西门澈说穿了秘密。
冷面阎罗?难道就是恶魔的真实身份?他还真是复杂的让人看不透哦。
“西门澈,你也不只是传闻中的花心公子哥这么简单,获得的情报倒是天下第一。”恶魔冷言回敬。
“什么情报?”我怯怯地插上一句。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恶魔和西门澈出乎意料地异口同声,把我镇住了。
此刻的我,似乎更加看不清面前这两个男子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除却我所能看见的,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很受打击,一脸挫败。搞什么嘛,我好像变得无关紧要了。
“叶轻扬,我今夜一定要带走兔子。如何?”西门澈妖媚无比地笑着,望着恶魔说道。
恶魔适时指出我的地位:“西门澈,她是我的丫鬟。”对啊,只要恶魔不放人,我就可以躲在这里,西门澈也拿我没办法。看来,我只能寄希望于我的主子……恶魔了。否则,我被西门澈带回去的话,那日子我就不敢想象下去了。
“丫鬟,丫鬟。”我点头如捣蒜。
“听说,冷面阎罗的鞭法一流,只是,不知你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能发挥出几成威力?”西门澈笑脸依旧,却显然是在挑衅。
他知道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连恶魔受伤的事情都晓得。他不会是在这里安排了眼线吧,突然背脊骨发凉,我感到不安。
果然,恶魔冷静的可怕:“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话还没说完,剑已出鞘。
恶魔拔剑的姿势真的很干脆利落,我不禁傻了眼。我开始怀疑,他是受过伤的人吗?看来,是剑法一流没错。
西门澈看都不看那把剑,反驳恶魔所说的话:“为了一个丫鬟拔剑,不太像你一贯的作风。”
“兔仙,兔仙。”我在一旁纠正。
西门澈一手搂住我的腰,举止轻佻:“叶轻扬,就算她是你的丫鬟,还有一件事你可要记得。她也是我的未婚妻,我带她走天经地义。”
“不是,不是……”我紧张地摆摆手,掰开他缠人的双手。
恶魔板着脸,看着我们两个的夸张动作。良久,才说了一句话:“这和我有何关系?”
“啊?”这是什么对白?我目瞪口呆。再看看西门澈,倒是没有被刺激到,依旧是波澜不惊,耍弄着我的马尾。
“她是你的未婚妻,有何凭证?”恶魔摸着手中的剑,深褐色的眼眸深不可测起来。说的好,我现在可是站在恶魔这一边,做丫鬟是辛苦了点,可总比被西门澈带回去要好得多。
“就是就是。”我一脸肯定。
西门澈挑眉,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么说,你有?”
“当然。”恶魔一副笃定的表情,胸有成竹:“身为我的丫鬟,我自然会做个记号。”
嘎?我呆呆地望着恶魔,什么记号,我可没印象。不过,恶魔的这种说法,还是让我颇为尴尬,隐约有种奴隶的感觉。
恶魔一把扣住我的右手,让手腕处的手镯暴露在空气中:“这就是我特意制作的银丝扣,套上了就是我的所有物。”
“铃铃铃……”我是恶魔的所有物?糟糕,糟糕啊……我就说,这个不起眼的手镯绝对是恶魔对我的惩罚呐。我怨恨地盯着这个小小的手镯,再次叹了一口气。